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位好歹是先帝,是君父,您.......”
看着属下欲言又止的模样,胤祹冷哼一声,满脸愤恨,咬牙切齿道:“说了 又如何,我也是皇子,是爱新觉罗家的后人,结果却连夺嫡的资格都没有,我难道还不能抱怨两句吗?”
苏麻喇姑就是资历再深,也改变不了出身,他在被其抚养的那一刻,就断了通天路。
身在皇家,谁还没点野心啊,他抱怨几句怎么了?比起‘明争暗斗’的兄弟们,他已经足够孝顺了,哼。
属下:......
没怎么,你开心就好,反正你骂的是你阿玛,又不是我阿玛,我耳聋眼瞎,听不见看不着。(掩耳盗铃)
乾清宫中,弘暄将家里的趣事,一五一十讲了出来,主打的就是‘透明’。
听完他的故事,弘皙的嘴角,止不住的抽搐,良久之后,才一脸无奈道:“十叔十婶都大婚十几年了,还这么情深义重,心有灵犀,不容易啊,这在皇家,当真是独一份啊。”
弘暄:......
那什么,你要是没话说,其实可以不说,这不走心的评价,我该怎么往后接?
咱俩的天,都被你给聊死了啊!!!(无语凝噎)
看着他这副模样,弘皙挑了挑眉,轻声道:“怎么了,有事就直说,咱们两个之间,没有秘密。”
见他这么说,弘暄也没在客气,直接凑到他身旁,图穷匕见道:“哥,我阿玛那边,你打算吊他多久?江南之行,他们两个心心念念,早就蠢蠢欲动了。”
“再拖下去,我怕他撒泼打滚,闹到乾清宫来,到时候......”
弘皙:......
那什么,被你这么一说,朕突然更想往后拖延了呢,这免费的戏,不看白不看,自己~~~~~~
弘皙心里的小九九,弘暄自然是不清楚的,他们两个虽然关系好的可以穿一条裤子,但终究还是两个人。
“行了,朕知道了,你放心就是。”
听到这话,再看看他云淡风轻的模样,弘暄也没多想,行了一礼,便施施然的起身离开了。
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弘皙的心中滑过一丝异样,自己似乎可以把他培养出第二个‘十叔’,有的时候,子承父业,又何尝不是一种传承呢?
“何玉柱,你觉得这个想法如何?”
......
我觉得不如何,但这话我敢说吗?
虽然看着这人长大,但何玉柱对自己的身份,有着清楚的认知,奴才就是奴才,哪怕资历再深,功劳再大,一旦越过那条黄线,便已有取死之道。
于是低着头,轻声道:“皇上,这是您的天下,敦亲王是您的兄弟,奴才不敢妄言。”
见他‘打太极’糊弄自己,弘皙也没生气,毕竟他本来也没指望这人回答,反而挑了挑眉,漫不经心道:“这帝王之道,本就是孤独之道,朕能打破这个魔咒吗?”
然而回应他的,除了外面的风声,再无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