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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妖司。
“卓统领，这是丞相遇害时所坐的马车。”侍从抱剑道：“刚送过来。”
卓翼宸神色凝重，上前扫视马车，外表没有伤痕，他谨慎地掀开马车的帘子，里面的血迹早已被清理干净，唯独有一本书放在马车里，还有一股浓烈的刺鼻味。
“什么味道？”卓翼宸努力辨别。
“这凶徒身手了得，无声无息之间就将丞相一击毙命。”范瑛说道，看着卓翼宸将那本书拿起来，疑惑道：“李记？像这种经典之书，丞相应该早就熟记于心，为何还在看？”
“这本李记。”卓翼宸仔细端详，“纸张泛黄，应该有些年头了，边缘磨损，定是常常翻阅，但装订的线，都是新的，说明很是珍视。”
“也许，丞相大人，只是在怀念些什么吧。”
“眼下满城流连蜚语，女妖食人的传闻不绝于耳，都说丞相，是被女妖吃了，只剩下一具白骨。”范瑛沉眸。
“你从小带文潇长大，是人是妖，你自己不清楚吗？”卓翼宸凝眸。
“我当然知道不是文潇！女妖肯定另有其人，怪就怪在，只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是文潇，拦住了马车。”范瑛叹了口气。
卓翼宸灵光一闪，“丞相大人的尸首在哪？！”
两人来到被白布盖着的尸首那。
“崇武营已经趁乱，把丞相的尸体带走了。”范瑛解释。
“那这些尸骨又是……？”卓翼宸不确定道。
“这是天都城外，一个樵夫在林中砍柴回家，半路上遇害，亲人觉得是亲人所害，所以送到了我们缉妖司。这死者的尸骨，跟丞相的尸骨颇为相似，我在想……”会不会是出自同一个妖兽。
“有硫磺的味道，方才在马车当中也有残留的硫磺气味。”卓翼宸回想那股味道。
“硫磺？”范瑛看他，“什么妖兽会带有硫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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