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晓。”哪怕心里再激动,面上也还是要保持冷静的。
“江晓姑娘,你知道这里是何处吗?”陈思扫视了下周围,繁末从空间里拿出些药和绷带递给了她。
“哦,我的地盘”
【什么就你的了!要点脸!】书衍打断了她。
【反正没人跟我抢,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屏蔽了书衍后繁末继续说道:“刚刚那药只是能暂时压制你的伤,要是不想死就自己处理一下伤口,我在那边等你,有什么事就叫小紫,哦对了,这个得另外收费。”
哪有这样的医者嘛,什么都让病人自己来
书衍摇了摇头,自己这宿主啊怕是没救罗。
“娘亲,书衍哥哥说你坏话!”
欸!你这小破蛇!书衍吐血。
由于签订了血契,小灵蛇是可以和主人意识互通的,自然也就可以听到书衍想法。
最终书衍被繁末扣除了本月所有的零花钱,而他也默默把小灵蛇的恶行往本子上记了一笔,打算以后一并讨回来!
等已经给自己处理完伤口的陈思过来,繁末已经泡好了三碗泡面。
“三十斤蜜饯一碗。”繁末把泡面推了过去。
【人家好歹是病人,你就给她吃这个!】书衍扶额,到底还能不能靠谱点了。
【这不是世间极好的美食吗,娘亲平时都不肯让我吃的!】小灵蛇反驳,挨了书衍很大一个白眼
【她那明明是怕把你吃死了就没有女儿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有的吃就不错了,山珍海味得另外收费,再说了我又不会做饭。”一个不小心,繁末说出了口
正捧着泡面端详的陈思一愣,这是在和自己说话吗?
“我的灵兽。”算是解释。
陈思了然,也不再追问,看着手中这不知道叫什么的东西,又可怜巴巴的看向了繁末
繁末夹起一大口放到了口中,陈思才试探性的尝了一口。
酸辣的味道在口腔里爆发,让人的味蕾瞬间受到了暴击。
这食物竟如此好吃!
繁末轻笑,顺手把小灵蛇面前的那碗也推了过去。
“那是我的!”小灵蛇急了,繁末没有管她,往戒指里取了个灵果扔给了她。
“你伤得重,多吃点东西好得快。”
【庸医啊!】书衍嘲讽。
女子没有多言,接了过来,在小灵蛇刀子一样的眼神下吃完了两碗泡面。
小灵蛇大口大口咬着灵果,那样子仿佛是把灵果当成了陈思在咬。
“吃完了吧。”繁末搓了搓手,看着陈思一脸淫,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脊背发凉。
“那我们就来算下账吧。”繁末又扔了个灵果给小灵蛇:“灵药,两万个新鲜果子,我女儿说的,那些绷带和药也就三十斤蜜饯吧,不多收你的,泡面三十斤一碗你吃了两碗六十斤。”
繁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算盘来:“一共九十斤蜜饯加两万个果子,欠账还是结现。”
已经做好被洗劫一空的陈思愣了愣,就这?
“先欠着吧,等我伤好了你们可你们可以同我回血剑门取。”陈思哭笑不得。
目的达到,繁末把小灵蛇抱到了腿上,手中转着钢笔。
“娘亲,这笔真好看!”小灵蛇伸手来碰,被她拍了回去。
“用你说,小东西别乱碰。”
繁末回头,陈思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从空间里拿了床被褥替她盖了上去
【你以前不是总嚷嚷着要弄死她吗?】
【你懂个屁,我现在是她的债主,她死了我去哪里要债养小臭蛇!】繁末嘴硬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竟然会有了恻隐之心。
一个曾经把孕妇弄死都不眨眼的人现在竟然会救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了,还真是……
“娘亲,你不是一直跟我说杀人不好吗?”小灵蛇扬起了头,这次她没有挨揍,繁末温柔的抚上了她的头。
“小臭蛇,你杀过人吗?”
小灵蛇摇了摇头,她从记事起就挂在紫阳灵树上了,然后就被繁末拐跑了,还没吃过人呢。
繁末轻笑了一声,躺在了石头上,看着满天的星星。
记忆似乎飘向了很远的地方,连带着那段她不想承认的记忆……
“对不起……”睡梦中,繁末迷迷糊糊听到了这样一句话,一双大手抚上了她的眉眼,动作是那么温柔。
“大人这算什么!”书衍出现在了旁边,打开了那人的手,将小灵蛇收回了空间内。
月光下,那双手想要触碰书衍,被他躲过。
书衍红了眼眶:“大人,您于我有恩,书衍这辈子不会背叛您,但末末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容许你伤害她,望您自重!”
繁末翻了个身,在两人看不到的地方,眼角滑落了一滴泪。
那人的表情似乎很受伤,“书衍,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是永远不会伤害小末的。”
“那你把记忆还给我们啊!”书衍怒吼。
主神微微启唇,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静静地转身离去。
书衍跌坐在地,强忍住了眼泪,紧咬嘴唇。
很早之前它就发现了自己和繁末的记忆出现了偏差,能做到这件事情的只有一个人
可它是那么的不愿意去相信,自己敬重爱护的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小灵蛇从空间里跑了出来,像平时繁末摸她头一样踮起脚摸着书衍的头。
书衍把它抱在了怀里:“小灵蛇,你说我该不该和末末说这些呢,末末知道了会生气不要我吗?”小灵蛇吐了吐舌头,似乎没有听明白。
“罢了,你怎么会懂呢,你很幸运。”
这个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了。
……
“你说什么!”地牢中,一双血手拉住了一件白色的裙摆,原本干净的衣服上被染上了血迹。
男子手脚上都被锁链穿过,每动一下都会疼到昏厥。
“我说我杀死了陈思,陈思死了!”月光下,白衣女子蹲了下来,面容有些癫狂,
一双干净白皙的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齐硕,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点呢。”
齐硕感到自己的下巴已经脱臼,可身体上的疼痛都没有抵过知道陈思死讯来得痛苦。
“痛吗?”女子笑着笑着流下了泪
齐硕看着,眼前这个平时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面容是那么让他觉得陌生,那个自己一直宠爱的小师妹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更让他绝望的是自己的师门更是把一个弱女子活生生逼上了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