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
我是一名病人,好听点说这叫心理疾病,难听些是精神病。治了好几年,无果。我想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一眼望到头了吧,或许老天觉得我太惨了,让我遇见了他。我还记得他说要学会爱自己,我无助的告诉他我不会。他笑着跟我说:“没事,我教你。”
少年明媚张扬的笑颜化作春日阳光照亮了我黑暗无边的心里
·幸福
他这一教便是几年,他教会我如何正确看待自己、如何爱自己、如何爱别人,带着我慢慢体会了世间的美好。我们在南海观音寺,在佛祖面前许下山盟海誓;在云南古镇的民宿里,依偎着细听雨声;在海南沙滩上,凉爽的夜晚里一起点燃手中的仙女棒;在北方的雪天,他牵起我冰冷的手,另一只手轻柔的为我拂去头顶的雪,他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一起白了头?”我笑着道:“当然算啦!”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极端
或许是数年的陪伴,又或许是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渐渐的,我无比信任他、依赖他。我像个刚初生的孩子那样依赖母亲般依赖他,我想不管怎么样他会永远包容我的。我总是忍不住向他抱怨世界、工作、生活,抱怨一切。我的敏感程度比任何一位普通女生还强,那日我看见下班的他跟一位女孩子一起走过来,我心绞痛。看见他未曾对我展露过的轻松模样,我很失落。在他看来,我是个需要依赖的小朋友,而他刚好是可以依赖的大人。可是小朋友不想只站在他身后,小朋友也想保护大人。他们朝我走来,那位女孩子很温柔很美好,而站在她面前的我,像一个小丑那样,吃着莫名其妙的醋。那夜我哭着不语,他揉了揉太阳穴不复往日的温柔样,他说:“没有人可以一直承受不属于自己的负能量,你也不说为什么,不沟通是会产生隔阂的。”我愣住了,我的脑海忍不住产生极端想法,“他是嫌弃我了吗?”“他是不要我了吗”…他就坐在我的身边,可是我觉得他好远,远到我抱不到他。
我像个卑劣的老鼠,在阴沟里看着美味的灯油,直到有天鼓起勇气离开阴沟爬上烛台,疯狂的舔舐着渴望许久的美味,可惜被守候许久的猫逮住了。
梦碎掉了。
·放弃
那天过后,果真如他说的那样。两根相交的线平行了,再也不会相交了。我收拾好一切,看着往日温馨幸福的家,突然我觉得好累,我的情绪再一次崩溃。我跪在地上捂脸痛苦,我是一个不幸者,也是个霉星,靠近我的人总是会因为我不开心不幸福。哭到脱力,可我还是撑着把钥匙放在桌上,拖着行李箱离开这里。我上了飞机,带着我那残破的灵魂离开了他。在抽出电话卡前,我给他发了早已编辑好的信息,点击发送抽卡一气呵成。
同淋雪了又如何,白头岂是雪可替?
·人生
后来我一个人如木偶般活着,带着他教给我的活着,开心吗?我想我是不开心的,但是我固执的认为我离开了他,他就会幸福。我不知道他幸福吗,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我心里刚绽放的玫瑰凋零了,阳光又被厚厚的云层遮住,我那柔软的心再次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