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泠和黎东源逛完街回了别墅后,便瞧见阮澜烛和凌久时坐在沙发上,一旁的程千里怀里还抱着个笔记本电脑。黎东源将手中提着的一大袋子零食放在了矮桌上,同月泠找了个位置坐下。
“哇!!”程千里本来还专心致志的干正事,一听那塑料声响抬头一看,便挪不开眼了,特别是看见里面有他心心念念的薯片,“泠姐姐,你跟黎老大就是我的神!”
黎东源压着嘴角,撇了他一眼,一条胳膊搭在月泠身后的沙发背上:“好马不配二鞍,好男不侍二神。”他恶劣的用另一只手比出食指,“只选一个的话,谁当你的神?”
程千里欢快的表情登时僵住,甚至面露苦涩,幻视小时候家里逢年过节有亲戚过来,逗他说爸爸妈妈离婚的话你要跟着谁。
看着程千里一脸“早知如此我就不说了”的表情,凌久时努力憋着笑,清了清嗓子,解围道:“有句话说得好,夫妻…不是,挚友本为一体。你们对千里来说都一样重要。”
黎东源逗小孩的心思顿时歇了下去,转而躺回沙发背,眼中是明晃晃的笑意,隐约还叫人瞧出几分羞涩。阮澜烛的嘴角微不可察的抽了抽,只觉辣眼。
程千里给了凌久时一个感激的眼神,随后眼巴巴的看了会儿零食,才重新将心思投回雨中女郎这扇门的线索查找中。
花了差不多四十分钟的时间,众人整理出了一些关于这扇门的信息。
《雨中女郎》本是一副乌克兰画家画的肖像画,画的是一个戴着黑帽子、容色惨白的女人。女人眼神死板呆滞,雨水顺着她的脸颊和帽檐滴落,身上穿着颜色沉重的黑衣,配着冰冷的没有丝毫情绪的表情,就仿佛是刚刚参加完葬礼。
这幅画总共经手过三任买家,而这三任买家最后都选择了退货。他们退货的理由都大致相同,就是他们买回画以后,都遇到了很离奇的现象。
根据查到的资料来看,这幅画的第一任买家是一个女商人,她说挂上画以后,总有种被注视的感觉,夜间甚至看见了女人从画里走出来。第二位买家则是一个年轻男人,他说这个画作使他产生幻觉甚至情绪失控,坚持了不到两周便退货。第三位买家是个收藏家,退货的理由也是因为被画引发出了恐惧。
并且,他们都说买了这副画以后,就开始被一个黑衣女子如影随形的跟着,就是梦里也不被放过。
“所以,门神应该就是黑衣女子了?”凌久时沉吟片刻,心中还觉得有些新奇。这还是他第一次碰到这种形式出现的门神,她似乎以画作为寄托。
程千里撕开薯片,吃的喷香,闻言点点头:“肯定呀。这画画的是黑衣女人,那三位买家看见的、梦见的也是黑衣女人,实在太明显了。”
“这个门是你们带的那个许晓橙的第几扇门?”黎东源的目光落在阮澜烛身上,询问的有些突然。但他的眉宇透着凝重,好似并不是随便问问。
阮澜烛若有所觉,搭在膝盖上的手指尖轻点:“第三扇。”
黎东源颔了颔首,移开目光,语调一如既往:“我看她的实力并不怎么样。之后的门,以你的规矩带不了她,想好让谁帮忙了吗?”
虽然和许晓橙没打什么交道,但黎东源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没有什么本事,而且对门内也有些排斥。她在和他们查找线索时眼神总带着怯意,看见江英睿宿舍的惨状时脸色也难看的很。
这不是第三扇门的老玩家应该有的状态。她如果不能改变,就注定走不长远。
月泠看了眼黎东源,随即将目光落至阮澜烛身上:“我可以。”
黎东源眸光微动,注视着月泠的侧脸。他没有出声反对她的打算,只是默默又看向阮澜烛:“那我也勉强带带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