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只要是和许愿师相遇的人都是他的有缘人,也不知是真是假?”苏昌河的脑子里蹦出了想向许愿师许愿的念头。
苏暮雨敏锐地察觉到了,回复道:“下午月公子的确有让我和谢宣许愿。”
“那你们许了什么?”苏昌河一挑眉头。
苏暮雨轻微摇头,“谢宣没有许愿。至于我,只是想让自己今日的晚饭做得更好吃一些,不知算不算许了愿。”
“等等,我没听错吧?”苏昌河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坏了,大声道:“苏暮雨,你这许的什么愿望啊?”
“人家都许愿要钱、要权、要家人平安健康之类的,怎么就你许愿要学会做饭啊?你这得亏没让其他人听见,不然得气死!”
“应该……不至于吧?”苏暮雨不确定道。
“怎么不至于?”苏昌河叉着腰,迈步往苏暮雨的方向走了几步,语气无奈。“一人一生只能向许愿师许一次愿望,多少人求之不得的机会啊,就这么被你给浪费了?”
“不对,他这真的算愿望么?”
他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月殊。
月殊静静地立于月光下,眉目淡然,犹如一尊不染世俗的玉像。
见他们终于想起来问自己,月殊叹了一口气,摇头,“不算,愿望当然要正儿八经的许才是的呀!”
“那就好,不然真得亏死!”苏昌河伸出食指愤愤地点了点苏暮雨。
苏暮雨也拿他没办法,眉眼一弯便移开视线,不做回应。

打趣完苏暮雨,也该说入正题。
苏昌河紧盯月殊的眸光渐深,眼睛弯弯的好似月牙,莞尔笑道:“也不知道我今日有没有这个幸运,可以向许愿师讨要一个许愿的机会。”
他摊开右手掌心,做出了一个“讨要”的动作。
月殊的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不妙感,但面上平淡如水。
“你要许什么愿望?”
“嗯……”苏昌河故作思考,实则心里早已有了答案。
他露齿一笑,笑得又坏又痞,“我许愿让暗河光明正大的行走在江湖之中,站在阳光之下,摆脱杀手的污名。”
“???”还不等月殊有反应,苏暮雨先炸了,“昌河,你怎么许这个愿望?这不是你我要共同去完成的事情吗?”
苏昌河摊了摊手,半张脸隐匿于阴影中,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
“这也是没办法啊?谁让咱们今日正好遇到了许愿师嘛,能走捷径干嘛不走啊?”
而且他很想知道,许愿师到底是怎么帮助他人完成愿望的?
还是真如世人所说,宛若神仙。
月殊额间的青筋一跳一跳,对上苏暮雨震惊又无可奈何的眼神,他在心底又叹了口气。
“我做不到。”
“啊?”原先还觉得胜券在握的苏昌河瞬间化为了一个呆萌的小狐狸,只剩下单纯的懵逼。
“你、你不是无所不能的许愿师吗?你怎么可能做不到?”苏昌河大惊失色,只感觉心里一沉。
暗河真的不该存在,也不能站在阳光之下吗?为何连许愿师也做不到?
随即而来便是难以遏制的不甘心和被欺骗的怒火和荒谬感。
“你是做不到还是……不能做?”
“昌河,你别胡闹!先听他把话说完!”苏暮雨长臂一挡,将不断朝月殊压迫的苏昌河给挡了回去。

这家伙八成是想起了刚才李寒衣所说的话,现在钻了牛角尖。
月殊压低嗓音,哑声说:“一来是你的愿望太笼统了,我要怎么做,暗河才算是站在阳光之下呢?”
“二来……”他顿了顿,二来则是因为这个愿望其实也是苏暮雨的遗憾,本身就包含在月殊遗憾清单里面的。
无需许愿,他自会助他们完成。
“二来,暗河要想站在阳光之下,行走江湖之中,你们要对抗的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一个幕后黑手那么简单!它的核心问题是世人对暗河的偏见,对暗河杀手的偏见!刚才雪月剑仙的那些话已经说明了一切,目前的暗河无法对抗偏见。”
“而偏见的背后是——人心,人心是什么东西,你们肯定比我清楚,是这世间最难操控亦最难解析的东西,即使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是不太愿意碰的。”
如果今日站在这里的是真正的许愿师,那祂或许有其它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可惜站在这里的是遗憾填补师。
祂的行为准则与许愿师截然不同。
他要让暗河走向光明,却不是以这种方式。


作者奇了怪了,写了这么久,怎么永远都在推主线呢?我为什么在干事业而不是写恋情?救命,我甜甜的恋爱怎么一去不复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