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身边的跟班气得想推她，被宋又黎冷冷一瞥，手僵在半空。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一样，眼睛里只看得见周则嘉。”宋又黎越过她们，声音抛在身后，“我的目标是京大，不是你喜欢的谁”。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回去好好看看书，看看自己月考的时候能考多少分。”
脚步声渐远，林薇薇气得发抖，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这场对峙很快传遍了年级，但舆论没像林薇薇预想的那样一边倒。
有人说宋又黎太狂，敢跟校花叫板；但更多见过她的人，却在私下里替她说话——
图书馆管理员总看见她靠窗坐着，从早自习待到闭馆，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响，有人碰掉她的书，她会轻声说“没关系”；食堂阿姨知道她每天放学后去校门口的便利店兼职，穿着蓝色工服整理货架，有次给忘了带钱的学弟垫付了面包钱，只说“下次碰到还我就行”；甚至连打扫卫生的大爷都念叨：“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总帮我捡楼梯口的塑料瓶，嘴甜得很。”
这些声音像细密的网，慢慢裹住了之前的谣言。宋又黎走在校园里，依然能感觉到落在身上的目光，有探究，有好奇，却少了很多尖锐的恶意。
这天下午的自由活动课，她在操场边背单词，听见不远处林薇薇的朋友在劝她：“算了吧，听说宋又黎根本不在乎周则嘉，人家满脑子都是学习和打工……”
宋又黎低下头，笔尖在单词本上画了个小小的对勾。风掀起她的书页，露出夹在里面的便利贴，上面是周则嘉的字迹，潦草地写着：“物理最后一题辅助线画错了，蠢货。”
她轻笑一声，把便利贴塞回书里，继续背下一个单词。阳光落在她的发顶，暖融融的，比任何议论声都让人安心。
月考成绩榜贴出来那天，红底黑字的名单前围了三层人。宋又黎的名字牢牢钉在榜首，后面跟着刺眼的“738”，而周则嘉的名字往下挪了一格，732分。
“WC，嘉哥的霸榜记录被人给破了！”
“宋又黎也太猛了吧，转来才俩月就干翻年级第一？”
“谁啊谁啊，你们说的是谁呢？”
“你没听说啊？他俩初中就一个学校的，据说当时就掐得厉害，简直就是神仙打架……”
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漫过来，宋又黎捏着笔袋从人群后绕过去，假装没听见。到班级门口时，瞥见周则嘉正趴在桌上睡觉，阳光落在他后颈的碎发上，看不出半点波澜。
她收回目光，嘴角却忍不住勾了勾。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篮球场被围得水泄不通。周则嘉和他那帮兄弟占了最里面的半场，他穿着黑色球衣，运球时球衣下摆扬起，露出一截劲瘦的腰。三分球空心入网时，场边女生的尖叫差点掀翻看台。
宋又黎抱着作业本往办公室走，路过球场时被一颗飞过来的篮球砸中胳膊。
“对不住啊同学！”周则嘉的兄弟赵磊大喊着跑过来捡球，眼睛在她和场内的周则嘉之间转了两圈，笑得一脸暧昧。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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