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君闭上嘴巴,眼神歉意的弯唇淡淡的笑了笑,又很快抿直唇线。
她明明在笑,可白鹤淮却看到她眼里的悲伤。
白鹤淮.你知道吧,我虽然姓白,但我母亲是温家幼女,百里东君是我表哥。
白鹤淮.我七岁被我舅舅带去找乾东城找表哥玩,姨夫告知我,表哥和他的好朋友出去潇洒了。
白鹤淮.我可难过了,坐在镇西侯府府邸门口的阶梯等到黄昏。
白鹤淮.垮着脸时有一只手使劲揉我的发顶,给我递来一块桂花糕。
白鹤淮.桂花糕特别香,我看都没看眼前人就一口咬了大半走。
易文君.原来和小神医早就见过面了呀。
易文君.今日居然是久别重逢,你成了医者,我是你的病人。
易文君的状态非常矛盾,在白鹤淮与她促膝长谈不到半日就察觉到。
上一秒还可以喋喋不休、条理清晰的向外人讲述自己的痛苦和无助。
下一秒就紧闭发声的嘴巴,任那些言语从眼里流淌,若无其事的和其他人交谈。
白鹤淮.娘娘,您抬头!
白鹤淮兴奋的指向天边,清丽的脸蛋被夕阳覆上灼红的色泽。
易文君.好久没见过火烧云了,现在竟觉得惊艳。
在深宫之中,她的视线所及,唯有雕刻着龙凤呈祥花纹的天花板,那些将她困在这金碧辉煌却令人窒息的世界里,一眼望去,满是无奈与落寞。
易文君.小神医,你以后叫我的名字吧。
易文君.自从嫁人后,几乎无人唤我文君。
白鹤淮.那我们俩礼尚往来,文君以后也要称呼我为——鹤淮。
小神医大着胆子挽过宣妃的一只手臂,头轻轻的靠在宣妃的颈窝,和她在相似的视角里见证火烧云俞烧俞烈。
半个月里,两人朝夕相处,同吃同住,感情如同被春日暖阳温柔照拂的种子,以惊人的速度生根发芽。
白鹤淮.文君,你把皇帝派来保护你的那些暗卫都撤走干嘛?
今日是初春以来头一次这么晴朗,沐浴在暖呼呼的阳光下好不惬意。
易文君和白鹤淮两个人躺在红心木摇椅,眼皮盖一条薄纱手帕,舒服的晒日光浴。
易文君.我不喜欢被跟着的感觉。
易文君.而且我的武力值也不低哦。
玉指挑起半张薄纱,露出极具冲击力的容貌,冲白鹤淮狠狠wink一下。
现在是明德十一年初,距离引发江湖浩劫的魔教东征已经过去了三年,如今的江湖,平和安宁,少有纷争。
“扣扣——”
有人在敲门。
易文君.好吵,不开门吗?
“砰——”
沉重的府邸门被什么金属环状物狠狠砸了一道,发出刺耳难听的响声。
白鹤淮.算了算了,反正今日本来也有事。
白鹤淮不耐烦的站起来,将被冷落在一旁的药箱拾起。
白鹤淮.你和我一起走吧,外面两个可不是看病的。
易文君.嗯,双杀临门。
易文君轻轻掀开眼皮,半个手臂支起身子,朝门口走去。
白鹤淮.谁啊?敲门敲得那么大声,耳朵都要聋了。
白鹤淮人还没出来,气势汹汹的吐槽倒是顺着易文君开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