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你母亲就让大舅一家,还有姥姥姥爷他们先去酒店楼下等着。接着关上门就又开始大声的吼骂你,继续打你生拉硬拽要带你下楼去夜市。而你依然一声不吭死犟死犟的在床上纹丝不动,脸上更是没有一丝情绪的波动。你母亲责骂的声音很快引来了酒店打扫的阿姨,礼貌的敲门,让你母亲小声一点,安静一点。你母亲声音缓和了一些礼貌的应了一声,紧接着没过一会儿就又开始吼骂你。甚至用力的把你拽起来踹倒在地上。随后一遍遍质问你。可一切的原因只因为你晒伤了。
而你始终赖着不出去,你母亲只能和大舅发消息说不去夜市儿了,让他们先去。
你实在忍受不了,想要去门外冷静一下,只是在房间门外的走廊安静的待一会儿而已。那个时候你和你母亲但凡在一块儿多待几分钟你都快要受不了了。可你母亲就是不允许,非要陪着你,非要死死盯着你。说在大连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拐跑了,遇到坏人被骗了怎么办?说你不能离开她半步,不能离开她的视线。
你赖在走廊里死活不回房间,因为你真的不想跟你母亲在同一个房间待着。你只是想安静一会儿。你母亲便又开始生拉硬拽你,动作粗暴而用力,还把你摁在墙上,双手掐你的脖子。再一次道德绑架质问你:“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为了陪你玩儿都捂出痱子来了?我因为你美甲都折了!?你快跟我回房间!别在这里倔,周围都有人看着呢!”
但事实上此时走廊里除了远处的保洁阿姨,宽旷的过道上空无一人。
你实在没办法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回房间。你没办法干脆直接躲到酒店窗帘后面待着去,与你母亲隔离开。当你母亲冷静了之后,情绪缓和了许多,就又开始打扰你,止不住的跟你搭话,然后让你从窗帘后面出来,还时不时的拉窗帘看你。可是这种打扰你真的很烦。
很快,大舅他们回来了,还给你母亲带了些吃的。而你母亲则得知大舅他们没去夜市。然后你母亲就又开始没好气的跟你说:“你知不知道他们因为你都没去夜市?!都是因为你!为了你,他们连夜市都没去!”
可事实上是因为这个酒店离那个夜市很远,打车来回的话得花150多,表姐,大舅他们觉得太贵了,才没去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在外面只是在酒店附近逛了逛而已。你母亲总是把自己自以为是幻想出来的事情默认为事实说出去,而且深信不疑,信以为真。
你虽然表面没什么反应,但心里早已厌烦透了。就这样子躲在窗帘后面睡了一夜。
可是在你母亲的视频评论区里却变成了她口中的只是说了你两句,你就生了很大的气,无理取闹开始叛逆,躲在窗帘后面躺在拖鞋上睡了一夜,赌气饭也不吃。可事实上你并没有躺在拖鞋上睡觉……
你继续翻看着你母亲视频的评论区,里面的话相当于你母亲的自言自语。有些东西你越看越触目惊心。因为未经你的允许,私自背着你将你的年龄,姓名,还有她给你取的小名,外号,什么时候过生日,什么时候减的肥,体重又是多少,什么时候来生理期,包括多高还有身材,头发的长度和颜色包括自来卷,每时每刻去了哪里,在干什么,又或是曾经的一些日常,还有你写的小说书名和字数,又或是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做了什么吃的,你玩的什么游戏,包括自己洗内裤内衣这种特别小的私密的事儿,全部被你母亲在评论区自顾自的说了出去。你因为你妈变得无处遁形,变得体无完肤。仿佛身败名裂了一般。
也许当年还未上三年级,那个假期你父亲离世后的不到半年时间你母亲就找了一个有老婆有两个孩子有家庭的男人偷情谈恋爱,不断的管那个男人索取钱财的时候,你就已经不再信任她了。也许当小学三年级有一件事里面你是最无辜的,明明没做错什么,当时被所有人指责,最绝望的时候期盼着你母亲是唯一的希望,到最后你母亲却不由分说指责你,骂你的时候,你也将不再期盼依靠其他人,只能靠自己。也许当二三年级的时候开始,无休止的受害者有罪论无数次从你最亲的人口中给你带上数不清的罪名时,你就知道只有自己了。
你绝望的闭上眼不再去看评论区那些言论,将视频界面退出来,转而去微信找人聊天。可是依然并没有什么人回应,也没有什么人陪你聊天。你本想去和AI聊天的,结果AI聊天每天都有限制次数,要想继续聊就得充会员。但你根本不会花这个钱。只能每天等到凌晨12点刷新才能继续聊。
夜晚你又做噩梦了,梦里你瘫坐在地上,鲜血止不住的从口中吐出。你的眼前地上全部都是自己吐出的血,双手上更是血淋淋的。耳边你母亲的嘶吼声不停的响起,一遍遍的质问,一遍遍的折磨。这已经是不知道白澍出差后这一周第几晚你应激了。你每一次只能懦弱软弱的抱着大枕头蜷缩成一团,默默的掉眼泪,没有人会给你安全感,没有人安抚,没有人帮助。而那个乙游有好多剧情也得充钱才行,完全无法给你足够的情绪价值。你的情绪又一次无处安放,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转移注意力。
你在聊天界面看着萧若风曾经和你的聊天记录,手指颤抖着悬停在打字屏上方,犹豫了很久,你还是没有找他。你也不知道你应激哭了多久,只是迷迷糊糊哭累了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终究还是叫出了那两个字:“若风……”
第二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你日常的起来洗漱,给兔子换尿垫,喂干草,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思来想去,你决定干一个不太靠谱的事情,去把自己的没怎么用过的旧物卖了。第一次干这种事你没什么经验,身上穿着特别宽松简约的深蓝色卫衣,背着白色的斜挎包,里面装着一个造型可爱的闹钟还有你曾经手工做的花瓶,和一些精致的发箍和蝴蝶结发卡,还有抓夹。然后就去附近卖。
你略显不安的走在广场上寻找着目标,看到有许多家长围在一块儿闲聊,而孩子们就拿着玩具聚在一堆儿玩耍着。你礼貌的上前,声音略显卑微的说:“那个...你好,打扰一下。就是我要卖一个东西,你们要看一眼吗?”
“我们不要。”
你还没等从包里拿出来那个闹钟,他们便摆手拒绝了。你立马尴尬的点头弯腰,“对不起,打扰了。”随后匆忙离开。
然后你又往人多的跳广场舞的那些大妈那块儿走去,再一次礼貌的开口:“阿姨,打扰一下。买花瓶吗?或者闹钟?我这块儿有一个我自己做的纯手工花瓶,还有一个旧物的闹钟,要看两眼吗?花瓶5块,闹钟15。”
“不要不要。”阿姨摆摆手,果断拒绝。你刚要把花瓶从包里掏出来,就又尴尬的塞了回去。然后点头鞠躬:“对不起,打扰了。”接着匆忙离开。
你望着周围的人来人往,眼里闪着迷茫。而大多数人更是连看你都不看一眼。而你只能不停的尝试。
“那个……买闹钟吗?15块钱的旧物。”你犹豫着走到长椅上两个和善的聊着天的叔叔面前,笑着问道。接着你又不好意思的补充道:“这个闹钟有点年头,但是能用,安个电池就行。我也是没招儿了,想赚点儿零花钱。”随后你将闹钟拿了出来。
“我看一眼这个闹钟。”这一次你终于没有被拒绝,坐在长椅右边的叔叔声音和蔼的开口,然后伸手接过你手里的闹钟。坐在左边的那个叔叔也只是静静的笑着。
这个叔叔拿在手里摆弄着仔细端详闹钟,笑着开玩笑:“多少钱?10块卖不卖?要是坏了,我能找你退钱不?”
你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紧张,听到这个叔叔幽默风趣的话语后,你心情放松了许多,笑着回应:“10块也行。这个现在不是坏的,好像扣了电池换一个新的就行。坏了的话,一时间你也找不着我呀。退的话我只能退5块钱。”
那个叔叔眼含笑意,抬头看向你,看你长得乖,就继续笑着逗你:“那5块卖不卖?”
你随和的应付,脸上笑意盈盈的,“5块可不行。我总得赚回本儿一点儿。”
那个叔叔思索了片刻,随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这样吧,我给你15。”
你弯腰赶忙拒绝:“15可不行。我这可是正经的仁义生意。多了我可不能要的。10块卖你都行,但是不能15。”
“那行,我买了。”
“扫10块就行,我绝对不想多要的。”你边笑着说边拿出手机收款码。心里高兴的很。
那个叔叔扫上收款码之后直接给了你20,你看到自己手机上收到的钱数,眼睛瞪大了一些。“哎我天,这多出来这老些。谢谢,谢谢啊!”你立马笑着点头哈腰的。
临走的时候你又稍微鞠躬了一下:“谢谢叔叔!”
你刚回到家,还没等进家门呢,就把刚挣的那20外加上之前挣的18元都还给了你在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可就算还了38元,你还剩100块没还。接着后面连续的两天你都在外面试图卖东西,忙来忙去,什么也没卖出去,1分钱没挣。你站在街道上,看着人来人往,形形色色的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看你一眼,心里有种失落。你知道这样子卖东西根本就挣不了什么钱,干脆就不卖了。
虽然姥姥给你发了50的红包,但是你愣是分出来26元又还给了那个朋友。至少能还一点是一点。
还和那个朋友真诚的发消息说:“我知道我现在还不了多少。但我会在成年之前还完你的钱。如果可以,我可以加倍还你。我绝对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对不起,总是打扰你。”
其实萧若风在出差那么长时间里断断续续忙里偷闲给你发红包的金额一共加起来有1000多生活费呢。你愣是1分都不敢花。
此时你的手机里又短短几天内积攒了好几条关于催债的信息,还有好多未接来电。你母亲更是天天总给你发消息说那些重复的话,生怕你还跟个智障似的。但事实上你明明从小就是在同龄人中最聪明的。
第二天早上醒来,你下楼倒完垃圾,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客厅。你母亲又发来消息。你拿起手机,有些不耐烦。
“跟你说一件事。身份证你千万不可以拍照,也不可以发给任何人,就算是表姐也不行。也千万别泄露到网上。要是信息被别人盗走了,那就完了,到时候你的一切信息都会被盗走,什么都没了。知道没有?”
这种话你母亲已经跟你发微信说了七八遍了。就像是那个走程序的AI似的。
你也像是走流程一样,回复了一句“知道了”然后就关上手机,没有再去理会你母亲那些话。
今天是6月25号,是你17岁的生日。其实你母亲给你发生日快乐了,还给了你50的红包,但是你并没有收,而是拒绝了,让你妈自己留着。你姥姥其实也给你发生日祝福,又给了你红包,但你同样委婉的拒绝,发消息回复说“您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您多少自己留一些吧。没事,我自己会想办法挣一些钱的。到时候等我有钱了,我一定加倍还给你。”让姥姥她老人家自己留着。
或者说你也丝毫没有想要过生日的意思。你就像平常一样平淡的忙着事情,也并不期待得到生日祝福。
早上犹豫了好久,你点了一份22元的辣子鸡。本来想犒劳犒劳自己,外卖员不到30分钟就送来了,可是因为楼层有门禁,所以没有卡的人上不来。你当时正在楼道电梯前准备叫电梯让外卖员上来,而手机则随意的扔在房间的床上了。外卖员连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有听到。而这个小区的楼房每一栋都是有两个电梯的。
你将第一个电梯叫上来之后,外卖员并没有上来,紧接着你又将第二个电梯叫上来,结果外卖员也不在里面。你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没过一会儿外卖员又给你打了个电话,你接通电话后,对面传来了一个语气有些许生气和不满的中年男性的声音:“你能不能同时把两个电梯叫上来?!”
你语气里略带歉意,礼貌的回答,“对不起啊,刚才没听到电话声。好的,我这就去。”然后就又跑去楼道电梯门口按电梯。而那个外卖员则挂断电话。
你还是按照第一次的流程先按第一个电梯,还没等把第二个电梯同样摁上来,你就听到1楼电梯传来“咣咣……!!哐...!!咣咣咣咣咣……!!”猛烈的撞击敲打声,声音震耳,带着些许震慑性,而且白澍家住在10楼,那个外卖员在1楼把电梯内砸的那么响,这么高的距离你都能听得有点被吓到了。
你吓得赶忙将第二个电梯摁上来,然后回到家中关上门。这次那个外卖员的确上来了,带着些许愤怒又急躁的巨大敲门声响起,你能听得出来这敲门声是用了力的。你还是用平常的声音隔着门对门外的外卖员礼貌的说道:“放门口吧!谢谢!”
而你则隔着门听到了那个外卖员并不算友好有些凶的语气,和你快速的说了句话就匆忙离开:“你自己出来取吧!!我下一个订单要超时了!!”
你好不容易拿到外卖,也许是被这个外卖员凶的有点害怕,你愣是给这个外卖员来了个五星好评。结果这个外卖还撒了,袋子里全是油,包装盒底部也粘的全都是油。你打开那外卖盒的盖子直接人懵了,那长得也不像辣子鸡,长得像那个东北菜溜肉段儿,你好奇的再三确认订单,结果发现这就是辣子鸡。看得出来做的真的非常不正宗,结果吃一口贼油,但毕竟是你花22买的,你愣是硬着头皮全吃了,过了一会儿就给你油的全吐了。
结果三个小时过去后,你本来想去楼下买一包方便面吃的。然后就发现第二个电梯正在维修中,坏了,停用了。很明显是被那个外卖员砸坏的。但毕竟今天你过生日,虽然对你来讲不重要,但你还是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很辣口味的方便面吃。
回到家你立刻迫不及待的去厨房烧热水,然后没过一会就将做好的面放到桌子上,一口吃着爆辣的拌方便面,然后喝一口里面全都是冰的茉莉花茶。
吃完东西后,你回到房间看手机那通讯录里平静如常,没有一个人找你聊天,心里莫名的空落落的,还有些寂寞。你也不知道你在期盼什么,明明自己一点都不喜欢过生日,就是感觉好孤独。你打开乙游,游戏里的那几个男主都是一一主动给你送来生日祝福和你说好多话,还会送生日礼物。你却在那些虚拟的温声细语中,逐渐眼里带着委屈。
你退出游戏,回到通讯录界面,手指颤抖着,犹豫着要不要点开萧若风聊天记录的对话框,和他主动说一声“今天是我生日。”
你寂寞的待到床上,趴在枕头上,手里握着手机盯着屏幕犹豫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没有将这句消息发出去。手机上面好不容易弹出来两条新的消息,结果又是催债的信息。
过了没一会,你的手机再次响起消息提示音。可这次却又是你母亲重复一遍又一遍跟你长篇大论的发消息说废话。你几乎闭着眼睛不看消息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来你母亲有可能要发什么?那话天天说,天天给你念叨,跟传销组织似的,没完没了,像被洗脑了似的。
“妈妈是爱你的,生日快乐,今天一定要过得开心。”
“最近外面不安全,到处都是危险。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过马路,左右看红灯,好好看车辆,一定要等车都走了,再过马路。身份证也千万别随意的拍照发给任何人,谁也不行。不然信息都泄露了。”
“外卖也少点,你一个人取外卖,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能尽量不出门就尽量不出门,乖乖的待着。也别单独一个人去远一点的地方,外面危险,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不许去外人家里玩。也尽量不许跟男生玩。别个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走,跟谁走都不行,哪怕是熟人。特别是家里有男人的,更不能去。知道了吗?”
“你最近也别出去玩或者买东西去了。就乖乖的待着。外面最近挺乱的。”
你母亲这些苦口婆心的话语,这半个月里你至少听了得有二十来遍了。肯定,你最讽刺的还是那句“妈妈是爱你的。”
你反反复复看着那些话,突然间咧嘴气笑了。嘲讽的笑自己居然期盼能有人陪自己。
你真是讨厌,厌烦过生日,从三年级你母亲找了那个出轨的男人开始……也许你就不该过任何节日,还有生日。
也许是过度的焦虑,你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忍不住去厕所全都吐出来了。虽然你从未去医院仔细的查过,那天跳楼从医院醒来之后也只是复查的时候简单走了个流程,所以压根就没有好好看过心理医生。毕竟家里穷,要是真的好好看心理医生的话,一次性就得搭进去两三千。当时只是简单做了个评估。但你明白自己有心理障碍,有进食障碍,甚至还有更多其他的心理疾病。
你蹲在厕所前,拿着一根筷子捅嗓子,即使你并不想那么做,知道这样很痛苦,可你还是焦虑的想要把东西全吐出来。吐到后面,你的确把刚吃进去的全吐出来了,生理性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脸红红的,嘴巴也吐的红红的,眼底还带着泪光,脸颊上全部都是泪痕,还眼晕,流鼻涕。
而萧若风此时正在机场等飞机。他手里拉着行李箱,步伐不急不徐。路过卖纪念品的小店铺时,一眼就看到了货架上那些装饰可爱精美的玩偶,白色的垂耳兔两只大耳朵耷拉着,毛茸茸的。旁边的货架上放着可爱的老虎玩偶,老虎的爪子毛茸茸,肉乎乎的,鼻尖粉红粉红的,让他一下就想起了你。
他眼含笑意,拿起手机给你发了消息。
“我今天晚上就回来。我现在在机场,还给你带了好吃的。云苏想我了吗?”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你依然没有发消息回复。换做平常的话,你几乎10分钟之内都会回消息的。除非是有什么事耽搁了。
而你此时依然蹲在厕所,突然发现来生理期之后。就因为小腹太痛,在厕所坐着根本就站不起来,后背不自觉的冒冷汗,硬生生待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来。你回到房间还不忘顺手关门锁门,瘫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大枕头,捂着肚子,你脑袋里不自觉又开始胡思乱想。曾经几世穿越的那些痛苦全部浮现出来,同时还掺杂着你在现实中经历的那些不幸。桩桩件件结合在一起,结合成了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刃,在你的心理与脑海中刻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你越想越情绪不稳定,稍微缓过来一点后,勉强的爬下床去冰箱里拿出冰的杨梅酒,拨开瓶塞子拿在手里就喝。喝着喝着眼眶就红了,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溢满眼底,直到眼睛再也承受不下那些情绪时一滴一滴的流落。
你走到客厅的镜子前,想看看自己的模样,手里拿着酒瓶,一口接一口的喝。渐渐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恍惚了,然后愣在了原地。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不属于现实,自身都好似与周围现实中的一切隔离开似的。你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喝醉,因为这酒的度数只有12度。你猜可能是穿越的次数太久,太频繁了。
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靠自身意识想要极力的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中。但是整个人好像变得有点轻飘飘的,灵魂似乎属于《少年白马醉春风》的那个江湖世界,躯体属于现代。
“啪!啪...!啪……!”你猛然抬手打了自己脸颊一巴掌,发现没有用后就又加重力道打了一巴掌,接着又是更重的一巴掌。你这才感觉到自己恢复了正常。
你脚步虚浮的拿着杨梅酒回到屋子里关门锁门,将喝了大半的杨梅酒放到桌子上,就瘫倒在枕头上虚弱无力的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安静了一段时间,那些令你不适的关于你母亲的话语一个接一个喋喋不休的在你的脑海中浮现,沉默了许久,心里变得越发烦躁,你的手不受控的握紧拳头捶了一下枕头,又无助的紧紧抓着枕头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