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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两方的看法有哪方错，其实不然。
文潇从齐府小姐的安全和世道束缚方面考虑，而宁娥则看重自由。
想到这里，文潇垂下脑袋，不住扬了扬嘴角，目光落在仍在榻上躺着的齐小姐，见她面露思索，手中攥着那钱袋，却没有半点退缩之意，一时间也没了反驳宁娥的话。
或许，有了护身之法，对向往自由的人来说，世道的束缚便不重要了。
文潇记得当初刚见面的时候，你说人类不讲信用，当时语气也像现在这般。
文潇只是后来进了缉妖司，性子倒是软了不少。
文潇怎么？现在在我面前，不打算装了？
或许，这本来就是宁娥的真面目。
文潇猜不出她的真实身份，但她绝对不是什么无害的小讹兽那么简单。
至于是其他什么小妖…文潇仍需要去翻翻典籍。
但能够一脸笃定的用护身之术保齐小姐安全，在文潇所收集到的关于妖的资料之中，似乎还没有相关记载的。
宁娥我来缉妖司，唯二认识的人，便是卓大人和大妖。
宁娥卓大人是缉妖司统领，自然要求他的庇护。
宁娥可又害怕文潇姐姐在卓大人面前说漏了嘴，便只能与姐姐坦诚相待了。
这是实话。
文潇是这一任掌管白泽令的神女，她身上似乎还莫名受着白泽令的束缚，向她提前说清也好。
文潇与我坦诚相待？
文潇可小娥妹妹是何妖兽，还未向我坦白，要我如何信你？
宁娥文潇姐姐通读古籍，我是什么妖兽，回去多查查不就知道了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目光不由得黯淡了些，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不足以让人察觉。
不会查到的。
九尾狐妖一族向来本分守在大荒，而她则是被驱逐出境的那一只，到人间几千年来，与凡人男子为伍，受那些人的影响，不仅体质杂乱，每隔一段时间学会的小法术更是自创，典籍中根本没有记载。
除非是气息大量外溢被大妖察觉，否则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身份。
更何况，她之所以在外用自创的小法术，为的也是与从前一族撇清关系，以防连累他们。
文潇不愿说？
文潇不愿说也行，那便诚实回答其他的问题。
文潇若小娥妹妹能诚实告诉我，我就帮你瞒着小卓。
文潇竟不执着于她的身份了，但宁娥却知道，她大概是要询问自己和卓翼宸之间的关系了。
宁娥可以。
先是轻点了点头，随后伸出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其带到自己身旁，同时对着那小门施了施法。
一开始文潇还不明为何，直到宁娥主动解释：
宁娥那大妖会偷听。
宁娥刚才那些听到就罢了，现在的对话，他不适合听。
当然不适合听了。
几个目标之间，互相的故事知道的越多，对她来说便越难应付。
她甚至都已经在头疼，等这一案结束之后，赵远舟找自己讨账的表情了。
以及…
以及之后再与离仑见面时，应如何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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