苏新皓“……？”
唇角猛然抽搐了两下，苏新皓一时间都噎住了。
苏新皓“你开什么玩笑呢，我说了只批下来一张，你不收好给我弄丢了？”
张泽禹“…我不知道，我放在口袋里的，也没有拿出来。”
头痛欲裂，苏新皓也是第一次见到张泽禹犯蠢。
苏新皓“想想掉哪儿了，学校，店里，马路上，还是你家里”
呼吸莫名发痛，张泽禹摸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口袋，全都找不到。
张泽禹“我真不记得了”
张泽禹“好像从学校离开的时候我就没有摸过了…”
苏新皓突然沉默了，脑子里蓦然浮现出左航那张脸，点在桌子上的手冷不丁收紧。
苏新皓“你该祈祷一下，最好不是被左航捡走了”
空气霎时凝滞了，一时间他们连潺潺的细流声都能听到。
这话是真的。
向姝生前和左航认识的话，符纸掉到他手里会很麻烦。
想从他手中拿出来简直难上加上。
苏新皓“多的不会再批了，你要知道现在政府管控得很严，能拿到这一张都很不容易了”
苏新皓“你自己闯出来的祸，就自己去填补这个坑”
张泽禹“……”
张泽禹咬着指甲深吸了口气，紧张到身体在不自觉发抖。
张泽禹“我和他不认识，怎么开口？”
苏新皓莞尔一笑，摩挲着茶杯的手蓦然顿住了。
苏新皓“你和他不认识，总有人和他认识，不是吗？”
上扬的尾音里带着些意味深长，张泽禹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柿子树下一身束腰粉裙的女孩身上。
再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向姝还是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张泽禹的话，只是在听到他说“拿回东西给你吃”后还是没忍住乖乖跑来了。
在向姝的认知里，左航看不见她，她却能无视别墅的警备潜入进去，这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但又不完全。
回到熟悉的别墅她还是下意识走进了那个落锁的花园，从前这里是开放的，现在却被一把铁锁圈禁了起来。
秋千上似乎是落了灰，但夜色浓郁，她有些看不清，只木讷地坐了上去，“吱呀”声在静谧的花园中响起，泛着异样的诡异，一旁的池塘早已干涸，里面已经长出了低矮的小草，随着晚风摇曳时带起了婆娑的缩影。
那时的池水格外清澈，坐在岸边时她单手就能接住竹筒里留下的潺潺的流水。
“左航，我们会长成什么样的大人呢？”
“你会变成我的”
凉风习习激得她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回忆是个漩涡，每当你认为它消失了的时候，它都会在另一个时间节点出现。
漩涡的中心会有失重感吗？向姝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处于这个状态。
从前泪水是不会打湿衣襟的，因为总有人会替她拭去。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向姝“左航，你怎么不和我一起下地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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