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呈现出淡淡的青灰色,清澈而宁静。东方的天际渐渐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橙黄,那是太阳即将升起的征兆。微风带着清晨特有的凉爽,从山谷间轻拂而过,吹动着古堡周围的树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为新的一天奏响序曲。
陌幽早早起了床,看了一眼日历:“就是今天了。”此时明夕也坐在餐厅等待,微微低下头想着:“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陌幽大人让我这么早起?”想到一半陌幽刚好到来,移了下椅子坐了下来,一声不吭。他们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吃完了早餐。
吃完早餐的陌幽领着明夕来到一个房间,房间里摆满着各种各样精美的衣服,陌幽慢条斯理地挑选合适的衣服,嘴里喃喃道:“嗯……就这两件吧,看起来较合适些。”明夕不明所以,微微偏着头,疑惑地问:“陌幽大人,这是要干什么?”陌幽拿着其中一件衣服,在明夕身上比划着:“我们要去参加一场拍卖会,里面有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要乔装打扮一下,不能让其他人看出端倪。”明夕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陌幽给明夕选择的是一套微落肩的深墨灰羊毛长风衣。刚好盖住膝盖,坐下时衣摆自然垂落,遮挡裤脚与鞋子,里面搭的衣服是一件紧身黑色的针织衫。明夕回到自己房间,他先把那件深墨灰羊毛长风衣从衣架上摘下来,双手插进袖筒,指尖顺着内衬的暗纹滑到袖口。微落肩的版型让他肩膀微微一沉,像把夜色披上身。他低头,用牙齿咬住左手腕的针织衫袖口,右手把风衣前襟合拢,一粒、两粒,暗扣无声扣紧。腰带绕到腰后,左手指尖勾住尾端,右手轻轻一拽,再松手,腰带便系好了,他退半步,单膝抵住矮凳坐下,膝盖一弯,衣摆顺势泻下,像一道墨瀑把裤脚和鞋面一并吞没。陌幽也为自己选了一件简约的风衣,风衣内里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条暗袋缝线。他先把双臂穿进去,肩膀一抬,布料顺着背脊滑落,肩胛骨的轮廓在内衬上压出两道锋利折痕。随后他弯下腰,单手扣好暗扣,另一只手已拎起那条黑色长裤。裤腰是隐藏式抽绳,他拇指勾住绳头,一拉一绕,绳结被藏进腰头里。最后,他抬腿踩进裤管,裤脚擦过皮鞋鞋面,发出极轻的“嚓”声。
等他们换好衣服时,太阳已把整座山脊熔成一条炽亮的铜线,赤金色的光瀑顺着碎石坡倾泻下来,烘得空气里浮起一层薄薄的松脂味。山风掠过崖边的野杜鹃,叶片相互摩擦,发出细碎的、像砂纸磨过木头的声响。下方的针叶林在光里泛着冷杉特有的青蓝光晕,树冠层叠,偶尔漏下一两束光斑,落在他们身上……两人并肩走到一处小巷入口前停下。陌幽抬手,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细若游丝的银线,银线迅速编织成一个繁复的法阵,随着白光一闪,法阵化作无数细小的光屑,落在两人肩头,瞬间消散。下一刻,他们已站在拍卖会的入口。那是一扇不起眼的黑铁小门,门楣上嵌着一块暗红色的晶石,像凝固的血。推门而入,热浪裹挟着人声扑面而来的空气里混杂着龙涎香、铁锈和某种甜腻的腥气。穹顶高悬,嵌着数百颗黯淡的星石,投下灰蓝色的光,恰好让每张脸都笼在阴影里,但能来这里的身份又怎会低?随即两人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主持人拿着话筒宣布拍卖会开始,瞬间原本嘈杂的环境变得寂静。时光流逝,如同一支箭飞过,迎来了拍卖会的压轴戏……
随着厚重红绒帷幕最后一次被拉开,整个拍卖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按进了深海——灯火仍旧璀璨,却照不透愈发稠密的寂静,压轴的项链“光引”终于现身:它被安置在一只由整块黑曜石掏空的方匣中,衬垫是午夜蓝的丝绒。那水晶并非寻常透明。当拍卖师用白手套托起它时,光线照过水晶,仿佛有人把极地的极光放进去了,细看之下,水晶边缘还缠着发丝细的金线,每根金线末端悬着一粒几乎不可见的钻石。人们看着这条项链蠢蠢欲动,主持人敲了敲桌子示意各位安静,用手托起项链说明了价格:“ 起拍价5万,想拍下它的人尽管加价吧!”一声令下,许多人纷纷举着牌开始报价,有人高举牌子大喊10万,还有人不紧不慢地举着牌子大喊20万,紧接着价格便迅速提高到了100万。与此同时明夕心里有些慌张,而陌幽左右端详拍价牌,缓缓举起牌子,把价格提到了一亿。主持人看出陌幽应该是有头有脸的人,用锤子敲了三次缓缓说出:“1亿1次,1亿2次,1亿成交!这条项链就是您的了,先生。”明夕陌幽两人拍下了项链,在拍卖会的众人心情沉重,后悔并愤恨自己没有足够的钱拍下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