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许佳站在衣柜前犹豫不决。床上已经堆了七八套被否决的 outfit，每一件都因为各种原因不够完美——太保守，太暴露，太随意，太正式...时针指向十点，距离刘耀文来接她只剩两小时。
"这件怎么样？"许佳拿起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在镜子前比划，又摇摇头放下，"不行，上次穿过类似的..."
手机突然震动，是陈露发来的消息："今天约会？加油啊！"
许佳咬了咬下唇。她没有告诉陈露约会的对象是刘耀文，只说是"之前提过的那个人"。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她回复了一个简单的"嗯"，然后继续与衣柜作战。
最终，她选了一条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搭配浅驼色大衣和棕色短靴，既不会太隆重，又不失精致。化妆时她格外用心，眼影选了温柔的珊瑚色，唇膏是自然的蜜桃粉，整个人看起来清新又甜美。
十一点五十分，门铃准时响起。许佳深吸一口气，最后检查了一遍妆容，才去开门。
刘耀文站在门外，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和黑色大衣，整个人挺拔如松。他上下打量许佳，嘴角微微上扬："不错。"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许佳心里炸开一朵小花。她低头掩饰上扬的嘴角，跟着刘耀文下楼。黑色奔驰停在公寓楼下，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泽。
"想去哪儿？"上车后，刘耀文问道。
许佳眨了眨眼："您...您没计划吗？"
"想听听你的意见。"刘耀文启动车子，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
许佳思考了一会儿："听说美术馆有新展览...或者，去郊外踏青？天气这么好..."
"美术馆吧。"刘耀文做出决定，"结束后可以顺便在附近吃饭。"
许佳点点头，心里暗自雀跃。美术馆是她一直想去的地方，但一个人去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能和刘耀文一起去，简直像做梦一样。
周末的美术馆人不少，但刘耀文似乎早有准备，出示了一张会员卡后，工作人员直接带他们从VIP通道进入，避开了排队的人群。
"您常来吗？"许佳小声问。
刘耀文摇头："赞助过几次展览，有点小特权。"
展览主题是印象派油画，绚丽的色彩和灵动的笔触让许佳看得入迷。她在莫奈的睡莲前驻足良久，完全沉浸在画作营造的静谧氛围中。
"喜欢？"刘耀文站在她身后问道，呼吸拂过她的耳际。
许佳微微点头："色彩太美了...像是会呼吸一样。"
刘耀文没有评价，但接下来他放慢了脚步，让许佳有足够的时间欣赏每一幅喜欢的作品。偶尔，他会简单介绍画家的背景或创作风格，展现出许佳没想到的艺术修养。
"您懂得真多。"走过一个展厅后，许佳由衷赞叹。
刘耀文轻笑："大学选修过艺术史。"
这个小小的分享让许佳心头一暖。这是刘耀文第一次主动提及自己的过去，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细节，但对她而言却像捡到了一块珍贵的碎片，能稍微拼凑出更完整的他。
午餐在美术馆顶楼的餐厅解决。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风景，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白色桌布上，将水晶杯折射出七彩光芒。刘耀文点了瓶白葡萄酒，为许佳倒了一小杯。
"尝尝，配海鲜不错。"
许佳小心地抿了一口。酒液冰凉，带着清新的果香，比她想象中好喝得多。微醺的感觉让胆子变大，她开始讲述大学时和同学偷偷用便宜红酒兑雪碧的糗事，讲到好笑处自己先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刘耀文静静听着，目光落在她生动的表情上。阳光下的许佳像株向阳花，纯粹而明亮，与他在商业圈接触的那些精于算计的人截然不同。
"后来呢？"当许佳停下来时，他难得地追问。
许佳眼睛一亮，继续讲述。她不知道的是，刘耀文很少对别人的故事感兴趣，更不会追问后续。但此刻，看着她因为回忆而闪闪发光的眼睛，他突然想听更多。
午餐后，他们沿着美术馆后方的湖边散步。初春的风还带着凉意，许佳不自觉地拢了拢大衣领子。刘耀文注意到这个小动作，脱下自己的围巾递给她。
"不用了..."许佳连忙摇头，"您会冷的..."
"穿着。"刘耀文直接命令道。
许佳只好接过围巾。深灰色的羊绒围巾还残留着刘耀文的体温和淡淡的龙涎香，围在脖子上像被他轻轻拥抱一样。她的脸悄悄红了，低头盯着地面，生怕被看出心思。
"抬头。"刘耀文突然说。
许佳疑惑地抬头，下一秒刘耀文的唇就压了下来。这个吻比车里的那个温柔许多，像是品尝珍贵的甜点，轻吮慢舔。许佳僵了一秒，随即放松下来，生涩地回应着。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住刘耀文的大衣前襟，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
"呼吸。"刘耀文稍稍退开，声音低沉。
许佳这才意识到自己憋着气，慌忙大口呼吸，脸涨得通红。刘耀文似乎被她的反应取悦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又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的唇。
"走吧。"他牵起许佳的手，自然地像做过千百次一样。
许佳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刘耀文的手掌宽大温暖，完全包裹住她的，指腹有常年写字形成的小茧，摩擦着她的皮肤，带来奇妙的触感。
这一刻，她几乎要相信刘耀文是真的喜欢她了。
回程的车上，许佳鼓起勇气问："刘总...您为什么选择和我...在一起？"
刘耀文瞥了她一眼："叫我名字。"
"耀...耀文。"许佳结结巴巴地改口，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因为你很乖。"刘耀文淡淡地回答，手指轻轻敲击方向盘，"不惹麻烦，不耍心机，不会要求太多。"
许佳不知道该为这个评价高兴还是难过。她确实不打算要求什么——能待在刘耀文身边已经是莫大的幸运，她怎敢奢求更多？
"谢谢。"她最终小声说道，虽然不确定这是否值得道谢。
刘耀文似乎被她的反应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傻。"
这个亲昵的动作让许佳心里一暖。也许，只是也许，刘耀文对她的感觉正在慢慢改变？
接下来的几周，许佳像坠入了一个甜蜜的梦境。工作日，他们在公司保持专业距离；下班后或周末，刘耀文会带她去各种地方——高级餐厅，私人影院，甚至偶尔去郊外远足。每一次约会，许佳都精心准备，希望能让刘耀文开心。
她开始在早晨偷偷将亲手做的便当放在刘耀文办公室的冰箱里，附上手写的小卡片；在他车上留下画着可爱表情的便利贴；路过花店时买一小束雏菊，趁没人的时候放在他桌上。这些小惊喜，她都做得极为隐蔽，生怕给刘耀文带来麻烦。
而刘耀文，似乎很享受这种默默付出的关怀。他从不公开致谢，但偶尔会在独处时给许佳一个突如其来的吻，或是一句简短的"便当不错"，就足以让她开心一整天。
有时，刘耀文会恶劣地突然将她拉进无人的楼梯间或空会议室，不由分说地吻上来。许佳虽然慌乱——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却从不拒绝，总是乖顺地迎合他的索取。这种隐秘的刺激感让刘耀文越发着迷，他开始频繁地制造这样的"偶遇"，享受许佳又惊又羞的反应。
"你太乖了。"一次激烈的亲吻后，刘耀文咬着她的耳垂低语，"乖得让人想欺负。"
许佳红着脸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想被刘耀文欺负也没什么不好。
三月底的一个周五晚上，刘耀文带许佳去了他常去的一家私人会所。这里不对公众开放，会员都是各界精英，安保极为严格。许佳第一次进入这样的场合，紧张得手心冒汗。
"放松。"刘耀文揽着她的腰，低声提醒，"没人会吃了你。"
包厢里已经有几个人在等，看到刘耀文带着女伴进来，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哟，稀客啊。"一个穿深蓝色西装的男人站起来，"刘少终于舍得带人来了？"
刘耀文简短地介绍了许佳，但没有说明他们的关系。许佳礼貌地微笑，心里却有些失落——她明白这是他们约定好的"不公开"，但真正面对时还是难免难受。
整个晚上，刘耀文都和其他人谈论着她听不懂的商业话题，偶尔才想起给她夹点菜或倒杯水。许佳安静地坐在一旁，不插话，不抱怨，像个漂亮的装饰品。
"你女朋友真安静。"酒过三巡，有人调侃道。
刘耀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比较害羞。"
这是今晚他第一次承认他们的关系，虽然是间接的。许佳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但随即又低落下来——刘耀文的语气像是在讨论一件新买的物品，而不是恋人。
回程的车上，许佳异常安静。刘耀文瞥了她一眼："累了？"
"嗯。"许佳轻声应道，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被冷落而情绪低落。
刘耀文没有追问，只是打开了音乐。钢琴曲缓缓流淌，填补了车内的沉默。许佳望着窗外飞逝的霓虹灯，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对刘耀文来说，她可能永远只是个"比较乖"的玩伴，而不是平等的恋人。
这个认知像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不致命却隐隐作痛。
"周末搬来我家吧。"快到许佳公寓时，刘耀文突然说道。
许佳猛地转头："什么？"
"搬来和我住。"刘耀文语气平淡，像是在讨论天气，"你那公寓太旧了，离公司也远。"
许佳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同居？这意味着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还是仅仅为了方便刘耀文随时"使用"她？
"不愿意？"刘耀文挑眉。
"不...不是..."许佳慌忙摇头，"我只是...怕打扰您...您工作那么忙..."
"那就这么定了。"刘耀文不容拒绝地说，"周六我来接你。"
车停在许佳公寓楼下。刘耀文倾身过来，给了她一个短暂的晚安吻："上去吧。"
许佳机械地点头，下车，走进公寓大楼。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允许自己思考刚才发生的一切。刘耀文要她搬过去？这是好事吗？她应该高兴吗？
回到家，许佳瘫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理智告诉她应该谨慎，这种不平等的关系下同居可能更危险；但情感上，她无法拒绝离刘耀文更近的机会，哪怕只是作为他的"乖玩具"。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刘耀文发来的消息："到了。"
许佳回复："我也到了，晚安。"
她盯着两人的聊天记录看了一会儿。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说，刘耀文简短回应。这种交流模式完美反映了他们的关系——她付出，他接受；她主动，他被动；她爱，他...他什么呢？许佳不敢深想。
周六早晨，许佳早早起床收拾行李。她不确定要带多少东西，最终决定只带必需品和几件常穿的衣服——刘耀文家肯定什么都不缺，她不想显得太自作多情。
门铃准时在十点响起。刘耀文穿着休闲装站在门外，比工作时看起来随意许多。他看到许佳脚边的两个行李箱，挑眉："就这些？"
"嗯...不够吗？"许佳不安地问。
刘耀文没有回答，只是拎起箱子下楼。车上，许佳紧张地摆弄着安全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紧张？"刘耀文突然问。
许佳老实点头："有点..."
刘耀文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她的后颈："放松，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个动作本该是安抚的，却让许佳更加紧张。她不知道同居后刘耀文会期待什么，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会变成什么样。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中，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做那个"乖"的许佳。
刘耀文的公寓在市中心的顶级住宅区，宽敞明亮，装修风格简约而奢华。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全景，家具都是设计师品牌，处处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品味。
"你的房间在那边。"刘耀文指了指次卧，"主卧隔壁。"
许佳愣了一下。她以为...不，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分开睡当然是更合理的选择，但心底那小小的失落感却挥之不去。
"谢谢。"她小声说道，拖着行李箱走向次卧。
房间比她的整个公寓还大，带独立卫浴和一个小阳台。床单被套都是崭新的，浅灰色调，简洁大方。许佳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动作机械而缓慢。
"中午想吃什么？"刘耀文靠在门框上问道。
许佳抬头："我...我可以做。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刘耀文挑眉："你会做饭？"
"嗯，家常菜还行..."许佳谦虚地说。
"那就试试吧。"刘耀文转身走向客厅，"冰箱里应该有食材。"
许佳松了口气。做饭是她擅长的事情，至少能让她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找到一点掌控感。她快速收拾完行李，走向厨房。
开放式厨房设备齐全，冰箱里确实塞满了各种高级食材。许佳选了简单的几样——鸡蛋，西红柿，青菜，还有一些虾仁。半小时后，两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和一盘清炒虾仁就做好了。
"不错。"刘耀文尝了一口，评价道。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许佳心里暖暖的。她小口吃着面，偷偷观察刘耀文的反应。他吃得很专注，动作优雅却不做作，连吃面这种简单的动作都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晚上有个应酬，你自己安排。"吃完饭后，刘耀文说道，"不用等我。"
许佳点点头，掩饰住小小的失落。她本来还想着第一晚同居能做点什么特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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