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完成训练的薛敏独自靠在攀登杆上望着远山发呆。最近她很低落,一直随身带的小银锁莫名的不见了。这是亲生父母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对于找到他们她已不抱有期望。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一点线索也没有,现在唯一的念想也被自己弄丢了。或许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吧!她叹息的想。
展雄哎,真羡慕薛小姐啊。每种技能训练都那么优秀,尤其是炸弹技术真是让在下望尘莫及。
对待展雄这个人薛敏是不愿接触的,积极拥护戴笠的人能是君子吗。正所谓物以类聚。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现在人家主动和自己打招呼不理不合适,便只能勉强应付。
薛敏展先生,说笑了。薛敏只是尽力而为罢了。
展雄哦,那薛小姐上次拆除辐射炸弹也是尽力而为喽?
薛敏您这是什么意思?
展雄在这训练营里优秀特工比比皆是,拆装炸弹更是基本技能之一。可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认识这玩意儿,甚至都没听说过。只有你薛小姐能一眼认出并拆除,由此可见你的能力真可谓是深不可测。今天……我有个不情之请,我想请你帮个忙。
薛敏展先生想多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炸弹,以前只是在资料上看到过有关于制造辐射炸弹的设想。这次是形势所迫能成功拆除也算是运气好而已。所以您的忙我是也有心无力,抱歉。
展雄我还没说要你帮我什么呢,别忙着拒绝嘛。
薛敏是关于辐射炸弹的,我想这点我还是能猜到的。这事我真的爱莫能助,您还是找赵教官吧,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笑话,她薛敏这只鸽子再怎么迷路也不会为组织去培养一个潜在的敌人。想到这些她对展雄说了声再见,便独自走向靶场,今天的飞靶练得有点不满意。还是接着练吧。
晚上,教官的宿舍里,三个人在灯光下不停的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沈弥老大,你们那射击最近练得怎么样?这批学员的接受能力好吗?
顾子义都不错,都是各地方精挑细选的精英能力差不到哪去。尤其是那个叫薛敏的姑娘,倔强且努力,天赋极高。飞靶练得越来越好。
沈弥别,可别提她。说实在的不怕二位哥哥笑话,现在小弟我一见到她腿肚子都转筋。
顾子义瞧你说的,人家一个姑娘家的你怕什么,哪有那么玄乎。
沈弥别不信,那姑娘外表看着柔柔弱弱挺文静的,动起手来可是个狠角色。早晨我和她练习对抗近身格斗时,没留神一把匕首就扎过来了。幸亏我躲的快,要是慢点啊小弟我就让她弄残废了。吓死我了!你们看看我这裤子都是她扎破的。
听到兄弟这样说,两位哥哥笑得前仰后合……
顾子义你怎么惹人家了?
沈弥冤枉啊,大哥。我观察她训练好久了发现她从来不下狠手无论和谁动手都是点到为止。我怀疑她在藏拙,这不出于好奇嘛,于是就打算试探试探她,谁会想到会这样啊。
顾子义你小子我还不了解,是不是又起坏心眼了。
沈弥没有啊,就是试图抓她这里来着。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逼她出手还击而已。
沈弥一边大呼冤枉,一边做了一个摸胸的动作。
顾子义活该,你知道这叫什么行为吗?耍流氓!人家姑娘用匕首刺你那一下算是警告。如果当时刀尖只要往里三寸你这辈子算是毁了知道吗?你应该感到庆幸没给你弄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赵易之兄弟这回遇见克星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和我们俩吹牛。欧洲留过学怎么样,柏林军校优秀毕业生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家姑娘吓破胆了。
沈弥二哥你就别数落我了,我想你也不好过吧。
赵易之怎么说呢,要说玩炸弹,哥哥我到现在还没服过谁。薛敏算个例外。教室里进行炸弹拆除训练时哪个人没失败过。模拟爆炸的声音此起彼伏,只有她次次绿灯。有时感觉在她面前挫败感挺强的。她的炸弹技术就像一眼深潭,让人望不到底。
赵易之大哥,你怎么看?
顾子义我看过她的格斗训练,身手似曾相识。哦!和老三的很像。
沈弥和我的像?你是说她可能也有留学经历,还是出自同一个军校?
顾子义很有可能。
赵易之宴会蛋糕的事儿,这些天我一直在琢磨。你们知道我就是搞这个的越稀奇越难拆的炸弹就越有兴趣。辐射炸弹现在国内还没有这个技术条件,尤其是原料,铀235。提取太难了。当前我想也只有德国,美国,日本有这个制造的能力,公开问世的还没有。薛敏,一个国军普通的特工竟然了解这种东西。看来这批集训的人里面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赵易之正说着话呢,突然沈弥一拍大腿。好像想起了什么。
赵易之你瞧,大哥刚才我说什么来着。让人家吓破胆了,多应景,这就不正常了,一惊一乍的。
沈弥说正经的我想起一件事,来,二位哥哥给分析分析。
沈弥三年前我刚到柏林军校时就听到过一个传闻
赵易之说来听听。
沈弥几年前,该军校出了一位天才女孩,各科训练都出类拔萃,许多学长都败在她的手下。在最后军事考核的“危楼生存”中和教官打了个平手。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当时她才十七岁,也不是正式留学生。是和父母一起过来暂时定居的。在学校时间长了也就学会了很多特种作战等军事技能。对了,她也来自中国。
顾子义她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
沈弥算是教员吧,一个物理学教授,一个化学界泰斗。应柏林军事学院邀请前去授课。
顾子义后来呢?
沈弥后来德国也时局不稳,她就同父母一起回国了。
顾子义知道那女孩叫什么吗?
沈弥让我想想啊……哦想起来了好像叫什么芷安,芷安的。是薛芷安,对就是薛芷安。
赵易之薛芷安,薛敏,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顾子义兄弟,听哥哥一句劝。我们是奉戴局长的命令训练这些人的。至于其他的不要管也不要问。在这种地方不多事也是一种自保,明白吗?
听了大哥的话,赵易之和沈弥赞同的点点头。
赵易之不说这些了,来,喝酒!
沈弥算了吧,二位哥哥你们喝吧,昨天医生有嘱咐目前以我的身体情况还是少碰酒为好。
赵易之老三,你怎么了?裤子被扎破一个洞连肉皮都没伤着至于吗这样小心。
顾子义告诉大哥是不是哪受伤了。
沈弥不说行吗,丢死人了。
顾子义这就我们三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沈弥好吧,昨天和薛敏动手时除了裤子被扎破,右臂也脱臼了,还还还有胸口被她踹了两脚。不过你们放心不严重当时只是有点轻微吐血。
望着好兄弟羞愧的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酒桌上的二人皆是脸色一惊。心里感叹到好厉害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