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结束后的第三天,方伟奇收到了GMMTV的正式通知:他被选中出演《待到重逢时》中的副CP角色——Team,而与他搭档的,正是李文勇饰演的Win。
消息传来时,他正坐在大学宿舍的床上啃面包。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他差点被面包噎住,连忙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三圈。
“天哪天哪天哪!我居然真的和P’Boun搭档了!”他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又赶紧掏出手机,翻到李文勇的联系方式。光标在对话框里闪烁了半分钟,他最终只发过去一句规规矩矩的:“P’Boun,我是方伟奇。以后请多指教!”
对方过了很久才回复,只有一个字:“嗯。”
方伟奇盯着那个字,撇了撇嘴。他知道李文勇是个“毒舌”,对谁都冷冷淡淡的,但他没想到,本人比传闻中还要……难以接近。
第一次正式对戏,是在大学图书馆的场景。
这是Win和Team的初遇。剧本上写着:Team因为找书不小心撞到了Win,书散落一地。Win本想发火,却在看到Team慌乱又真诚的眼神时,莫名地心软了。
导演把两人叫到跟前,简单讲了戏:“文勇,你这里要演出Win的‘外冷’,但眼神里要有一丝动摇。伟奇,你不用紧张,就表现出Team的‘憨’和‘诚’,像试镜时那样就好。”
方伟奇点头如捣蒜,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
李文勇则靠在墙边,低头看着剧本,侧脸线条分明,神情专注。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衬衫,袖口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开始吧。”导演的声音响起。
方伟奇抱着一摞厚厚的书,假装在书架间寻找。他走得很慢,心跳却越来越快。走到转角处,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按照剧本,故意一个踉跄——
“砰!”
他“不小心”撞上了迎面走来的李文勇。
书,哗啦啦掉了一地。
“你走路不长眼睛吗?”李文勇的声音立刻响起,带着Win特有的冷淡和不耐烦。他皱着眉,低头看着地上的书,又抬眼看向方伟奇,眼神里满是责备。
方伟奇吓得一哆嗦,连忙蹲下去捡书:“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自己:“完了完了,我刚才是不是撞得太重了?P’Boun会不会生气?”
就在他准备说“我帮你捡”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了他面前。
是李文勇。
他并没有看方伟奇,而是盯着地上的另一本书,语气依旧冷淡:“《文学理论》?你读这个?”
方伟奇一愣,抬头看向他。阳光正好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这才发现,李文勇的眼睛其实很漂亮,是那种深邃的琥珀色,此刻正微微眯着,带着一丝探究。
“我……我朋友推荐的。”方伟奇小声说,接过他递来的书。
李文勇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似乎想说些什么刻薄的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下次小心点。”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方伟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脱口而出:“可是……我就是在这里找到你的。”
这句话,是剧本里的台词。
李文勇的脚步顿住了。
他缓缓转过身,重新看向方伟奇。
这一次,他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刚才的冷淡和不耐烦,而是变成了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神情。他的目光落在方伟奇的脸上,从他的眼睛,到他的鼻子,再到他的嘴唇,最后又回到他的眼睛里。那眼神里,有惊讶,有困惑,似乎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方伟奇被他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他能清晰地看到李文勇的瞳孔里,映着自己的影子。那双总是带着点玩世不恭和疏离的眼睛,此刻却像一潭深水,把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卡!”
导演的喊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
“非常好!”导演兴奋地拍着手,“文勇,你刚才那个眼神太棒了!就是那种‘明明想推开,却又被吸引’的感觉!伟奇,你也很好,很自然!”
方伟奇这才回过神,脸颊有些发烫。他低头假装整理书,心脏却像擂鼓一样。
李文勇已经恢复了平时的神情,他走到方伟奇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难得地温和:“不错嘛,小胖子。”
“你、你刚才那个眼神……”方伟奇结结巴巴地说,“好厉害。” 李文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那是‘Win’的眼神。你刚才那句台词,也说得很好。”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就这么演。”
那天的戏结束后,两人一起走出片场。
方伟奇还是有些恍惚,忍不住又问:“P’Boun,你刚才演Win看Team的那个眼神,是怎么做到的?”
李文勇停下脚步,看着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眼底,又变成了温暖的金色。
“很简单,”他轻声说,“我只是……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真诚的世界。”
他转过头,继续往前走,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走吧,我请你喝牛奶。就当是……庆祝我们第一次对手戏成功。”
方伟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们之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根名为“麻绳”的羁绊,已经悄然系上第一个结。而这个结,是由“Win”的凝视,和一个“小胖子”的真诚,共同编织而成的。
小雅我很想说。这个小说大部分是以真实为背景。是从2019年他们开始相遇的时候更写。可能我写的包包和原本作为自己的包包性格上有些变动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