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头彻底安静下来,宋亚轩迅速爬回病床,小心翼翼地躺好,随后又撑着身体半坐起来,做出一副准备下床的模样。
病房门被推开了一条缝,光线泄入,马嘉祺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宋亚轩你好了?
马嘉祺嗯,走吧,我帮你办出院手续。
马嘉祺说着便上前蹲下,伸手准备替宋亚轩穿鞋。
宋亚轩喂,你干嘛?
马嘉祺穿鞋啊。
他的手指刚触及宋亚轩的脚踝,忽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那白皙的脚背上不知何时沾了些许灰尘。
宋亚轩那个……其实不用麻烦你的。
宋亚轩我自己能行……
马嘉祺的动作停了下来,缓缓抬起头,目光如刀般刺向宋亚轩的脸。
宋亚轩怎么了?
马嘉祺你刚刚下床了?
宋亚轩嘴角抽搐了一下,故作镇定地答道:
宋亚轩嗯,刚刚你拉我的时候,我在地上走了几步,算吗?
宋亚轩喂,马嘉祺,你不会反悔了吧?
马嘉祺没有立即回应,只是皱了皱眉,继续低头为他穿上鞋子,动作虽轻柔,但眼神却越发深邃,像是在思索什么。
宋亚轩(完了,他该不会发现我是装失忆的吧!)
马嘉祺好了,亚轩,走吧。
……
飞机掠过头顶,发出尖锐而清脆的轰鸣声,震得耳膜微微发颤。机场里人潮涌动,广播声此起彼伏,提示着旅客们登机的信息。
一道修长的身影逆着人流缓步前行,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却掩不住那冷峻的下颌线条,仿佛雕刻而成的艺术品。他的五官立体精致,一头莓红色的头发张扬不羁,皮衣搭配marthenaut裤子,痞帅中透着一股桀骜之气。
跑龙套管家:少爷。
刘耀文孟叔!
管家微微鞠躬,语气恭敬:
跑龙套管家:辛苦了,行李我们会安排人送回老宅。夫人让您去醉江月吃饭。
刘耀文的脚步猛地停下,挑眉问道:
刘耀文去那儿!干什么?
管家依旧面带微笑,语气平静:
跑龙套管家:夫人只交代了这么多,要不您先去看看?
刘耀文沉默片刻,眸光闪烁,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脚朝外走去。管家朝几名保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拿上行李,匆匆跟上少爷。
黑车旁,管家站定,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少年摘掉墨镜后的脸庞。他语气随意且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刘耀文孟叔,麻烦您帮我转告家母一句话——我不饿,不去醉江月了;另外,我还年轻,不想结婚!
话音未落,车窗已经重新升起,黑车绝尘而去,留下管家站在原地叹气摇头。
跑龙套管家:唉!少爷。
……
医院里的空气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令人不由得皱眉。一道熟悉的身影推开病房门,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怔住——空荡荡的病床上早已没了人影。
少年眉头紧蹙,快步走出病房,在走廊上拦住一位路过的护士询问:
贺峻霖你好,请问一下,304病房的病人呢?
护士疑惑地打量着他:
跑龙套护士:你是?
贺峻霖哦,我是他的朋友。
护士恍然大悟:
跑龙套护士:哦!304的病人今天早上就醒了,刚办完出院手续就被接走了。
贺峻霖心中一震:
贺峻霖他醒了?他自己走的?
跑龙套护士:不是,是这两年一直守着他的那位先生带走的。
贺峻霖点了点头,语气低沉地道谢后转身欲离开,身后的护士却突然补充了一句:
跑龙套护士:哦,对了,那个病人好像还失忆来着。
这时,另一名护士走过来,瞪了先前那位一眼:
#跑龙套护士乙:你告诉他那么多干什么?
跑龙套护士:这不他问的吗。
#跑龙套护士乙:你怎么知道他一定是病人的家属啊?
跑龙套护士:你没见吗?这两年,这个人每个星期都来。
#跑龙套护士乙:你见过有哪个朋友会深更半夜来看病人,天还没亮就走的?
与此同时,电梯间内,数字不断跳动,贺峻霖的脸色愈发阴沉,最终吐出三个字:
贺峻霖马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