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

“陈总，别来无恙。”穆祉丞嘴角微微上扬，语调虽冷淡，却字字如刀锋般锐利。

“你这小鬼头，又想搞什么名堂？”陈春会皱着眉头，语气里透露着不耐烦。

“搞什么？当然是来问候你这个老东西了。你个人面兽心的人渣，长得歪瓜裂枣，脑子还一团浆糊，拿着钱做脏事，赚黑心钱，就不怕遭雷劈？”

“毁我青春，挑拨我们兄弟情，害我哥哥弟弟们分散，你简直不配做人!还有你那些狗屁策划，我都不想多说，烂得像茅厕里的石头一样，臭不可闻，没人爱看你知道吗？无人在意啊。”

“臭小鬼!保安，快把他抓起来!”陈春会气得脸都扭曲了，大声吼叫起来。

两个保安迅速朝穆祉丞扑过来，可他灵活地一个侧身躲开，还不忘嘲讽陈春会几句：“死老头，眼睛小得像绿豆，一点威慑力都没有，要不要我教教你怎么瞪眼？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着吧!”说完，他迅速戴上面具，伸手按下墙角的防火喷淋按钮，顿时水花四溅。

“啊!我的眼睛!”惨叫声此起彼伏，陈春会和两个保安捂着眼睛痛苦地在地上翻滚。

辣椒水的味道冲鼻而来，穆祉丞得意地笑了笑，声音带着几分讥诮：“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辣椒水很好喝对不对，这可是我特制的呢。”

趁着混乱，他飞快地将U盘插进电脑，抬头看着地上那些狼狈的身影，忍不住笑出了声。

“穆祉丞，你以为我能做到这个位置，会被你一个小屁孩拿捏吗？真是天真!”陈春会捂着眼睛，阴恻恻地盯着他，手悄悄从兜里掏出遥控器，按了下去：“所有人，快来保护我!”

不到几分钟，一群黑衣人手持武器冲了进来。

“现在还敢嚣张吗，小兔崽子，今天你别想逃!”陈春会一脸胜券在握的样子，嗓音透着得意。

“该死。”穆祉丞暗骂，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卡在 99%的进度条，心里急得火烧火燎：“快点啊，求你了，再快一点。”

“把那小子抓起来。”陈春会一声令下，黑衣人立刻朝着穆祉丞扑了过来。就在电棒挥到面前的一瞬间，拷贝终于完成了!

“nice!”穆祉丞快速将U盘拔出揣进怀里，刚一抬头，电棒正要落下，穆祉丞来不及闪躲，下意识闭上双眼。

“砰!”

预想中的痛感并没有降临，穆祉丞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挡在他身前，手中的武器轻松格挡挡住那一击。

“邓哥!”穆祉丞一眼就认出这个背影。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大门被猛地踹开：“都别动!警察，放下武器!”

“得救了，谢谢邓哥，小心脏都快出来了。”穆祉丞拍了拍胸口，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你小子，胆子也忒大了。”说话的正是报警的贺峻霖。

“好了，小贺儿，现在不是骂小孩的时候。”站在贺峻霖身后的丁程鑫光看他的后脑勺就知道他在骂什么难听的话。

“师弟，小贺儿这是夸你呢，干得漂亮。”

案件相关人员都被请去做笔录，一切结束之后，被丁程鑫带来的李飞把孩子们叫到会议室。

“陈春会已经被拘留，少年们，你们勇气可嘉。”李飞话里是对少年毫不吝啬的夸赞。

“谢谢飞哥的称赞”少年们纷纷应下。想开口却又欲言又止，眼神互相交换着复杂的情绪。

李飞看出他们的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又不吃人。”

“那我们就直说了。三代一直都是陈春会在管理，我们一直都在受他指令，不得不听他的话，为他赚钱，落得兄弟离散的局面。”

“现在他既然已经被捕，那么我们也该真正的为自己活一次，希望您能给我们那把开启我们第二人生的‘钥匙’。”少年们倚靠着彼此，环望着对方，诚恳地向李飞说出这番话。

“既然如此，我也没资格劝你们留下。少年赤忱，人生有无限可能，那就祝你们前路坦荡，一帆风顺。”李飞沉默片刻，点了点头看着少年们坚定的双眼回答。

时代峰峻电梯间里，穆祉丞靠在张峻豪身上，声音疲惫至极：“累死我了。”

“那就各自回家吧，好好休息。”邓佳鑫揉了揉穆祉丞的头发，眼里也是藏不住的疲惫，为了这个的计划，每个人确实耗费了不少精力。

“我们之后…还能见面的对吧。”穆祉丞抿了抿嘴唇，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

“当然，回去睡一觉，你哥依旧在。”邓佳鑫接着穆祉丞的话，声音温和。

“真的吗？”穆祉丞追问了一句。

“放心吧，恩仔，我和张极还要在重庆上学呢，一肯定有机会再见面的。”张泽禹拍拍穆祉丞的肩膀，安抚道。

有了张泽禹这番话，穆祉丞便放下了心。

电梯从18楼下降，众人在大门口告别。

——

“苏苏，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跟我来。”邓佳鑫拉着苏新皓远离公司，来到了一个凉亭下。

“他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里面有你想要的答案。”邓佳鑫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苏新皓，算是完成了朱志鑫拜托他的事。

苏新皓双手有些发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看着。末了，他将信轻轻叠好，抱在怀里。

他一言不发，任凭泪水浸湿眼眶，没有发出丁点儿声音，又无声无息的流满了面颊。

“文字足以让我感受到他手心的温度和心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