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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年(一)

斩神:我只想躺平ok?

我想写一些由真实事件改编的故事,可投稿,会结合自己的思路加设定去。以下纯属乱写。当个乐子看就行,是某个人身上发生的故事,已得到允许写了这篇短文,有原型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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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故事纵有千千万,即便它们的脉络偶有重叠,可你我之间的故事,在我们的小世界里,依旧是独一份的存在

那藏在心底的情愫,如夜空中的星子,虽不耀眼,却在我心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任何他人的故事都无法替代这份专属于我们的独特记忆

我叫陈晚,他叫何叙白。

我们的父母是多年好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却像两条平行线。

他永远是年级前五十的学霸,我只是中等生陈晚。

初中午休时我偷偷看他趴在课桌上午睡,睫毛在阳光下投下浅浅的影子。

毕业聚餐那天,我送了他一个刻着名字缩写的钥匙扣。

“毕业礼物。”我说得轻描淡写。

他道谢时眼睛亮亮的,不知道有没有发现这是情侣款。

十年暗恋在蝉鸣声中落幕,我们各自走向不同的高中。

后来听说他考上了顶尖大学,而我去了普通院校。

十年后同学会上,他笑着问我:“最近好吗?”

我点点头,摸到包里那个褪色的女款钥匙扣。

原来有些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写好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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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蝉鸣像是永远不知疲倦的鼓点,敲打着这座被阳光烤得发烫的城市

空气里弥漫着柏油马路蒸腾出的焦糊味,还有行道树浓郁的、带着点涩的青草气

幼儿园门口,彩色的小风车在热风里懒洋洋地转动着,发出轻微的“呼啦”声

我,陈晚,被妈妈紧紧牵着手,站在一群同样被大人领着、哭得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小孩们中间

那震耳欲聋的哭嚎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吵得我耳朵嗡嗡响,心里也莫名地烦躁起来,只想把脑袋埋进妈妈柔软的裙子里

“小晚乖,不怕不怕,你看那个小哥哥,”妈妈的声音带着安抚的调子,温柔地响在头顶,她蹲下来,手指指向不远处一棵大槐树的浓荫底下,“喏,穿蓝色小背心的那个”

我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怯生生地抬起眼

树荫下,一个男孩安静地站着,旁边是他的爸爸妈妈,他穿着件干净的浅蓝色小背心,露着两条细细的胳膊,皮肤白得晃眼,给你的第一感觉就是人怎么能这么白

他的脸上没有其他小孩那种惊惶的哭相,只是微微抿着嘴唇,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像两颗浸在水里的黑葡萄,正安静地打量着周围哭闹不止的世界

阳光穿过槐树细密的叶子,在他脚边投下摇晃的光斑

他不哭,也不闹,就那么站着,小小的身体里透出一种与周围混乱格格不入的沉静

“他叫何叙白,”妈妈的声音带着笑意,轻轻捏了捏我的手,“叙白的爸爸妈妈和爸爸妈妈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哦。以后在幼儿园里,小晚和叙白哥哥就是小伙伴啦!”

何叙白。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他的视线似乎无意间扫了过来,碰上了我的目光

那目光很平静,没什么情绪,像清晨的湖面

而我却像被烫了一下似的,赶紧低下头,手指下意识地绞紧了妈妈裙子的布料,脸有点发烫

幼儿园的日子就在一片懵懂和偶尔的哭闹中开始了

小班的活动室像个巨大的彩色玩具盒子,地上铺着软垫,角落里堆满了积木、布娃娃和小汽车

午睡时间总是最难熬的,小小的硬板床排成几排,空气里浮动着消毒水和小朋友身上淡淡的奶味

我常常翻来覆去睡不着,盯着天花板上吊着的、画的着笨拙太阳和云朵的挂饰发呆

一次午睡,我又毫无睡意,百无聊赖地侧过身,目光扫过一排排小床。然后,我看见了何叙白

他睡在最靠窗的那张小床上。阳光透过薄薄的浅蓝色窗帘滤进来,变成一片柔和的光晕,恰好落在他身上。他侧躺着,小小的身体蜷着,呼吸均匀而绵长

最让我挪不开眼的,是他闭着的眼睛上,那两排又长又密的睫毛

阳光仿佛格外偏爱它们,给那安静的弧线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投下两小片极淡、极柔和的影子,随着他细微的呼吸,那影子也轻轻地颤动着

周围是其他小朋友含混不清的梦呓和老师偶尔轻柔的脚步声,一切都显得静谧而模糊

那一刻,世界好像只剩下那片被阳光温柔笼罩的小床,和床上那个睫毛会在光里跳舞的男孩

我看得有点呆了,心里莫名地也很安静,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包裹住了。第一次觉得,午睡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熬

那天下午吃点心,老师端来了切成小块的黄澄澄的哈密瓜。甜甜的瓜香立刻在活动室里弥漫开来

小朋友们一窝蜂地围上去,小胖手争先恐后地伸向盘子。我动作慢了点,被挤在了外圈,踮着脚也够不着

“别急别急,排好队,大家都有份。”老师的声音温和地维持着秩序

我有点着急,眼巴巴地看着盘子里诱人的瓜块一点点减少

就在我快要泄气的时候,一只小手从旁边伸了过来。那只手很干净,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齐齐。他手里拿着一块看起来格外水灵、格外大的哈密瓜

我顺着那手抬起头,看到了何叙白。他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只是把瓜往我面前又递了递

“给你。”他的声音小小的,却很清脆

我愣了一下,心脏突然跳得有点快,脸颊又莫名其妙地热起来

我伸出手,小心地接过那块瓜,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他微凉的手心

“谢…谢谢。”我的声音比蚊子哼哼还小

他没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又安静地排回队伍末尾,等着拿自己的那一份

我低头看着手里那块沉甸甸的、晶莹剔透的瓜,小口地咬下去,冰凉的汁水瞬间溢满口腔,那股甜意一直沁到了心底最深处

后来,放学时妈妈来接我,我迫不及待地跟她分享:“妈妈!今天何叙白给我一块好大好甜的哈密瓜!”

妈妈笑着摸摸我的头:“是吗?叙白哥哥真好。那你们以后要好好做朋友呀”

朋友?我嚼着这个词,看着前面不远,被何叔叔牵着的那个小小的、挺直的蓝色背影,心里头一次对“朋友”这两个字,有了一种模糊又奇妙的期待

他安安静静的,不像其他男孩那样吵闹,他会在阳光里睡觉,睫毛很好看,他还给了我一块最甜的瓜。这大概就是朋友了吧?

日子像幼儿园活动室里那些彩色的串珠,一颗颗滑过,叮当作响,转眼就串到了小学的门口

梧桐树更高大了,蝉鸣依旧响亮,只是校门口不再有震天的哭嚎,多的是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兴奋和家长们殷切的叮嘱

我和何叙白则顺理成章地进了同一所小学。报名那天,两家人又聚在了一起

妈妈和何阿姨亲热地挽着手走在前面,何叔叔和爸爸在后面聊着什么,时不时发出爽朗的笑声,我和何叙白并排走在大人后面

他比幼儿园时高了一些,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和深蓝色背带短裤,头发剪得短短的,露出光洁的额头,侧脸的线条已经有了点小少年的利落感

他走路很稳,背挺得直直的,眼神看着前方,不像我,总是忍不住东张西望,看看旁边小摊上五颜六色的风车,或者被校门口宣传栏里花花绿绿的海报吸引

“小晚,叙白,以后在一个学校了,要互相照顾啊。”何阿姨回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我赶紧收回四处乱瞟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

何叙白也点了点头,声音清朗:“知道了,妈”

他说话还是那样,简简单单,没什么多余的起伏

开学后,我们被分在了不同的班级,他在一班,我在三班。一层楼的距离,隔开了两个教室

课间十分钟,走廊和操场上总是闹哄哄的

男生们追逐打闹,喊叫声、拍打篮球的“砰砰”声混在一起。女生们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跳皮筋、丢沙包,或者叽叽咕咕地说着悄悄话

我有时会和同班的女生在走廊栏杆边聊天,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一班教室门口的方向

偶尔能看到何叙白从教室里走出来,有时是去老师办公室抱作业本,厚厚的一摞几乎挡住了他的视线,他走得很小心

有时是和几个同样穿着整齐、看起来就很斯文的男生一起,讨论着题目,手指在摊开的书本上比划着

他很少像其他男生那样疯跑,脸上也少有夸张的笑容,大多数时候,他显得很安静,甚至有点严肃

有一次,我们班和一班的体育课是同一节,自由活动时间,女生们玩起了跳皮筋

我跳着跳着,脚下没留神,被皮筋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哎哟”一声向前扑倒,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塑胶跑道上

膝盖和手肘火辣辣地疼,眼泪瞬间就涌了上来

“陈晚!你没事吧?”同班的女生赶紧跑了过来

我疼得龇牙咧嘴,撑着地想爬起来,试了一下,膝盖疼得使不上劲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快步走了过来,停在我面前

阳光被他挡住,投下一片阴影,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到了何叙白的身影

他微微蹙着眉,低头看着我的膝盖。那里擦破了一大块皮,渗着血丝和细小的砂砾

他蹲下身,没说话,只是从自己干净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没开封的纸巾

他撕开包装,抽出两张雪白的纸巾,动作不算特别轻柔,但很仔细地覆盖在我膝盖的伤口上,轻轻按了按,吸掉渗出的血珠和脏污

“能站起来吗?”他抬起头问我,声音不高,但很清晰

那双黑眼睛离得很近,仿佛能映出我狼狈的样子

周围几个女生好奇地看着我们。我的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感觉比膝盖还要烫

我胡乱地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咬着牙,忍着痛,自己撑着地站了起来

“谢…谢谢。”我的声音细若蚊蚋

他站起身,把那包用剩的纸巾塞到我手里

“擦擦吧”

说完,他转身走开了,回到他们班男生那边,继续做热身活动,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我捏着那包带着他掌心温度的纸巾,低头看着膝盖上那两张被血染红的白纸,心里乱糟糟的

被帮助的感激,在他面前丢脸的窘迫,还有周围女生探究的目光带来的不自在,全都搅在一起

这感觉,和幼儿园时他递给我哈密瓜时那种单纯的甜,好像完全不一样了

一种陌生的、酸酸涩涩又带着点隐秘悸动的东西,悄悄冒出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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