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蓦然哽住，向姝只觉眉心跳得厉害，运动短裤掉落在地上发出了窸窣的声响，刺得她耳膜发痛。

这个人究竟在干嘛…

她下意识捂住了发烫的脸颊，缩着双腿窝在了沙发小角落里，她试图去遏制狂跳的心脏，呼吸却还是止不住发抖。

左航看不到她，看不到她…

都说人的心理作用在极度恐惧下是很有效的，所以她说左航看不到，就是看不到。

视线落到她褴褛的衣衫上左航不由得沉了眸子，她纤细的手腕、脚裸和雪白的肌肤尽数暴露在外。

从前在他身边，她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好像又回到了她逃跑的那个夜晚，漆黑的房间里连最后一点她的味道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散了，左航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心脏被撕扯的感觉，连通他的脑神经都乱了。

左航“所以，为什么要跑呢？”

瞳孔猛然震颤了一下，向姝被吓到不敢动，抚在脸颊的指却在难以克制地颤抖着。

左航在和她说话…？

左航“跑了抓回来就好了，一只猫，能跑到哪里去？”

向姝“…呜，我没有、没有…”

熟悉的说教声在耳边响起，巨大的恐惧感几乎要将她淹没，左航只能看到女孩抱着耳朵蜷缩成了一团，食指上的伤疤仍未消除。

捏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左航轻吐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了下来，长臂绕过脖颈随意搭上了她的肩，指尖若有似无地点着她锁骨的位置。

无感有些错乱，向姝总觉得他摸到自己了，可是下一秒那种感觉就会无端消失。

左航“好了不说了，我挂了，找到了再给我打电话”

向姝“……”

向姝愣住了，愕然抬眸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侧脸，她能感受到少年的肌肤是湿凉的，身上药剂的味道也掩盖不住他的香气。

他身上也是香的，但远没有张泽禹浓郁。

向姝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为，从前他们一直待在一起，所以左航身上有她的味道。

她格外贪恋那种活人的气息。

左航在打电话，那就意味着，他看不到自己？

这个想法涌上心头的时候向姝冷不丁松了口气，竖起的汗毛都被抚平了。

她试探性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只看到他低垂着眸子翻阅手机，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

向姝“吓死我了…”

向姝心有余悸地吸了吸鼻子，摸到脸上的泪时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竟然这样就哭了…

看来她的尝试着克服恐惧了，长此以往下去不是个办法。

向姝“开玩笑，我都是鬼了还会怕你吗？”

向姝“以前顺从你也不是因为害怕，单纯因为我有道德而已…”

左航饶有兴致地听着，搭在大腿上的指有规律地敲打着腿背。

向姝，有道德。

这两个词根本就不搭边。

或许是因为先入为主觉得左航看不见她，向姝的行为明显大胆了不少。

说真的，她有段时间没见过左航，他倒和以前相比没什么变化，只是因为长跑所以肌肤上泛着一层薄红，身下…

方角内裤将他精瘦的腰身勒得有型，鼓囊的一团在腹下顶起了一个扎眼的弧度。

左航“我厨艺好，小鬼都馋哭了，当然要我亲、自、下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