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孩起身，左手持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军靴的声音
此刻
还联不再是窈窕的戏子，而是挺拔的军官
她走向梅仙，双腿并拢时发出金属碰撞的火光
少女抬手到眉间
敬了一个军礼
“师父”
还联开口
“我要走了”
“你知道自己要去哪儿么？”
梅仙笑盈盈地望着她
风吹动梅仙的衣袂
像千万年前
少年的惊鸿一瞥
风亦撩动军官绛红的裙摆
她发出沉稳有力的声音
不再妩媚，不再优雅
“我很早就知道了
只是不愿意去”
“不，你不知道”
梅仙低眉
“只是现在才明白”
沉重的气息在白檀香中蔓延
落下一片烟光
女孩无言
沉默了许久
空气中
也许是哀伤，也许是不舍
也许是坚定，也许是铿锵
明亮的眼睛望向梅仙
戏子开口
发出军官的声音
“师父，徒儿走了”
随后踢着正步走向梅仙身旁的厚门
门口矮她一节
军官的手里握着刀
生生砍下一截门槛
还联直着身子走出了红门
梅仙鬓边的红梅飘落
化作红痣
点在女孩的眉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