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上的人,用象牙骨扇半遮面,再配上他轻盈的笑声,也真让人为之心动。
那人,看着云荏染,不由叫到:“小丫头,你是哪个宫的妃子?”只是那人的眼神深了深,如此有趣的小丫头被困在宫中实在是可惜了。
云荏染恭恭敬敬的向他行礼,说道:“公子,恐怕是说笑了,奴婢身份卑微,又岂能被称为妃子?”她轻垂眼眉,身虽穿着华衣,但也只是一个被囚禁在冷宫的可伶人。云荏染想着想着,只的唉声叹气,怎么突然觉得自己十分可怜
“哦,是这样吗?我看你凤冠霞帔,带着金丝玉钗,绾着瑶台髻;这副雍容华贵的打扮又岂能是奴婢,娘娘你说是吧?”
云荏染脸上渐渐先来笑容,那是一抹苦涩,无奈的笑。望向自由与远方,抬手想要抚摸天际的云彩,“身不由己。”叹了一口气,望向他的眼神有了几分期许。因为云荏染,有一种直觉,这个人会理解她,否则他不会问她这样的问题。一个幼稚,一个无聊,一个蠢到极致的问题。
“你觉得深陷囹圄的人,不是奴婢,是什么?在这深宫之中有多少人,虽身为高位的娘娘,有时候却也连猪狗不如。”云荏染似乎要把原主的积恨全部爆发出来。话语越说越激动,越痛恨这深宫的丑恶。
云荏染看向那人,她停下了话语。
“高位带来的不是一世安稳一生,而是勾心斗角,争夺那个……人人觊觎的皇位……”
那人大声喊到“住嘴,你可知你说的话,可以治你死罪!”
她轻蔑一笑,眼神的坚毅透露出:她的不惧!
那人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去纤弱的背影。
“子衿,你怎么回来了?”高渐离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不住的比划着,“子衿,你长高了呀!记得你儿时只有那么一大点儿……”
子衿打掉高渐离的手,“高兄,你也只不过大我二岁,都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染儿,她在宫中并不快乐!”
“子衿,你还是忘不了她?”高渐离收起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严肃的样子。
“染儿,她说‘她是身陷囹圄的人’她一定想逃离这里!”子衿说着说着,眼睛突然起了希冀的光芒,我可以带她逃离呀!
多么幼稚的想法!
高渐离一巴掌糊在子衿的脑袋上,“你有几个脑袋可以被砍……她现在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无论过得好与坏,也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子衿,忘记她吧!”高渐离语重心长的说。
可对子衿的感觉就像,一个时过几年,他对他喜欢的人说“我喜欢你”,那人一阵沉闷,缓缓道“我喜欢过你……”,一个“过”字,便代表了,她已经成为过去式,不在配拥有。
高渐离看着好友楞在此处,只能摇头,子衿用情太深。
小丫头,你忘了我,是吗?子衿心痛的想。
在被窝里舒服坐着的云荏染并不知她又伤了一个人的心。
她期待着皇帝的到来,放她的自由。
云荏染等待他的到来,等待满头的黑线,“这狗皇帝,莫非要失约,伪君子!”云荏染在屋子里骂骂咧咧。
“哎,皇帝再不来,娘娘就要朝大殿杀过去了!”
“这没想到,皇帝尽是如此不守信的人,这种人不配做皇帝!”
冷宫的宫女嚼起舌根来,就没完没了,颠倒是非。
云荏染推开门,“伙计们,你们可以闭嘴了,知不知道,隔墙有耳,小心……”她比出砍头的样子
总算清净了,她躺在床上觉得哪有不妥,匆忙下床,奔去大殿
她气喘吁吁的来到大殿,粗暴的推开守门人,席璟看着她来了,神色淡然。
“你来所谓何事?”
“狗皇帝,可记得你我的约定。”
席璟在心中暗骂道:这女人,口无遮掩,狗皇帝是她能说的吗?这可是死罪。
席璟握紧拳头,十分想揍向云荏染。
“记得”席璟喝了一口茶。
“那么,我要你归还我自由身。”
“怎么个归还法?”
席璟道被她提出的愿望惊到了,毕竟,世上但多数的女人渴望繁荣富贵。
这不长脑袋的席璟,今个怎么这么精明。
小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云荏染,“你以为他能当上皇帝,能有多傻?”“哦”今天,我脑袋秀逗了,最近脑袋时不时短路。
“移花接木,既不损我名声,又不丢你皇家脸面。”
“这计虽好,但我更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