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个意思，原来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的人，也对，她前世可是你夫人，我怎么比得上呢？”

“柳青英，既然你这么在乎她，那我就把命赔给你！”说着，胡菁菁便割喉自尽了。

柳青英来不及多想，她哪儿来的匕首，抱着没了呼吸的胡菁菁，一个劲儿的自责，“菁菁，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的，你醒过来，好不好？”

不知是不是胡菁菁的死刺激到了柳青英，柳青英一阵头疼后恢复了全部记忆。

恢复记忆后的柳青英应更加痛不欲生。

如烟不知何时出现在柳青英背后，“都想起来了？”

“你一早就知道菁菁才是我夫人的前世，对不对？”

“对。”

“为什么不告诉我？”柳青英扭头盯着如烟，那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像极了失去神智的恶鬼。

“这是你未了的因果，我插不了手。”如烟叹了口气，“也许，这都是宿命，前世你宠妾灭妻，今生又误将妾认为妻，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柳青英恨这宿命，恨如烟的冷眼旁观，更恨生前的自己。

如果自己没有宠妾灭妻的话，自己也不会被那妾室骗光家产，最后含恨自尽。

“如果没有恢复记忆，我都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差劲，根本从未及第，又何来探花一说。”柳青英想起之前那位秦老伯称自己为柳秀才，“就连这身官服、官帽都是偷来骗人的。”

“你之前也一直哄着我，我倒真以为自己是位大官——不过是个穷秀才罢了。”

柳青英抱着胡菁菁的尸体往忘川河走，“我该走了，说不定还能在孟婆那儿看见菁菁的魂——”

“在阴界自缢的活人是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的。”

柳青英脚步一顿，无助地望向如烟，“那怎么办？菁菁那么好，她不能——”

“我有办法，跟我来。”

“刚才真是吓死我了，还好那辆面包车没撞到你。”胡菁菁扯下自己手腕上的珠子，青色的珠子瞬间泛起鬼火一般的色泽，烟柳巷也再次浮现在眼前。

“好神奇的珠子啊。”柳莺见到这珠子第一眼，心就“砰砰——”直跳，好像要跳出来一般。

“这珠子是我小时候一个游方道士给我妈的，说能保我平安，没想到是真的，如果不是这珠子，像我这样的活人，早被鬼给吃了。”

“鬼吃人？那柳青英也吃人吗？”

“他？小哭包一个，不被吃就不错了，说起来，我可是救过他鬼命的人。”胡菁菁的话勾起了柳莺的好奇心，但她却故意卖关子，“下次再讲给你听吧。”

踏入烟柳阁后，却空无一鬼。

“奇怪，又跑哪儿去了？”胡菁菁也没喊如烟姐，晚上这个点如烟姐还在荒坟接客，不在烟柳阁，说起来，如烟姐也是个可怜人。

“菁菁，我们之后该怎么办？”柳莺依偎在胡菁菁身旁。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害你——”

“不是你的错，菁菁。”

“反正我估计回去也要处分，大不了转学。”胡菁菁已经是破罐子破摔了，“不过，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我还没想好。”

“菁菁，”柳青英忽地出现在二人面前，“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