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禄山辞官后，郡守府的下人都被遣散了，凌妙妙也打算跟着慕瑶她们一起，游历江湖。
她们走的是水路，辽阔无垠的江面上，一艘大船缓缓驶过，凌妙妙和慕瑶倒是饶有兴致地在甲板上看风景，晕船的靳灵面色苍白的窝在被窝里。
慕声也有些许不适，靳灵的虚弱会影响到他，但是这点不适他还能忍，于平常面色无异。
“好点了吗？”慕声剥开一个橘子，将橘子瓣塞进了靳灵嘴里，橘子皮的清香和橘子的酸涩，驱散了靳灵反胃的感觉。
“哪来的橘子？”靳灵拽住他的衣摆将他拉近了些，他也顺从的坐在了床边，也不知道那么虚弱的人哪来那么大的劲儿。
他有些发愣的看着靳灵苍白的脸，暗暗发散思维，靳灵不满的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慕声轻笑一声，把剩下的橘子塞进她掌心，“想你看着那么虚弱，怎么劲儿那么大。”
他语气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轻柔，“平时不是挺能的吗，怎么到了船上，这般没精神了？”
靳灵把橘子瓣塞进嘴里，恹恹的窝进被窝里，她一直都隐匿在镜子空间里，连人间都很少出现，更别说在船上了，晃动的空间加上江船上难掩的鱼腥味，都让她恶心。
她唇抿的发白，黛眉微蹙，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分外可怜，这几日来也没什么胃口，之前在林府养起来的些许气色，又消散了，伶仃的腕骨缀着银色手镯，仿佛一掐就断。
慕声不知是不是他们之间的契约作祟，心脏隐隐作疼，他忍不住伸出手想抚平她眉间褶皱，却被她攥住了手。
她牵过他的手，轻嗅他袖口余留的橘子的味道和气温，那点子味道很快就散了，留下的只有属于慕声的气味，很淡的莲香，微不可察，但靳灵鬼使神差的嗅到了。
她忍不住又贴近了些许，慕声只觉得自己接触到一片温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撤回手，但靳灵哼哼唧唧的，不愿意，他便由着她了。
毕竟，她舒服点，他也会好受些，不是吗？他努力说服着自己。
靳灵很快就睡着了，只是呼吸极轻，要不是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慕声手上，他几乎要察觉不出来她是活的。
慕声下意识描摹着她的轮廓，睡着的她乖很多，也看着更羸弱，没有那么鲜活，眼眸也阖上，让她没办法再用那双眼眸凝视着他，搅乱他的思绪。
他嘴角不禁上扬，在他察觉到的时候又忍不住拉平嘴角，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靳灵抱的死紧。
“真是不知道哪来的劲儿。”慕声略带无奈的任由她去了。
这一觉靳灵睡得极好，她似乎已经适应了船上生活，整个人鲜活了起来，没有之前病歪歪的样子了。
甲板上的风徐徐吹来，看见她好些的慕瑶也微微松了口气，“好些了？”她略微有些僵硬的询问，靳灵也不在意，点了点头，素白的手握住船上的栏杆，眺望远方。
早上江面上的风格外大，她冷不丁呛了一口，咳嗽起来，慕瑶下意识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斗篷披在她身上。
靳灵对着她笑了笑，如冬雪初融般，慕瑶抿了抿唇，“你别多想，我只是怕你又生病，耽误我们进程。”
靳灵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阿瑶。”
慕瑶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是不是太严厉了，见她点头又带了些气恼。
后面的慕声碰巧从屋内出来，他忍不住活动着发麻的臂膀，刚要打声招呼，便见慕瑶头也不回的回了船舱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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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瑶本身的性格就是温柔强大的，但是她对妖是很厌恶的态度，从慕声以前不敢暴露自己是妖这点就可以看出来，所以她对镜妖的态度肯定不能说好，但是又忍不住别扭关心，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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