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张泽禹愕然抬头，对上了女孩灼热的视线。
张极只能看到他呆愣地看着自己身边空荡的位置，顿感一阵头皮发麻。
张极“看什么？”
张泽禹“没有什么…”
他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在紧张地吞咽口水，喉结不停上下滚动着，躲闪的目光被张极尽收眼底。
张泽禹“没有人信宗教，就是从小能看到”
张泽禹沉默了片刻，触碰到女鬼的视线时下意识缩了下头。
原本他是不能看到色鬼的，张泽禹自己都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身边垂涎他的鬼越来越多。
小时候他只以为那是些行为举止怪异的大姐姐，她们也不会对他动手动脚，顶多揉揉他的脸颊或者抚摸他柔软的发。
到他年纪大一些了，事情突然变得不可控了起来。
起初是一天深夜熟睡的时候，张泽禹感受到有人在摸他的脚裸，紧接着是小腿、手腕，他好像被很多人桎梏住了，以至于完全挣扎不开。
是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叫鬼压床。
那些鬼只能在梦里缠绕他，不能在现实中触碰他，但还是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那天如果不是奶奶把他喊醒了，或许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噩梦的阴影让他浑身发抖，窝在奶奶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隐约间他感受到额前落下了轻柔的触感，身体里一阵电流钻过，他很难形容那种感觉，只是梦魇悄然收起了獠牙。
“泽禹，你要记住，绝对不可以碰到异性，除了亲人，谁都不可以…”
不可以触碰异性，这是他从小到大牢记在心里的一句话。
但是意外常在发生，尽管张泽禹已经尝试逃避，高中时还是被一个暗恋他的女孩误触了。
结果就是眼中的鬼域不断扩大，窒息感涌上心头，浑身的关节都僵住了，好像有亿万只手在撕扯他的大脑。
虽然不是故意的，张泽禹还是不小心把她推倒了，因为是在拥挤的器材室，女孩不小心撞到了铁架上，因为哭声不止，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后来到处都在传，说张泽禹有躁郁症，好消息是原本喜欢他的女孩都不敢再接近他，坏消息是，大家都把他当怪物了。
对张泽禹来说，别人的看法并不重要，但是要说心态一点没被影响是不可能的。
人长时间和外界隔绝都会变得阴郁，更别说还要遭受别人异样的眼神了。
张极“如果你对我说谎的话，我帮不到你”
他身边的鬼影晃动了一下，张泽禹蹙眉看过去才发现她笑得花枝乱颤，甚至开始大胆地揪着张极的领带把玩。
向姝“如果你说谎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哦～”
明明是只鬼，她却开朗得不像话，脸上总挂着明媚的笑，贴着张极的同时学着他的语气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张泽禹“……”
张泽禹“你欠收拾是不是？”
张极“？”
张极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指了下自己。
张极“嗯？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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