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茵茸脚步匆匆地从厨房走回餐厅,她微微弯腰靠近朱志鑫,压低声音说道:“能不能把这道菜撤下去呀?”然而,还没等朱志鑫回应完,布茵茸突然捂住嘴巴,脸色苍白如纸,转身又朝着厨房飞奔而去,紧接着便是一阵令人揪心的呕吐声传来。
霍佳原本正安静地坐着用餐,看到这一幕,她眉头微皱,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向厨房。一进厨房,只见布茵茸正扶着水槽,身体因为剧烈的呕吐而颤抖不止。霍佳赶紧走上前去,轻轻拍打着布茵茸的后背,关切地低声询问道:“茸儿,你这该不会是有了吧?”
布茵茸抬起头,脸上满是茫然之色,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啊……不、不会吧?”
霍佳目光一闪,再次凑近布茵茸耳边,小心翼翼地追问:“那你和砚初最近有没有行房之事呢?”
但是布茵茸没有听到这话,布茵茸在回想着当天和朱志鑫干完的事情。
霍佳见状,心中已然明了,于是转身返回餐桌,对正在忙碌的钟婶说道:“钟婶,麻烦您把这道菜撤下去吧,茸儿可能是怀孕了,闻到这味道受不了。”
此言一出,整个餐厅里的人都愣住了,一时间鸦雀无声。尤其是朱志鑫,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听着霍佳的话。下一秒,他猛地一把拽住坐在身旁的布茵茸,难以置信地吼道:“什么!好像怀孕”
布茵茸毫无防备之下,被朱志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浑身一颤,心脏仿佛都漏跳了一拍。她拼尽全力想要挣脱开朱志鑫那紧紧握住自己的手,同时嗔怒地大声喊道:“朱志鑫,你快放开我!”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愤怒。
然而,朱志鑫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还加大了力度,死死地抓住布茵茸不肯放手。只见他双目圆睁,满脸通红,对着布茵茸大吼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就在这时,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朱砚初见状不妙,连忙快步走上前去,试图劝解两人。他一脸严肃地对朱志鑫说道:“朱志鑫,你难道没听见茸儿让你放开她吗?你这样做太过分了!”
谁料,朱志鑫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根本听不进去任何人的劝告。只见他猛地一个反手,用尽全身力气将朱砚初一掌推开,朱砚初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而朱志鑫则趁机迅速变换姿势,用另一只手掐住了布茵茸纤细的脖颈。
布茵茸顿时觉得呼吸变得困难起来,脸色也因为缺氧而逐渐涨红。她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朱志鑫,你疯啦!你这个疯子、神经病!你快点放开我!”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双手拼命地拍打朱志鑫,但这些反抗对于此刻陷入疯狂状态的朱志鑫来说,根本无济于事。
朱志鑫双眼布满血丝,恶狠狠地盯着布茵茸,咬牙切齿地说道:“哼,让朱砚初的儿子叫我爸爸也挺不错的不是吗?”
布茵茸被掐得几乎快要窒息,泪水止不住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她断断续续地哭诉道:“朱志鑫……我……这辈子……真的就……只招惹过你一个……男的啊……”话音未落,便因呼吸困难而昏厥过去。
见此情形,朱志鑫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慌忙松开手,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布茵茸,急匆匆地朝着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奔去,并大声喊道:“快去医院!让左航准备好”随后,汽车疾驰而去,扬起一片尘土。
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声此起彼伏,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朱志鑫焦急的心情。他紧紧地抱着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布茵茸,一边疯狂地朝着走廊尽头大喊:“左航!左航!”声音之大,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侧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半个小时之后,左航脚步匆匆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刚刚出炉的检查报告。
“怎么样?左航,她到底怎么了?”朱志鑫迫不及待地问道。
左航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布茵茸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不过目前有点滑胎的迹象。有点低血糖,营养不良”
听到这话,朱志鑫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重复道:“真怀了,还两个月了?”朱志鑫在布茵茸说完“她只招惹过朱志鑫一个人的时候,朱志鑫就已经相信布茵茸怀的是他的孩子了”
左航皱起眉头,似乎也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惊讶。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又思索了半天,才开口发问道:“不是,这……你俩……”话未说完,便被朱志鑫打断。
只见朱志鑫一脸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嘟囔着突然拉住左航的胳膊:“什么时候可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的布茵茸突然悠悠转醒。她微微睁开双眼,目光有些迷茫地看向四周,当看到左航时,虚弱地开口问道:“左医生,这个孩子,可以打掉吗?”
左航显然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啥?”
布茵茸咬了咬嘴唇,再次追问道:“不行吗?”
左航表情严肃起来,认真地回答道:“我建议你啊,还是别打。因为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如果打掉这个孩子,以后想要再怀上恐怕就没什么机会了。而且考虑到你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你的身体已经经不起这样的折腾了。”
朱志鑫皱着眉头,目光直直地盯着左航,语气严肃地说道:“左航,你先出去!”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不容置疑。
左航看了一眼朱志鑫,又转头望了望病床上的布茵茸,犹豫片刻之后,默默地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随着房门关闭的声响,病房内陷入了一片沉寂。朱志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他的嘴唇紧闭着,眼神空洞无神,似乎内心正在经历一场激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