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特除了临时起意,每次组织外出都是一个人早早到地方,等着我和鲁西娜一起找他。虽说是夏末,中午天气还是热的吓人,等我们走到咖啡馆的时候后背已经能感觉到湿漉漉的了,早在门口看到希尔特坐在靠窗的角落中长的金发软趴趴的落在头上,手指胡乱敲着桌子,之前听他在镇里说他应该还没谈过恋爱,我还调侃他说不定已经谈过好几个不过现在忘了,现在看来这小子的确没说谎。
叫服务员点了两杯冰拿铁,鲁西娜要吃冰激凌,外加两份松饼配糖。冷饮进肚热气消了不少。
"你喜欢人家又不去搭话怎么能行,这样下去最后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现在分析情况看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夏弗尔西不是那种很难交往的性格,你昨天应该也看见她笑起来那么亲切。"
希尔特犹豫了半天才蹦出一句:"那我怎么跟人家说,怎么说都八竿子打不着,更奇怪了吧。"
"你追人家搭个话有什么奇怪,我们仨喝酒时候话题也不是莫名提出来的,难不成还有从……呃……今天天气什么什么铺垫半天,太刻意铺垫不也很奇怪。"
"感觉不行,你等我想想怎么跟他说话。"
其实相比于怎么帮希尔特拿下夏弗尔西这个问题我更好奇希尔特为什么喜欢上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随后希尔特的回答是这样的:"你知道柏拉图认为我们最原先的相貌同球没什么两样,后来分裂成两个半圆化成人类的形状,从此每一个个体都感觉自己的灵魂缺少了一半。我感觉夏弗尔西就是我缺的那一半,好像上天的指引,不用眼睛就能感知到。"
这么玄幻的理由还是没法理解,我以为他会说什么夏弗尔西的脸颊与短发,或者什么站在河边的静谧气息。但即便我不知道希尔特为什么做这样的选择,总归会有自己的理由。
话题回到接触夏弗尔西上。"那你明天就直接多买一瓶酒给人家家,顺便说说话,总之多些接触肯定没坏处。"鲁西娜劝他先想办法接触夏弗尔西一直到吃完最后一块松饼,无奈的以命令似的结束了这场帮扶会谈。
等我们把鲁西娜送回家,希尔特又焦虑的不得了似的跟我哼哼唧唧。我还能说什么。回应他只能还是那几句话:"你先试试呗。""你咋知道结果肯定不会好。"没想到平日里淡定的连学生逃课都能井然有序安排职工找回孩子,这样的希尔特老师面对感情也会如此唯唯诺诺。
晚上回家又是一番好劝,希尔特才稳住心神,决定次日去河边找找夏弗尔西。
第二天我出去到两公里外的热狗店买了晚饭饭回来,就看见希尔特还拿着出门时候的两件衬衫来回比对。
"这俩看着也差不多啊,还选不出来?"
"不一样,这个领子圆一些短一些,那个尖尖的;这个杏色偏暖,那个色调更冷;这个……"
希尔特盘点出好几处不同点,又陷入僵局。"你看呢,那个好点。"
其实我根本看不出这两件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就随便指了圆领的那件。
"嗯,这个就挺好。"
"嗯,这个温和一点,第一次见面感觉会更亲切。"
希尔特从头到脚又检查了一遍才宣布可以出门去找鲁西娜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