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头将近挨在一起，温热的呼吸在彼此之间交缠，带着月白发间淡淡的花香，也带着王面掌心未散的薄汗气息，在狭小的空间里酿出几分暧昧的黏腻。

王面低头望着面前的少女，目光像被磁石吸附，死死锁在她那双艳丽鲜嫩的唇上——

唇瓣饱满，沾着刚洗完澡的湿润，泛着自然的粉晕，像是熟透的果实，引诱着人俯身品尝。

他眼底的羞涩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压抑不住的欲望，那是藏在克制之下的、最直白的悸动，像藤蔓般疯长，缠绕住他的理智。

他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身体缓缓前倾，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角。每靠近一分，心跳就急促一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

可他的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月白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捕捉着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只要她皱一下眉，或是往后退一寸，表露出任何一丝拒绝的意思，他就会立马停下，收回所有的心思，假装刚才的试探从未发生。

月白微张着眸子，清澈的眼底清晰地映出王面泛红的脸颊和眼底的欲望，也看清了他眼底那份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能感受到他的紧张，感受到他克制的温柔，还有那份藏在沉稳之下的笨拙欢喜。

唇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纵容的笑意，像是在纵容一个懵懂的少年，试探着触碰心底的欢喜。

没有拒绝，也没有主动，她只是渐渐闭上了双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扇形的阴影，将眼底的心思彻底掩藏。

温热的呼吸依旧平稳，只是耳尖悄悄染上了一丝淡粉——并非羞涩，而是一种掌控之中的慵懒，像看着猎物一步步靠近的猎手，带着几分玩味，也带着几分默许。

王面看到她闭上双眼，紧绷的神经瞬间松了半分，眼底的欲望又浓了几分。

他的指尖微微发颤，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停住了。

他又犹豫了，怕自己唐突了她，怕这份小心翼翼的靠近，会打破此刻的静谧，更怕她只是一时纵容，醒来后会厌恶自己的冒犯。

呼吸越来越近，唇瓣之间只剩下一寸不到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唇瓣上的温热气息，感受到自己胸腔里快要跳出的心脏。

他停在原地，没有再继续靠近，只是维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眼底的欲望渐渐被温柔取代——

能这样靠近她，能看到她毫无防备的模样，似乎就足够了。

直至二人唇瓣相贴的瞬间，所有的犹豫与克制都被打破。

柔软的触感覆上唇间，带着少女独有的清甜与花香，王面的身体猛地一僵，呼吸瞬间停滞，下一秒便彻底交织在一起。

他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肋骨，手心涌出细密的汗意，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个念头慌乱地冒出来，让他瞬间陷入茫然。

他僵硬地维持着亲吻的姿势，不敢轻易动，既贪恋着唇间的柔软，又怕自己的笨拙弄疼她，像个拿到珍贵礼物却不知如何安放的少年，紧张得连睫毛都在轻轻颤抖。

月白清晰地察觉到他的生硬与无措，唇瓣上的触碰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没有多余的动作，只剩纯粹的慌乱。

她忍不住在心底轻笑，眼底掠过一丝纵容的暖意，主动微微张唇，用舌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瓣。

那一瞬间，王面像是被电流击中，浑身一颤，脑海里一片空白，所有的理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击碎。

他下意识地俯身，加深了这个吻，却依旧带着几分笨拙，只能被动地跟着她的节奏，学着用唇瓣描摹她的轮廓，学着回应那份温柔的牵引。

月白的指尖轻轻抬起，落在他的后颈处，没有用力，只是轻轻按住，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引导。

她的吻温柔而慵懒，带着掌控一切的从容，一点点教他褪去生硬，感受这份隐秘的亲昵。

温热的呼吸在唇齿间交缠，空气中的花香愈发浓郁，混杂着少年身上淡淡的汗水气息，酿成一种让人沉沦的暧昧。

王面渐渐褪去了最初的慌乱，眼底的茫然被浓烈的悸动取代。

他抬手，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腰肢，动作轻柔得像是怕碰碎了她，然后笨拙地回应着她的吻，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唇瓣相贴的触感，腰间的柔软，鼻尖萦绕的香气，交织在一起，成了他此生最清晰的记忆，让他彻底沉溺其中，忘了时间，忘了身处何地，只余下眼前的少女，和这份难以言喻的欢喜。

月白能感受到他的变化，感受到他从僵硬到沉沦的转变，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她没有再主动引导，只是安静地回应着，任由他带着笨拙的热情，一点点靠近自己。

眼底掠过一丝了然的光——人类的悸动果然纯粹又炽热，只需一点纵容，就能让他彻底卸下所有防备，沉沦在自己编织的温柔里。

不知过了多久，王面才渐渐回过神，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猛地松开她，往后退了半寸，脸颊红得快要滴血，连耳根都染上了浓重的绯色。

他不敢看月白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声音结巴得不成样子：“对、对不起，我……”

月白缓缓睁开双眼，眼底还带着几分未散的慵懒，唇瓣泛着水润的光泽，她轻轻擦了擦唇角，声音柔得像水：“没关系。”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王面的心跳更快了。

他抬起头，偷偷看了她一眼，正好对上她含笑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厌恶，没有责备，只有温柔的纵容，让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只剩下心底蔓延开来的欢喜与羞涩，像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