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未平,一波再起。
她似乎还未从那突如其来的巨大枪声中回过神来,便已被愤怒至极的对方粗暴地抓住了头发,狠狠地撞向冰冷的墙壁。陆依可只觉鼻腔内涌出一股热而黏稠的液体,眼前一黑,意识逐渐模糊。
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她仿佛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微弱警报声……最终彻底陷入了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嗯?唉!那女孩醒过来了!!”
“都跟你们说了,我没杀人!!”
“按住他,按住他!”
“妈的,你这死胖子滚远点!”
……
似乎真正的受害者仍在假装昏迷。一旁的女警官注意到她微微睁开了眼睛,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你终于醒了?天哪,在这荒山野岭里孤身一人本就十分危险,更何况还有个越狱的嫌疑犯……
陆依可试探性眯开一只眼,小心接过女警官递来的热水,远处"越狱犯”与一个面相不太好胖警官吵闹的声音引起了她的吃瓜本能,她一面应付着女警官对她的嘘寒问暖,那双不嫌事大的眼珠一面忍不住向声源出瞟去,而胖警官终于一屁股偷袭成功推倒嫌疑犯,那恼羞成怒的眼睛正好与那不嫌事大的眼睛对上了。。。
“罗杰鲁?!"
”陆依可!?”
陆依可不顾嘴里还嚼着面包,喷着面包屑指着罗杰鲁气到变形的脸:"警官!他就是凶手!不用查了。。。“他气愤的作势咬要下她伸过来的食指,陆依可急忙收回她那犯贱指人的食指并后怕的退后好几步,其他警察赶紧将其按住。终于将这俩活宝安定下来做完笔录。女警官刚整理好的笔录被早就急不可耐胖警官一把夺走。
陆依可回忆了清醒后与女警官的聊天过程。
“按理来说,您不应该告诉你那胖长官的丑事过往的啊?我从来没见过警察会给我讲这么多。。。额。。。算是,私事?''
”他还能算上警察?这件案子他都没想过救你“
陆依可差点被水呛到,她剧烈的咳嗽了一阵,女警官赶紧拍了拍她的背,她狼狈的用手背擦了擦嘴。”因为这事扯上他自己的经济利益上了,为了执行他‘警察’的职责。
别对这里报与期待,这里不会有正义,只有利益,所有的警察都去参与那场战争了,这里是因欺骗而诞生的。
那是好十几年的命案,我也参加了那次调查。。。”
陆依可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那您怎么没去参加那场战争啊?“刚开口就赶紧闭上嘴,生怕她对这事情的否定会给她带来削去舌头的风险,因为她早低头看见女警官的右腿露出了假腿部分。
“原本,这起案件的结果早已水落石出。然而,杀人犯被故意引向了一个政府早已抛弃的荒芜之地,而他的家属在法庭上吞吞吐吐地编造出一堆牵强附会的理由。彼时战乱初起,受害者的族群因宗教差异长期遭受当地政府的歧视与压迫,甚至被视为社会边缘的存在。于是,这件本应引起公愤的凶杀案,却如石沉大海般无人问津。更令人发指的是,开庭当日,法官公然篡改事实,将真相扭曲得面目全非。杀人犯的家属更是不惜重金,买通了一名无良之人冒充负责此案的警官,并伪造了一份粗糙至极的调查报告。那所谓的“警官”——一个臃肿、懒散的男人,甚至还没从昨夜的醉酒中清醒过来,衣冠不整地拖着疲惫的步伐走进法庭,一心只想尽快完成这场闹剧好返回家中。最终,在金钱与权力的交织下,这份伪造的证据成为了定案的关键。法官冷漠地敲下法槌,宣布受害者死于“自杀”。这一刻,正义彻底沦为笑话,而真相则被深埋于尘埃之中。
为了永恒守护这份罪恶的秘密,那警官要永远守在这,这里大部分人也是被迫来这里当所谓的正义使者“
陆依可沉默了许久,她的心中一片混乱。自己也说不清,此刻的静默究竟是因为获救后对自身幸运的本能性紧张,还是对于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深深哀悼。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陷入了难以言明的复杂心境之中。
”额。。。“陆依可咳嗽几声率先打破僵局”那个。。。女士,你刚才说,我这件事扯上了那警官的利益,我表示稍微的怀疑,难不成他还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说。“她不由自主举了一个荒诞的例子:"我租了他房子里因为自卫,把他猎枪里仅有的’宝贵·镶着他的金箔刻印名·世间仅此一颗子弹‘给用了?"
女警官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随即看到陆依可尴尬地低下头,不安地绞着手指,又连忙收起笑容,故作平静地道:“好了好了,我就不该笑你。不过,你这想法也实在太天真了……那可不是他的房子。”
她被几声装模作样的咳嗽声拉回现实。
胖警官放下笔录,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无奈。他烦躁地挠了挠耳廓边的污渍,语气里带着几分粗粝的不解:“所以你们之前就认识?还是说曾经谈过恋爱?这不就是一场乌龙,误伤队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