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四不像坐在床上看书,正要睡觉的时候天禄过来扒在床边,想在屋里睡。
四不像也同意了下来。
“上床前记得擦爪子。”
天禄上了床,趴在床尾打哈欠说着。
“冦杋给我擦过啦。”
“哦,那晚安,半夜不许折腾,听见没?”
“嗯呢,知道啦,你好啰嗦。”
在说完后,没一会他们就睡着了。
——几个小时过后(外)——
*沙沙
像是踩在草地上的一股微弱声音传来,店外躺椅上盖着被子的冦杋,敏锐的察觉到了这声音,警惕的睁眼查看。
‘大半夜的什么动静?’
只见一道看起来很像天禄的黑影缓缓靠近,轻声静步,慢慢的走进了店。
‘天禄吗,是起……不对啊,他又没那东西,起什么夜?’
那黑影往四周看了看,便掀开门帘走进屋内,而在他走向屋内时,月光照亮了还没进屋内的后半身。
冦杋看清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这个Dio现在还没修面具,不过还是看不到眼睛的)
‘那、那是……花。是他吗?!’
你想起身去跟,看到身旁趴着睡觉的杰克后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冦杋抓着自己的胸口,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辟、辟邪,小四,四不相……’
你回想起了那恢复的记忆片段,猛的甩了甩头。
‘他,杀了四不相?四不像,死了?呵呵哈哈哈。四不像……四不相?’
‘不,还活着,我记得……我绝对记得!’
你望向店的二楼,感受到那一丝熟悉的气息后,精神才稍微冷静了下来。
冦杋用爪子掐断了自己的一根毛,不过因为仅仅只是毛所以感觉不到疼痛。(难道你在用剪刀剪自己头发的时候感觉的到疼吗?)
‘这都是梦,是梦。’
‘我……觉得我该休息了。’
冦杋躺在椅上让自己入睡,哪怕店里传出了一些动静他也坚信这是梦并催眠自己,赶紧睡吧。
——几个小时过后(内)——
辟邪走进了四不像睡觉的房间,朝床上的天禄走去。
‘抓猪耽误了太久,天都快亮了,不知道天禄醒了没有。’
‘唔,今天他倒是睡得挺老实。’
辟邪一跃到了床上,用爪子撑开天禄的嘴想钻回去。
‘张嘴,笨蛋。让哥回去。’
不过貌似因为动静太大,把天禄弄醒了。天禄睁眼看到了一只和他长相差不多只不过是红色的狗
“啊,吵醒你了?”
“……你是谁啊?大半夜的,你咋随便进我家门,还往我嘴里踩,你礼貌吗你?”
辟邪看着天禄摆出一副警惕的架势有些疑惑。
‘睡迷糊了吧这傻子,说啥呢。’
不过辟邪没想那么多,正好他也有些话嘱咐给天禄。
“天禄,既然你醒了,那我就跟你说说。”
“别让大黑狗老管着,你平时自己也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你都多大了,少让哥哥操点心吧。”
“哈,什么黑狗,哥哥?你吗?呸,我还你老子呢!告诉你,想占我貔貅的便宜可没那么容易!”
还在被子里裹着的四不像看似睡得很安稳,实则慌得一批
‘欸?大半夜的啥情况?我最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吗?青鸟呢?关机没?哎哟这日子怎么就不能太平点!’
辟邪听到天禄说的话后很疑惑又有些伤心。
“这、这话什么意思,天禄,你不记得大黑狗?你不记得我了?”
“哼,我管你是谁!告诉你,老子是貔貅,天上地下独一只!打开天辟地那会儿就独自闯荡了,想管我,你算老几?”
辟邪听后内心遭受极大的打击。“家人”认不出来自己,连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记得了,辟邪的心态彻底崩了。
四不像也在听他们说话,天禄说完那句话后,四不像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昏迷之蹄!”
四不像直接一脚把天禄踢到墙上磕晕了,立马慌张的朝着辟邪解释。
“哈哈,他和你闹着玩呢。他就那样,嘴上也没个门把的。”
辟邪此时却开始变大,身上冒出了浑浊的灵气。
“欸欸欸!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呢?”
“冷静!冷静啊皮皮他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什么问题我都能解释,何必动刀动枪的呢?!”
但这时的辟邪,眼中只有愤怒和杀气。
“解释?解释何事?你让天禄忘了我,大黑狗也认不出我来,只做你的看门狗?”
“误会,都是误会,我哪有那么大本事……哎哟!”
辟邪此时的情绪不太稳定,一口咬住四不像。刚要用力咬下去时,四不像赶忙解释。
“你、你可想清楚……你要是真一口下去,可就没人告诉你真相了啊,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不记得你吗?”
辟邪听到后停顿了,松了松嘴。四不像看辟邪没有再用力,继续补充道。
“我说了都能解释,但隔墙有耳,咱们最好找个僻静的地方再说。”
‘……难道又是天庭?既然如此,就再给他一次机会。’
“哼,随我来!”
“哎哟轻点,你牙磕我腰了!”
———“腹内”语音———
在来到天禄肚子里后,辟邪直接把四不像甩了下去。
“哎哟!我的Ass!今天到底要被摔几次……”
四不像还没说完被大爪子摁住。
“说吧,天禄和大黑狗为何不记得我,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又是什么人,守在天禄身旁,有何目的?”
“天禄不记得你,是因为当年触犯了天条,被天庭封了部分神力和记忆,至于你说大黑狗我真不认识,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与此事无半点关系。”
‘大黑狗到底是谁?不认识啊,不会是……’
“哼,口说无凭,我为何要信你?”
“我骗你做什么,找死吗?但……”
‘如果我摘掉面具的话说不准会发生比现在还要恐怖的事情……可现在,不证明些什么的话我就会死,那时候会更糟糕吧。’
“你把爪子抬抬,我证明给你看。”
“你最好别耍花招。”
辟邪把压在四不像身上的爪子收了回来,四不像也起身伸爪去解面具上的红绳。
“我只是一普通鹿精,机缘巧合被拿来当做了棋子,天庭让我做麒麟四不相的替代品,牵制天禄。”
“摘下这麒麟面具,我便什么都不是,哪来的本事能拿捏你们貔貅一族。”
辟邪凑近四不像嗅了嗅,的确有普通精怪的味道,和四不相的味道。
‘他不是说自己是鹿精吗,为什么会有一丝祥瑞的气息?而且目前看来他自己貌似并不知道这件事。’
“确实有四不相的味道。你假扮他?他现在在哪里?”
“咦?”
四不像有些疑惑。
‘他不知道?难道杀四不相的是皮皮……还是他的脑子也被天庭动过手脚?亦或是四不相根本就没……不,应该不太可能。不然这面具该如何解释?他性情不定,还是小心为妙。’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如今这世上神兽式微,或许他和你们一样犯了天条,躲起来了吧。”
辟邪听着这一句句天庭,再次愤怒。
“天条……天条!我去他g日的天条!“我们”生来便自由自在!后来的泥巴倒是定了规矩,骑到了“我们”头上!老子这就去砸了这天庭!杀光所有人!看谁还敢来给“我们”定规矩!”(切记,神兽只道本心,只有某些会为全体考虑。)
“冷静啊冷静!哎哟你咋比你弟还莽?”四不像拽着辟邪的尾巴劝阻道。
“你且等等!不能去啊!你的存在若是被天庭发现,大家都要遭殃!”
“滚开!少管闲事!”
辟邪此时听不进去,一尾巴甩开四不像。
“哎哟我……(真成耐摔王了是吧)你就那么想害死天禄吗?!”
听到天禄,此时愤怒的辟邪才愿意停下,转头看着四不像。
“天庭当年放过天禄,无非是因天道庇佑,留下你们貔貅一脉。全盛期你们都斗不过天庭,如今神兽大势已去,就更不可能!”
“你以为天禄为什么藏在山里,你以为他真不知道天庭在监视他?他安分守己这么多年才偷来一点自由,你就那么想让你弟弟陪你一起去送死吗!”
四不像此时也有点气,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差点喘不过气来。
“吼——!”辟邪恼怒的大吼,张开大嘴朝着四不像。
此时四不像系着面具的红绳发出了淡淡微光,两只兽都没有注意到,随着光慢慢起伏,辟邪的耳边传来了熟悉的歌谣。
‘!这是,杋叔叔的……’
♫嗨!家人,亲朋,亦或好伙计!
♫在伤心?在气愤?把这些烦恼通通抛之脑后~
♫拜托Mr DEAR 你无需伤怀~
♫只需要记住我们不要忘记~
♫分离不是永别,而是另类的旅游~
♫只是去别的世界玩乐而非遗忘~
♫在你需要时,时机成熟时,我们终会相见~
♫ 嘻嘻,谁知道呢?反正我是死不了的啦~
听着这熟悉的歌,辟邪的情绪被慢慢安抚,渐渐冷静下来
四不像辟邪搁那里愣了半天,也出声询问。
“你想好了吗?”
“……出去,我要静静。管好你的嘴巴。”
“你还真是坏脾气(小声)……咋出去,指条路啊?”
“让我手下给你搭条路。”
——曾是至亲,再见时却是挚友——
“太可恶了嗷!那个红毛兽跑哪去了?乱闯别人家门,还挑衅我!好大的胆子!”
天禄一脸生气的喊叫。
“别生气了皮皮,他是我朋友,昨晚是来“探望我”的。”四不像在天禄身边解释着。(撒谎)
“是四不像的朋友?早说嘛!”
在四不像走后,天禄独自趴在一片遮阳的草丛旁。
‘怪不得总感觉眼熟,四不像的朋友也许我以前也见过呢。’
“到底在哪儿见过呢……”
此时天禄身后的草丛抖了抖,辟邪从里面钻了出来。
“啊!是你!”
“……你好,天禄。我叫辟邪。”
“我们来做……朋友吧。”
“嗯,好啊!”
。。。
此时在远处偷看的冦杋嘴角一笑。
“看来,我设下的的保险起到作用了,四不像没受伤。”
冦杋看了一会就走了,回去修他的面具去了。
显而易见的,四不像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在天禄肚子里四不像摘掉面具的那一刻,冦杋的记忆便又恢复了一些,并且是永久性的。(四不像把面具重新带回去也不会消失。)
在这次恢复的记忆里,冦杋也明白了当初辟邪差点杀了四不相的事情不是他本意,但还是让冦杋对辟邪的好感轻微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