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莫德的黄昏总是悄然而至，来得比人们预想的更早一些。下午四点刚过，天空已经被紫灰色的云层轻轻笼罩，街边的灯笼仿佛约好了一般，一盏接一盏地亮起，暖黄色的光晕在雪地上缓缓蔓延开来，映出一片温暖的柔光。艾德文娜和婧楠裹着同一条羊毛围巾，脚步悠然地踩在积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婧楠嘴上说“这样更暖和”，但艾德文娜总觉得她只是想找借口靠得更近些。
“——然后弗雷德就把那颗‘打嗝糖’塞进了斯内普的咖啡杯里。”婧楠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语气里透着兴奋和狡黠，“结果你猜怎么着？斯内普喝了一口，皱了下眉，然后——”
“然后咋了？”艾德文娜听得入神，忍不住追问。
“然后他面无表情地咽下去了！”婧楠笑得前仰后合，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幸亏被艾德文娜及时拽住。“乔治说那糖至少能让人打嗝三天，可斯内普一整天都没动静！我们怀疑他早就把味觉神经切掉了……”
艾德文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悄然散开。她喜欢听婧楠讲这些琐碎的小事，没有魂器，没有阴谋，只有学生们最普通的恶作剧和欢笑。
三把扫帚酒吧里热闹非凡，空气中弥漫着黄油啤酒的香气。罗斯默塔女士正挥舞魔杖，让酒瓶自动斟满金黄色的液体。她们挤过人群，在窗边找了一张小圆桌坐下，桌面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R+A”爱心图案，显然是某个无聊学生留下的痕迹。
“两杯热黄油啤酒，加双份奶油和肉桂粉。”婧楠熟门熟路地点单，又压低声音补充道，“再来一份‘特别菜单’上的糖浆馅饼。”
罗斯默塔女士眨了眨眼，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格林德沃家的老规矩？”
“老规矩。”婧楠轻声回应，语气笃定。
五分钟后，两杯冒着热气的黄油啤酒端了上来，奶油堆得像两座小雪山，旁边是一盘金灿灿的馅饼——表皮酥脆得能听见“咔嚓”声，内馅则流淌着蜂蜜糖浆，混着碎坚果和某种带着柑橘香气的魔法香料。
“这是什么？”艾德文娜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糖浆瞬间在舌尖化开，甜中带着一丝微妙的酸意，让她想起夏天纽蒙迦德花园里的柠檬薄荷。
“家族秘方。”婧楠用叉子戳了戳馅饼，糖浆像熔岩一样缓缓流出，“据说是我外曾祖母在德姆斯特朗读书时发明的，能让人心情变好。舅舅每次和邓布利多吵完架就会吃这个。”
“所以今天……”艾德文娜试探性地问。
“所以他今早寄了一打过来。”婧楠撇撇嘴，语气里带着些许不满，“字条上写着‘给那个总把围巾弄丢的麻烦精和她的小女友’。”
艾德文娜的脸一下子红了，赶紧灌了一大口黄油啤酒掩饰。奶油不小心沾在鼻尖上，婧楠自然地伸手替她擦掉，指尖在她脸颊上停留了片刻。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细碎的雪花在灯光下晶莹剔透，像是有人撒了一把碎钻石。几个拉文克劳学生挤在隔壁桌玩“高布石”，不时爆发出笑声；吧台边，李·乔丹正在逗一群二年级生，展示一只会跳踢踏舞的巧克力蛙；就连平时阴沉的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弗林特，此刻也靠在壁炉旁，放松地和伍德聊着天。没有学院对立，没有黑魔王的阴影，这里只有冬日最平凡的温暖。
“看那边。”婧楠突然用膝盖碰了碰她。
门口，塞德里克·迪戈里和一群赫奇帕奇学生走了进来，每个人怀里都抱着鼓鼓囊囊的纸袋——显然是蜂蜜公爵的新品试吃装。
“要过去打招呼吗？”艾德文娜问。
“等等——”婧楠坏笑着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包装花哨的糖果，“先看看这个。”
“又是你舅舅的‘珍藏’？”艾德文娜眯起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怀疑。
“佐科的新品，‘诚实软糖’。”婧楠压低声音解释，“吃下去后十分钟内只能说真话——我本来打算留给斯内普的，不过……”
她的目光瞟向正帮秋·张拍掉围巾上雪花的塞德里克，狡黠地眨了眨眼。
艾德文娜倒吸一口气：“你该不会——”
“就问他‘到底觉得秋和张谁更漂亮’。”婧楠一脸无辜，“学术研究。”
软糖刚剥开，就被突然出现的双胞胎一左一右抢走了。
“谢啦，格林德沃！”弗雷德（或许是乔治）笑嘻嘻地把糖扔进嘴里，“正好我们需要点灵感——”
“——来改进‘吐真剂泡泡糖’！”乔治（或许是弗雷德）接着话茬补上，随即两人同时僵住。
十秒后。
“其实我们上周炸掉的坩埚是偷了斯内普储藏室的材料……”
“我暗恋昂布瑞吉的猫……”
“弗雷德小时候怕打雷会躲进我的床底……”
双胞胎一句接一句地自爆，脸色越来越难看。婧楠笑得趴在桌上直捶木板，艾德文娜赶紧给他们倒了杯水：“快吞下去！吐出来！”
闹剧最终以罗斯默塔女士将双胞胎“请”出酒吧告终（“要坦白去猪头酒吧！”）。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雪下得愈发密集，像一层柔软的纱帘将酒吧与外界隔开。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艾德文娜忽然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已经和婧楠的手叠在了一起，指尖缠绕，仿佛两株共生的藤蔓。
“该回去了。”婧楠轻声说道，却没有动。
“再等五分钟。”艾德文娜同样没有起身。
最后，她们踩着宵禁的钟声跑回城堡，隐形斗篷下，婧楠的手始终紧紧握着她的。门厅的盔甲假装没看见她们溜进来，皮皮鬼吹了个口哨，却被血人巴罗瞪了回去。
“明天——”婧楠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门口停下，帮艾德文娜拍掉头发上的雪粒，“天文塔？听说金星和木星会靠得特别近。”
艾德文娜点点头，突然踮起脚尖，在婧楠的脸颊上轻轻一吻：“为了今天的馅饼。”
然后飞快地钻进了石门，留下婧楠愣在原地。胖夫人的肖像画在一旁偷笑：“年轻真好，是不是？”
（地下一层的阴影里，阿安克萨默默合上手中的《高级魔药制作》，书页间夹着一张字迹潦草的纸条：【冬至行动取消。保持联络。】她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嘴角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微笑，随后转身融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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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温馨了我要永远追随…
太温暖了我都快化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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