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拽住李莲花的衣袖,虽然难受至极,却还是执着的抓住他,眼眶通红,声音还颤抖着“相夷,原谅我,好不好,我……我一直都在找你,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我好害怕,害怕一睁眼……你就又消失不见……。”
李莲花自知已漏出破绽,只得拥着她,一遍遍抚着她的后背,帮她平复情绪,手中微光闪过,正是他的独门武功,扬州慢。
在扬州慢的滋养下,乔婉娩情绪缓缓平复,今日几次心情大起大落,她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下去,闻着李莲花身上淡淡的莲花香,缓缓睡了过去。
李莲花日日都被碧茶之毒折磨着,许久没有这般安心的时候了,他带些苦涩的叹了口气,臂膀却搂的更加紧实,他现在这副模样,又如何能给她庇护,如何能照顾她呢。
他又想起老和尚给出的十年期限,今年也是最后一年了,也罢,临死之前,还能再见到她一面,再抱抱她,也算无憾了。
他将乔婉娩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原本就睡的不甚踏实的乔婉娩猛然拽住了他的袖子,“相夷……别走……”
李莲花擦了擦她额头上的细汗,“没走,在呢,别怕。”
见乔婉娩不松手,只能无奈的任由其拽着,眼里满是心疼,轻的像片云一样。
恍惚间,乔婉娩挣扎间漏出的手腕上,有些许疤痕,李莲花五感虽失,但眼神还是很尖,他略带颤抖的揭开了她的衣袖,光洁如玉的手臂上,却有数道丑陋的疤痕,有新有旧。
他颤抖着抚摸着这些疤,声音干涩,眼眶通红“阿娩?……”这是怎么回事,肖紫衿难道没有照顾好她吗?
“相夷……”乔婉娩不知是梦到了什么,猛然惊醒,看见眼眶微红的温润青年,忍不住抱住了他,“别走。”
李莲花身形僵硬,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阿娩,我在。”
有了他这句话,乔婉娩仿佛卸了一口气一般,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只李莲花握住了她的手臂,柔声问道“阿娩,这是怎么回事?”
乔婉娩茫然间望向自己的手臂,挣扎着要缩回去,“我哪里都不到你,你在生气,都怪我,当年要不是我……”
李莲花捧住她的脸,认真的看着她,“阿娩,当年一事,并不怪你,是李相夷一意孤行,与你又有何关系呢。”
乔婉娩只摇头流泪,趴在了他的肩头,小声啜泣着,李莲花无法,只得一下一下的安抚着她。
恰巧这是门外一阵脚步声传来,李莲花抬头望向窗外,转身将乔婉娩塞进了被窝里,盖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李莲花,这青天白日的,你关上门作甚。”方多病大大咧咧的推开门,看见床榻上鼓起的痕迹,震惊的声音都抖了起来“你你你,你房间怎么还有个人啊。”
李莲花无奈的整理了一下略微有点凌乱的衣服,“哦,是这样的,我夫人呢刚好过来找我,这不,就热情了些,倒是你,进人家里怎么连门都不敲一下,没礼貌。”
方多病有些尴尬的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退了出去,“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夫人来找你了。”他干干巴巴的道歉,随即又很惊讶的大声道“你有夫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这时李莲花也整理好出来了,回身关上了门“这事说来话长,所以我就不打算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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