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嗯”了一声，转身往楼梯走。实木台阶被踩得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经过马嘉祺身边时，他脚步忽然顿住——晨光照在男人卷起的裤腿上，膝盖内侧泛着青紫色的淤痕，像被打翻的调色盘，分明是昨晚那几块凸起的搓衣板棱子硌出来的。
他嘴角抿了抿，喉结悄悄滚了滚，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上楼的步子慢了半拍，背影在晨光里拉得有些长。
马嘉祺望着那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才敢悄悄松口气，手刚搭上楼梯扶手，后领就被人拽住了
严浩翔“马哥，坦白从宽啊，”（挤着眼睛坏笑，指尖还在他胳膊上戳了戳）“昨晚丁哥是不是把你当面团揉了？看你这走路姿势，怕是跪到后半夜了吧？”
马嘉祺“去你的。”（拍开他的手，膝盖一弯还是有点发僵，他扶着墙往厨房挪）“要吃早饭自己开火，别指望我伺候。”
贺峻霖怀里抱着裹得像小粽子的严贺，凑过来时怀里的小家伙还咂了咂嘴。他举着个剥得光滑的白煮蛋，指尖在马嘉祺脸边悬了悬
贺峻霖“马哥你脸没事吧？红得跟熟透的桃子似的。”
马嘉祺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尖蹭过脸颊时还带着点灼烧感
马嘉祺“没事，”
他含糊道，昨晚丁程鑫那巴掌其实没用力，就是无名指上的银戒蹭过颧骨，留下道火辣辣的印子
马嘉祺“他就是……没控制住力道。”
话音刚落，二楼突然传来丁程鑫的声音，清亮得像冰块撞玻璃杯
丁程鑫“马嘉祺，上来！”
马嘉祺浑身一激灵，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来了来了”喊得飞快，转身就往楼梯冲，把严浩翔“噗嗤”的笑声和贺峻霖“慢点跑”的叮嘱都甩在了身后。
卧室里，丁程鑫正站在衣柜前翻找衬衫，听见脚步声回头，抬手就扔过来个东西。马嘉祺眼疾手快接住，低头一看是管活血化瘀的药膏，铝管上还印着熟悉的药味。
马嘉祺“哦。”
他拧开盖子刚要往膝盖上挤，手腕突然被攥住。丁程鑫掌心带着点凉意，挤了坨药膏在掌心搓热，然后覆在他膝盖上轻轻按揉——指腹碾过淤痕时有点酸麻，却奇异地带着安抚的力道。
马嘉祺“嘶……”
马嘉祺倒吸口凉气，不是疼，是这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有点发懵。晨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丁程鑫睫毛上镀了层金边，连带着他垂眸时的侧脸都软乎乎的。
丁程鑫“昨晚让你跪，是气你喝酒误事，”（声音闷闷的，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恼）“但没让你真跪那么久。”
马嘉祺（抬头看他，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我错了，”（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以后不喝了，真的。”
丁程鑫“知道就好。”（松开手，把药膏塞回他手里，转身往门口走）“自己涂剩下的，我去看马骁。”
他刚摸到门把手，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回头一看，马嘉祺正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跟过来，膝盖弯得小心翼翼，像只黏人又怕挨骂的大型犬
丁程鑫（没忍住，嘴角勾出个浅浅的笑）跟屁虫。”
楼下，严浩翔正趴在餐桌上研究煎蛋，贺峻霖抱着严贺坐在旁边，小家伙的小手正揪着他的衬衫纽扣玩
严浩翔“还是咱严贺听话，”（戳了戳小婴儿的脸颊）都不哭不闹的，哪像马骁……”
话没说完，二楼婴儿房突然传来清亮的啼哭，紧接着是马嘉祺手忙脚乱的声音
马嘉祺“哎呀骁骁别哭啊，爸爸在呢……是不是饿了？奶粉在哪啊？”
贺峻霖（噗嗤笑出声）“看来马哥今天有的忙了。”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啃手指的严贺，突然想起今早小家伙尿床时的“水灾现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刘耀文发来的视频邀请。点开一看，屏幕里刘耀文举着个歪歪扭扭的奶瓶，身后宋亚轩正抱着个光脑袋的小家伙转圈，那孩子哭得脸红脖子粗。
刘耀文“浩翔！快救命！”（声音都快劈叉了）这孩子怎么喂都不吃啊！是不是不喜欢这牌子？”
严浩翔（笑得直拍桌子）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我们可没空救你，说不定张哥可以救你”
说完就挂了电话，转头看见丁程鑫抱着马骁从楼上下来，小家伙正攥着丁程鑫的手指啃得欢，口水都快把人家手腕打湿了。
贺峻霖“还是丁哥厉害，”（感慨）“马哥都搞不定的小祖宗，到你手里就乖了。”
丁程鑫（挑眉，把马骁往马嘉祺怀里一递）“来，你儿子，自己抱。”
马嘉祺刚接过来，怀里的小家伙突然瘪了瘪嘴，“哇”地一声哭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小拳头还在他胸口乱捶
马嘉祺顿时手忙脚乱，抱也不是放也不是，求助似的看向丁程鑫，丁程鑫抱臂靠在门框上，笑得一脸无辜
丁程鑫“看我干嘛？昨晚不是挺能耐的吗？”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客厅，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马嘉祺抱着哭闹的孩子，看着眼前人眼底晃悠的笑意，突然觉得膝盖的酸、脸上的疼都不算什么了。
厨房里的煎蛋“滋啦”响着，严浩翔和贺峻霖在小声拌嘴，怀里的小家伙还在抽噎——这热热闹闹的清晨，才是他最想攥在手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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