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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 自食恶果之地

边水往事—燃野

三 拉扯

“嘟囔什么呢?”

兰波干脆也不多说,越过自己跑上楼,枪就那么丢在床上…人倒是老老实实的坐在藤椅上,拖了个蒲团到脚边朝自己招手。

“过来”

老老实实听他指挥,坐在兰波腿边。他在背后顺了顺自己的长发取出毛巾一点点把还在滴水的发梢擦干,微微偏过头就能看到他专注的表情,没有杂质和其他企图,仅仅是为了不让自己感冒。手上动作并不重,因为生疏偶尔扯到一两根头发时会小心翼翼看向自己,等确定没有弄疼自己后再继续手上的动作。

长头发不好弄干,坐了一会儿后伸了伸懒腰,脑袋一歪枕在他膝盖上指着他没擦到的地方。

“还有这边”

空气里还有一点潮湿的味道,电扇呼呼作响,夜色来临温度也慢慢降下来,少年的膝盖坚硬硌得额角不太舒服,往大腿处挪了挪调整好姿势小憩。衣服上是清爽的皂角味,棉麻的布料稍许有些粗糙,毛巾摩擦头发的声音就在耳边。兰波的视线从发梢移到她侧脸上,刚泡完澡熏红的耳尖,纤细脆弱的脖颈,轮廓明显的锁骨…他没再往下看,只是兀的咽了咽喉咙。

“回床上睡。”

生出薄茧的手指抚过耳垂停留在颈间,和绳索勒上的触感不同,温暖颤栗。陷入床铺的一瞬间回忆涌入,黑暗里兰波神色不明,蹲在床边望着自己,似乎能透过自己看见那些不堪的回忆。

“不许看我”

无辜又一知半解,兰波的气息和旁人不一样,温暖无害,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孤儿队可他像是神明座下的信徒,虔诚真诚,所作所为是他觉得正确的职责,以至于没有戾气。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鼻尖,额间相抵后又匆匆离开,那把枪他都忘了带走,脚步声渐远,自己被放任沉入梦里。

惊雷像是天罚要劈开三边坡所有真相,空气中的氧气逐渐稀薄,一道闪电过后暴雨倾注而下。

朦胧中被拦腰往后带去,后背紧贴在一处************没完全清明,轻轻叹息一声,挪动着身体往后靠去,几乎紧紧贴合在一起,身后的人反而先愣住了。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收紧的手臂像是还不满意执意将自己融入身体里。

肢体接触是最直白的表达,紧箍着怀里的人似乎还是不够,脸深深埋进自己颈窝贪婪的呼吸,像抓捕到猎物的野兽寻找最适合一击毙命的位置。唇齿肆虐下颈间狼藉一片满是红痕和浅浅的牙印。

每次都触碰仿佛巨浪拍打再礁石上,看似无妨实则早就再一次次的碰撞下被侵蚀。兰波似乎对自己的反应很感兴趣,轻微的触碰就会缩在他怀里颤栗,每每控制不住咬在肌肤上惹的自己喘吟声逸出他才停下动作在黑暗中低笑。

像恶作剧。

“兰波…可以了够了。”

“是你和阿爸开口说要我的。”

像对峙又像是委屈,手上却松开力气黑暗中床吱呀作响,兰波在床边坐了很久下一秒似乎想起身离开,来不及犹豫从他背后死死搂住,兰波没挣脱开,轻拍了拍箍在他腰间的手臂示意自己松手。

“你刚刚是在欺负我…”

兰波盘腿坐在地上,仰头看向自己时眼睛里透露着迷茫和不解,亲密的接触明明是示爱的表现。

乌云散去月光的微亮下他看见留在自己身上的吻痕和牙印,回想到第一次见到自己时身上的痕迹。兰波的嘴唇抿的失去了血色,懊悔的抬起手想触碰,又觉得他的存在总是让自己受伤,停在空中的手顿了顿。

倾身上前把脸送进他的掌心里蹭了蹭,薄茧刺激着皮肤,兰波动了动拇指描绘着眉眼,满面愁容的样子才算卸了下来。

“我会保护你的。”

“口说无凭”

兰波歪了歪脑袋像是听不懂指令的宠物纯真无害,仿佛刚刚被情欲冲昏头脑的不是他。

“该休息了兰波”

他好像听不懂复杂的国语,滑落至后颈的手稍微用力把自己带到他怀里,从床上跌落长腿裹挟住自己带着一同躺在地毯上。

“我不上床欺负你,但是你得陪我睡在这。”

混淆概念说出这种耍赖的话,无奈的笑了笑挪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中,一夜无梦。

再醒来时枪和人都不见了,自己安稳躺在床上,昨夜的事像是梦一样,直到看见镜子里看到肌肤上他肆虐过的痕迹,骂了声流氓,纯真的样子和所作所为判若两人。

楼上楼下都没找到兰波,将近午后梭民吞敲响了门送来吃的,不大的孩子懂得却不少,盯着自己看了半天红着脸用蹩脚的中文解释。

“兰波队长去马帮道巡逻,叫我给你带吃的,你尽量不要出门,他不在不安全。”

百般无聊的在楼上晒太阳,直到日落兰波也没回来,寨子里静悄悄的,偶然听见车子驶进驶出,只是没有兰波的身影。窝在摇椅里打盹,睡梦中依稀感觉到脸颊湿湿的温热,兰波弯腰凑在自己跟前,好看的面孔上蹭了些灰尘,鼻尖还挂着汗珠,一改前几日的模样,双眼中带着倦意,直到看见自己醒来,倦意隐去展现出欣喜的样子。

“你回来啦,等了好久也没看见你不小心就睡着了。”

“回来晚了,我们去吃晚饭。”

他似乎带了很多东西回来。

从椅子上将自己捞起,看样子是想抱着自己下楼,只是还没接触到就退却了,仅伸手拉了一把自己。桌子上放了许多食物,都是本地特色,还有些书…露骨的杂志和怪志小说。冰箱里放满了零食饮料,在食物稀缺的地方这些都很难得,疑惑的看向他,兰波指着晚餐让自己先吃点东西。

“马帮道今噶有人偷路,运了不少外来的东西,我挑了些拿回来感觉你会喜欢。”

有人偷路的意思就是他动枪了…从肩膀到手臂,身前身后都看了一遍摸索着,没什么特殊异常的,捧着他的脸仔细端详了一下,好像都没有受伤的地方,就是有点脏兮兮的。

“没受伤就好”

嘟囔了一句,拿起他放在自己面前像饮料一样的易拉罐抿了口掩饰刚刚的紧张。

入口有点苦涩…是啤酒?酒?

咂了咂嘴把啤酒放远了点,默默吃着他夹给自己的菜。

兰波被一顿摸索后,低着头暗笑,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他不是武器也有感情和血肉,只是他作为艾梭的利刃和孤儿队的队长,都不允许他有一点带有人性的想法,直到今天在她面前,才能放下伪装,展现他作为活生生一个人的情绪。

手上夹菜的动作没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交谈,更多时候是他听自己描述。像听故事的小孩,专注满足。

口中的高楼和繁华把思绪拽出去很远,那是和三边坡天差地别的生活,酒量不算差,甚至可以说很不错,只是现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放松紧惕就会醉的快些。

“我回不去了,兰波你教我用枪吧。”

无声的点头,他眼里没有疑惑没有拒绝,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拍着胸脯向自己保证,我一定会是他最好的徒弟。

直到确定自己再也吃不下一口他才开始吃饭,兰波吃饭的样子很利落,不会弄的到处都是垃圾,吃的不多,喝完最后一口酒他顺手收拾了战场,明明提出了自己收拾让他去洗漱好好放松一下,他固执的挡在桌前冲自己摇头

“你需要好好休息!”

等他换了身清爽的衣服从浴室出来,自己都没发现,坐在阳台上专心看着他带回来的小说,兰波似乎很享受看自己,抱胸靠在门边就那么远远盯着,也不走近。直到自己坐的腿麻起来活动时,他才慢吞吞走过来。

“你喜欢吗?”

兰波拿过自己手里的书,另只手自然的搂上自己的腰肢撑着自己好方便我活动已经麻了小腿。

“嘶…挺好看的,至少比发呆好”

腿麻的感觉像万千只虫子的啃噬,重量全压在兰波身上恰好给了他机会将自己拦腰抱起,半靠在床头兰波跪坐在脚边动作轻柔的帮自己按摩小腿, 从脚踝到小腿肚到膝盖,受不住痒缩起腿,他面色一凛拉住脚腕将自己拽到身边欺身压下。

酒劲在大脑里翻涌叫嚣着占地为王。

兰波现在的样子像是装了许久的小绵羊终于按耐不住恢复了饿狼的模样,明亮的双眸此时晦暗不定,刚刚还温柔的一面现在突然转变吓到了自己,被拖拽的强烈不适感,他抬起的手让自己精神紧绷,无处可逃只好紧闭着双眼缩瑟起脖子。

再睁眼兰波像冷血动物掣肘着猎物,在一点点触碰下眼睛里又布满柔情和纠结,小心翼翼的抚上他拧住的眉毛,示弱般将身体送上与他紧贴在一起,唇瓣掠过他因为咬着牙而紧绷的下颚,停在唇角。试探的问他。

“兰波你怎么了…”

回应自己的是滚烫和粗暴的接触,原本按摩着自己膝盖的手用力按在腰间,吃痛的轻哼似乎让他更加烦躁,身躯压着自己快要喘不上气,他的呼吸喷洒在耳边唇瓣在耳垂上分分合合。

越发不可控制的场面到底还是吓到了自己,推搡着让兰波起来,深深的叹息声传来,他撑起身体和自己对视,眼睛湿漉漉的,看上去委屈不甘。

“后天冷链车来,达班的人接你。”

兰波沉下身来,技巧生疏的从额间吻到唇角,不深入也不退却,像故意和自己耳磨厮鬓又像找不到关窍的毛头小子。他的呼吸声沉重滚烫,摸索着像把玩一个从未见过的玩具,小心但是充满了好奇。

兰波是天生的捕猎者,只一会儿他就发现怎样的触碰会让自己在他身下婉转低吟。引导着手掌抚摸上精壮的肌肉,线条分明,腰间的不适让腹肌更加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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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等我”

理好衣物跑到阳台时兰波已经开车扬长而去,小皮卡后坐满了娃娃兵,渐行渐远消失在无尽的黑色里。

翌日清晨清晨还没完全清明,兰波已经拖着自己起床洗漱,然后拖着自己出门坐上了一辆…摩托车

“你怎么每天都这么困噶?今天带你出去玩,喝点水精神精神”

摩托车在山路上飞奔,紧紧环着兰波的腰生怕一个拐弯就被他甩出去,长发在空中群魔乱舞,停下后腿甚至有点发软。

车停在接近山顶的地方,眺望出去可以看见边境线,割裂的场面,一边安静繁荣,一边贫苦脏乱。

山间的风清凉,林子里偶尔有动物发出的声音,兰波过来时手上拿着刚刚停车无意中发现的野果,席地而坐望着充满纷争的分水岭。

野果酸涩,张着嘴脸都皱成一团,刚准备吐出来被兰波拦住,口中酸涩的果子慢慢回甘,生出清甜的味道。

于是两个人一遍遍体会着酸涩和回甘,林子里各式各样的野花,摘满了一大把冲着蹲在草丛里不知道忙活什么都兰波挥手。

只见他背着手过来,满脸神秘的冲自己笑。

“你闭眼”

乖乖闭上眼睛,兰波先是帮自己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往自己头上放了什么。看样子很满意这个杰作,捧着我的脸仔细端详。睁眼的瞬间兰波的面孔在眼前放大,唇齿短暂的相碰后,松开手带自己回到寨子,一路上他骑的很慢,等回到寨子已经是中午。

各色的糯米团子,好吃但是不好消化,每次吃完胃里沉甸甸的不适,兰波已经习惯了自己的挑食,每样菜都夹一点到自己碗里,和之前一样确定自己吃饱才开始吃饭。

兰波回到寨子后意外的沉默,看自己的眼神也有些躲避,偶尔间流露出不舍和失望。

“沈星早上联系我,午后我去送一批牛,你跟到一起,冷链车会在马帮道接你”

“不是说明天吗…?”

兰波没再说话只是摇摇头,像弄丢娃娃失落的小孩子一样垂头丧气的坐着。无奈的叹气安抚似的抚摸发顶,没有留长的头发扎在掌心,像是在摸一个可怜的小刺猬。

“有机会你去达班找我玩好不好,或者我来找你。”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自己选了几本书带走,告诉兰波其他东西等自己下次再来还能接着用。这下兰波才被哄好一点,至少东西留下,等下次猜叔进山说不定她还能再过来。

车辆驾驶的很慢,梭民吞几人在车斗了不时拍打着车窗,喊兰波开快点,送货的时间就要来不及。

岔路口处,冷链车和皮卡接头,只是货物是自己。来接的人…是但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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