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在清晨的时候被痛醒,止痛药的药效过了,手臂一阵一阵的痛。
一直没有真的睡着的汪灿撑起身子看她,她眼睛闭着在哼唧。
他下床打开柜子找出伤药,给她换药。
银河半睁开眼睛,看着在朦胧晨光中蹲在她窗前的少年有瞬间的恍惚。
她伸出手拨弄了一下汪灿的刘海,说起来,汪灿比她还小来着。
“叫姐姐。”
汪灿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包扎。
“你比我小两岁,快叫姐姐。”银河揪着他的刘海微微用力。
包扎好的汪灿沉默地起身,出门,过了一会儿端着温水回来放到床头。
银河喝了水,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等到再醒来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桌上放着早饭,中西式都有。
银河胃口十分好的全都吃完,就看到张海楼从外面一晃一晃地走进来。
他穿着西装三件套,眼镜上还挂着金链子,人模人样的。
银河抬手:“你先别说话,我先欣赏一下。”
张海楼:“……”
他让开身,露出身后的男人。
道士发髻,麻布衣,布鞋,肩膀上还搭了一个布袋子,淳朴得不像是张家人。
银河叫出他的名字:“张千军万马。”
这个打扮的除了他也没别人了。
张千军万马走到银河面前,笑了笑说道:“看来汪家查到的真的很清楚啊。”
银河笑呵呵扎心:“有些是张家人说的。”
早些年,香港没回归,两岸的交流很少。再往前,整个社会都是闭塞的。
就算是汪家能能查到的东西都不多。
关于张家,当然是张家人自己更清楚。
张海楼妖妖娆娆地倒在银河身边的椅子上,脑袋往她肩膀上靠:“你说话总是这样伤人心。”
尾调一波三折的,特别勾人。
银河啊一声大叫:“好痛!”
“什么什么?”
张海楼连忙直起身,循着浅浅的药味看向银河的手臂。
银河翻白眼:“天杀的黑瞎子,我和他不共戴天,让张海客不要付尾款。”
张海楼脸色难看:“他做什么了?”
银河不清楚张家知不知道黑瞎子身上的事情,也不确定她这个屋子里有没有监视设备。
汪家现在也乱着,她就说道:“黑瞎子说来保护我,结果半夜爬我的房间吓唬我。”
张海楼嘴唇动了动,能听到他嘴里刀片相撞发出的细微声响。
张千军万马走到桌前坐下,伸出手重新自我介绍:“我叫张千军万马,从今天开始担任你的工作助理。”
银河:“什么?”
不是保镖吗?
张千军万马从他的布袋子里拿出一个工作牌:“张经理,上下班需要刷卡,这个也绑定了饭卡,公司6楼是食堂。”
银河:“……”
银河猛地站起身:“哎呀八点半了!我得去银河集团上班了!”
开玩笑,她已经上了一个班了,怎么能再上一个!
汪家的银河集团成立于十年前,吴邪砸新月饭店那天。
这是一种能量守恒( )
吴邪怎么败家,银河集团就怎么赚钱。
虽然说法很玄学,但这十年来银河集团发展得的确非常好,房地产,医药,科技,金融,全面开花。
银河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