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对继位之事感兴趣,还是对我是否继位感兴趣?”江心白反问道。
“都有兴趣。”江桫椤毫不客气地迎上江心白的目光,“母亲既然可以当王爵,我为什么不可以。”
江心白沉默不语。
江近月打圆场,道:“好啦桫椤,我们越江一脉是在京城唯一的异姓王,承袭爵位的事情,也不是我们三言两语能定的。今日是外祖父寿宴,宾客来往,爵位承袭之事,就别在外面说啦。”
“哼!姐姐,你就帮着哥哥,可是哥哥眼里从来都没有我们。”
“许是有原因的。你看,今日哥哥不就主动和你打招呼了吗?”
“那也是因为有姐姐在。哥哥只看得见姐姐,看不见我。”江桫椤嘟囔。
从小到大,母亲和父亲最疼的就是江近月这个姐姐,旁人总拿她和近月姐姐比,可是近月姐姐对她很好很好的,她也很喜欢跟着近月姐姐一起。
大一点的时候,她知道有个哥哥。这个哥哥和近月姐姐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江桫椤害怕哥哥回来后近月姐姐和她不亲近,又怕这个哥哥对他不好。
江桫椤也想和江心白好好相处的,可是江心白眼里从来都没有自己。
“那姐姐进去后,同你坐一块好不好?”江近月哄道。
“姐姐不和兄长坐一块吗?”江桫椤记得,江心白素来不爱应酬,可每次有宴会的时候,近月姐姐总是同江心白坐在一处。
她们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
“哥哥今日引得妹妹不开心,姐姐同你一处。”江近月问江心白,“哥哥今日来得有些迟,待会可要小敬外祖父一杯。”
江心白笑着应下,手里捏着一个小纸包。这是江近月为他准备的解酒良方。
“好。”
“走吧姐姐,我们进去和外祖父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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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其乐融融,江近月妙语连珠,逗得老王爷乐开了花。
“我这个孙女啊,最是厉害,今日接到圣旨,如今也是太子太傅了。”
众人齐齐向江近月道贺。
江近月站起来,福身还礼,道:“今日还有一喜呢。”
“还有什么事呀?”越江王女江芷仪最是疼爱这个周岁时父亲就被贬去崖州、后未再见过生父一面的女儿。
“母亲,外祖父,是桫椤有喜。”江近月道,“桫椤今日得了正式的旨意,现在也是官身,为翰林司祭酒。”
“好啊好啊。”老王爷喜上眉梢,鼓掌赞道,“好!这真是我收到的最好的寿礼。我江家的儿女,果真都是巾帼英雄。我的女儿,是开朝第一位女王爵,我的两个外孙女,一个是开朝第一位女子太傅,一个是当朝第一任女祭酒。此乃昭显圣上开明力持男女平等的好事情!”
入夜,江心白前往将军府。
街上很热闹,红绸喜字等装饰都布置起来了。河蛮城的百姓不再受癸草之苦,也不用担心随时被为非作歹的公冶、屠门和万俟惩处,人人心中都轻快欢心,对于将军表弟的婚事也多是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