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人最重视的便是金榜题名,封侯拜相。
若是在这过程中,能得风骨二字,便足以名垂青史,后世称颂了。
然则这二字说起容易,做起确实十分困难。
就当朝来看,太师董祝历经两朝,门生遍布,权势无两,虽是当代诸葛,但有人认为其人太过沽名浊誉,以风骨二字称,未免太过。
因此,终泰安帝一朝,还没出现一人足称风骨。
此事也时时为泰安帝所遗憾,常言道贤臣难得。
毕竟,无论哪位帝王,都希望在史书留下一段君臣相宜的佳话。
但在今天,这个来自帝王的遗憾之似乎可以弥补了。
“哦?苏城主,照你这么说,孤的儿子,孤最倚重的大监,就该被你一剑穿心!路边黄口小儿都知杀人有罪,怎么落你口中,就成了所谓的替天行道了?”听了苏锦瑜一一列举青王与浊清罪证的话,泰安帝双目一瞪,帝王威压尽显。
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的头都埋的低低的,谁都不敢在时候出声,生怕把泰安帝的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萧若风在此时欲动,却被苏锦瑜的一道剑气拦了下来。
泰安帝本就自小习武,就算武学天赋算不上天才。但自小积累的武学底子也足矣察觉到剑气的存在。
允苏锦瑜持剑上殿,是祖宗规矩;但若苏锦瑜于大殿之上用剑,便是大不敬之罪了。
“苏城主这是要造反吗?”泰安帝接着问道。
这一刻,泰安帝的怒火到达了顶点。
哪怕在这样强大的威压之下,苏锦瑜仍是神色平静的说道,“回陛下,臣不敢。一则,青王雷同浊清私练秘术,滥杀无辜,罔顾人命,其罪当诛。二则,昨晚事态紧急,青王药人之术即将大成,务必立刻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太祖赐九霄城主以护卫之责,不仅仅护卫的是陛下,也不仅仅是一座皇宫,一座城池,而是这天下!”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权贵之命,又有何贵。锦衣玉食,难道仅仅是享受?北离建国二百余年,其下积弊良多。欺男霸女,强抢民女的事情想必也有发生。陛下不知,是其下官员按下。但若有一日按不住了呢?所以,青王之事,必须严惩不怠,以儆效尤!”
苏锦瑜掷地有声的说出了这些话。
就在泰安帝想接着说什么的时候,一道剑气自天启城的东方迸发。
这股剑气,浩荡无边,直冲云霄,若仙人之剑。
紧接着,另一道剑气也随之而出。
与前一道剑气不同的是,这道剑气含着森森的死意,像是将死之人挥出的剑。
两道剑光势均力敌,是对手相遇,但却不会分出胜负。
是朋友久别重逢,但又蕴含着相争的意思。
天启的大街小巷全部被这两道剑光所吸引,三两成群的走出门来。
“不会又是哪位剑仙搞出来的动静吧?”
“不对啊!这天下不就只有一位剑仙了吗?”
“对啊!前些日子,这位剑仙还为民除恶,将那私炼药人之术的青王和浊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