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夏尔。嗯,你变老了……”罗莎看了一眼自己十几岁就相识的老朋友……有些感伤道。
“是啊……我的人生已经走完了大半,估计用不了多久,我就会下去陪赛莱斯特了。你不一样,你的人生几乎无穷无尽……”
“看来你和我一样……都不愿意去面对她啊。”夏尔陶德有些自嘲的看着老朋友,而对方也是如此。
“如果知道我们两个干的事情,塞莱斯特估计能被我们气活……我们两个都活成了最讨厌的样子,你以前是最讨厌黑商和不法竞争以及垄断的,而我最讨厌的是人体实验和不道德的生化武器。”
“塞莱斯特也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我们都是如此,被世界无情的改变着。”
风吹拂着远处的大树,将一片片落叶……吹到二人身边,可惜……这不是当年马赛的风。
“听说你收养了个女儿,什么时候的事?”
“哦……之前阿尔及尔事件中我这个女儿可是差点要了弗朗索瓦的小命,虽然还没有进蔷薇公馆的大门……以前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上尉军衔,并且她身体里的强化体异常稳定。我觉得有用,就用记忆修改器修改了她的记忆,编织了一个童话……让她成为了我的女儿。”
“还是你行……嗯,看后面……塞莱斯特的两个小崽子出来了,我们走吧,去给他们说一声圣诞节快乐。我就要回去处理公司事务了。”夏尔陶德拍了拍老友的肩示意道
“知道了,别这样拍我,显得我很矮……而且你不回家陪你儿子女儿吗?虽然知道你们家一直是火药厂,但也不至于这样吧……”罗莎有点不解的问道。
“薇薇安去蔷薇公馆了,卡洛杰罗有自己的事情……我处理完公司事务后,会去他们母亲墓前坐一会。”夏尔陶德轻描淡写的说着,但他心底的悲伤是藏不住的。
“罗莎阿姨,夏尔大叔!你们来了,怎么不进去啊?在外面站着干什么?”
当一道软萌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时,两个加起来快100多岁的人也停止了攀谈。夏尔陶德从自己的车中拿出了一个手提箱,罗莎拿出了一颗盆栽……都是当年塞莱斯特送给他们的……当年他们还都是普通人呀,青春洋溢的普通学生……在巴黎,马赛,土伦,波尔图,维希……如今他们与身上可悲的面具血肉相融,不再是曾经的自己。
“好久不见,小家伙,这个给你。”夏尔陶德将手提箱递给了艾蒂安,但后者差点没有接住:
“你装什么了,夏尔叔叔?不会是黄金吧……”
“猜对了,嗯……黄金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这个手提箱是你妈妈以前旅行时用的,有你妈妈当年的美好回忆……再装上她以前梦寐以求的黄金,是个很合适的圣诞节礼物……”
“谢谢……”
“今天晚上陪薇薇安好好过圣诞节,该说谢谢的是我。”
夏尔陶德有些愧疚的说道,同时罗莎好像接到了什么电话……把盆栽放在弗朗索瓦手上就急忙上车回实验室。夏尔陶德也没有过多停留和佛朗索瓦打了一声招呼就离开了。
回到蔷薇公馆后,艾蒂安将盆栽放回了自己房间……和薇薇安一起装扮了圣诞树,你说娜塔薇?弗朗索瓦给她放了两天假,让她回家陪父母过圣诞节……
其实对权贵来说,节日没有什么重要意义……单纯是个象征仪式吧,弗朗索瓦传统的发布了圣诞节讲话……已经向协约国其他成员国祝贺,虽然像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这样的新教国家……圣诞节是在明天,但也没什么问题。(天主教圣诞节是12月24号,新教圣诞节为12月25号……)
“没有父母的圣诞节……还真没有什么感觉呀。”这是佛朗索瓦的最直观感受……看着打闹的薇薇安和艾蒂安获得着一丝丝慰藉,他又给自己拿了瓶强化体药丸……缓解一下心中的难受吧,同时他还要准备元旦的晚会以及明年二月份的协约国全体国家首脑会议,以及九月份的多伦多协约国贸易协会。
如果父亲和母亲都在的话,也许他会很轻松吧。
(啊,好累……下一张直接写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