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在一起就算喜欢吗?”
沉默好一会儿的千宿雨终于开口,她用一种戏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宫远徵。
“这世上,我想要在一起的人,不止有你。”
她眉间皱了皱,扭头看向窗外的景色。
宫远徵还想要说什么,却听见千宿雨道:“天亮了,你该回去了。”
她在赶自己走。
宫远徵的手紧了紧,临到门口时,他回头,看向千宿雨,她的目光没有分给自己一丝一毫。
“你若是有需要,让人传话来徵宫,我会尽快赶来的。 ”
千宿雨转头看过来,眼神里躲了几分的考量。
千宿雨:宫远徵,你是不是蠢货?
她心里这般想,便听见宫远徵再度开口:“对了,宫家闯进了外人,你当心些。”
“啰嗦。”
直到宫远徵将房门关上,千宿雨拧着被子的手这才缓缓松开,她起身,从窗台看出去,看见宫远徵踏着天边的白肚离开。
她嘀咕道:“前山教出这样的傻子,迟早有一天会败在感情上。”
话落,千宿雨取下一只红烛,握在手中,转身进了密室。
大抵是因为雪化了,甬道的缝隙里钻进来的些许的潮,千宿雨耸了耸肩。
走到尽头时,前面的亮光有些刺眼。
她将红烛放在桌面上,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云雀。
“映景好生粗莽,竟然将你绑在了这里。”
千宿雨瞧着云雀,她的嘴被麻布堵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带着困惑和隐约的杀意看着她。
千宿雨伸手拿下了云雀嘴里的麻布。
她的嘴角被麻布堵得有些酸,问:“你是风宫之女,为何没有将我交出去?”
“又是这个傻问题。”
千宿雨转身去桌台上,伸手倒了一杯凉水,说道:
“宫家现在到处在找你,只有我,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千宿雨一手举着水杯,一只摊开的掌心上,放着一粒药丸,她笑得温柔。
“云雀,吃下这枚补药,我保你性命无忧。 ”
“我为何要相信你。”
千宿雨晃着手中的水杯,声音淡淡的,说道:“在这宫家,你没得选,我说了是补药便不会害你。”
对视上的那一瞬间,云雀犹豫了一下,随后顺从千宿雨的话吞下。
她将水杯喂到云雀的唇边,说道:“水凉了,还请你多担待。”
杯中水见底,千宿雨这才收回手,捻起自己的袖角,擦了擦她云雀唇边的水渍。
她放下了水杯,转身来为云雀松绑,余光看见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自己身上,好一会儿,她才听见云雀开口问:
“你想要策反我?”
千宿雨摇摇头,“你这么好说话的小鸟,我可不相信无锋会把重要的秘密告知于你。”
绳索全部解开,千宿雨看着云雀活动着手臂,她嘱咐道:“方才那一枚药是毒药。”
她看着云雀动作一顿,而后继续道:
“不过于你,是解药,你体内的毒太过霸道,每半月都需要一颗维持性命的解药,我需要你留在风宫的时间久一些,便只能以毒攻毒。
三日内,你不可动用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