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去见宸贵妃了?”景仁宫里,皇后(宜修)修剪烛芯的手顿了顿,“这话传出来的太快了,春困秋乏,这人啊也该歇一歇了。”低眉继续修剪烛芯。
宸贵妃出身太过显赫,是自己那已经没落的乌拉那拉氏比不上的,数次针对不仅没有伤到宸贵妃,反而让自己落到了下乘,这次不能着急,得慢慢来。
“媃贵人如何?如今莞嫔被禁足,她也该争口气,”皇后(宜修)拜着面前的佛像,一半面容沉寂在阴影里,另一半挂着温婉贤淑的笑,活像戴了面具。
“小主还是之前那样,甚至比夏答应还不得宠爱,”剪秋回想着永和宫伴驾的日子,眼里没有半分轻视,只心里觉得这人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中用了,”皇后(宜修)面上没有太多的情绪,“让你找的人可是找到了?”闭上眼,起身。
纯元皇后长相清丽,爱远山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婉柔情,容貌本就是一绝,哪里是好找的?
见剪秋难看的脸色,皇后(宜修)轻笑一声,“拟态而非求真,六分相似,三分才情就够了,”
说到这,不自觉的皱眉,“莞嫔是不是很像姐姐?”
不止是容貌,就是性情,才艺,要是没有那份倔强,就更像了,皇后(宜修)目光里带着三分狠厉,凭什么谁都像姐姐,就自己不像?
“娘娘?莞嫔更清高自傲些,”剪秋斟酌用词回。
“你去办事吧,”皇后(宜修)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心念,如今她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姐姐?呵。
养心殿,华贵妃罕见的守着规矩,提着心,回想着和贵人(曹琴默)的话,按着曹琴默所说的一一照做,脱簪待罪,一身素衣,只看着就让人心疼。
“皇上,华贵妃娘娘求见,”苏培盛在看到的第一眼,小跑着进了养心殿的门,低声给主子禀报。
华贵妃?皇上(胤禛)摔了手里的一本奏折,奏折落地赫然是夸大其词的写着年大将军所过之处,要官员牵马坠蹬,饮食耗费甚巨,卖官卖爵。
“让世兰回去,朕改日再去见她,”皇上(胤禛)揉了揉额头,他是清楚有十三十四在,军中多数好手,都是两人麾下任职,年羹尧翻不起多大的浪。
这话一出口,苏培盛立刻收到信息,看来华贵妃什么事都没有,转身就恭恭敬敬亲自把华贵妃送回了翊坤宫,这一举动无声的证明着华贵妃依旧简在帝心。
前朝的奏折雪花片似的飞进了宫,钮祜禄氏却是压根没有参与的意思,只顺着皇帝的意思推了舟。
头疼的皇上(胤禛)兜兜转转,思来想去发现满后宫都是自己的嫔妃,此时此刻竟然无处可去。
想去的不能去,能去的不喜去。
永寿宫外的能听见里面六阿哥牙牙学语的声音,等发现时候,人已经出现在永寿宫内。
“今日华贵妃来见过你?”短暂的沉默过后,终究是帝王的多疑占据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