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大楼二楼，程一舟风风火火路过办公区门口，这急躁的模样让里面办公的警员大眼瞪小眼，摊手纷纷表示不解。
他推开旁边的门进入审讯室，审讯室也是一分为二，一边看着是独立的小房间，四面都是墙，一边是小型办公室，一张桌子上摆放了很多监听设备和监听器、测谎仪……
中间的墙在办公室这边看就是巨大的玻璃，在审讯间看就是一堵实心墙。
此时洪义康手上戴着手铐，对面的警员正在审讯他。
“交代了嘛？”
程一舟推门进来，看了眼玻璃那边的洪义康，就朝坐在监视器前的警员问。
警员摊手，叹气道：“没有，从转到这边来开始，到现在过去三个小时了，滴水不漏，甚至表情都没变过。”
“可恶。”程一舟生气地往桌上锤了一拳。
审讯间里东西不多，仅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洪义康坐姿优雅，尽管搁在桌面上的双手套着银手铐，却很松弛。
“你杀了谢小莹和千榆？”
“不知道。”
“你今天吃了面条？”
“我吃了牛排。”
“你当过医生？”
“我做过很多工作。”
……
无论警员问什么洪义康都回答得滴水不漏，游刃有余。
洪义康没疯，对面审问的警员快要疯了，三个小时一点相关信息都没有问出来。
他开门出去喘口气，而洪义康依旧是那副松弛的模样，并没有因为警员出去少了压迫而放松下来。
门打开，问话的警员进来，拿起水杯咕噜咕噜的喝水，见程一舟在这，忍不住吐槽道：“老大，这人太难搞了，什么都问不出来。”
“而且他扯谎仪测出来他没说谎。”旁边监控器前的警员也顺势说上一句。
“我去会会他。”程一舟眉头紧锁，看向玻璃那边垂头的男人。
程一舟推开门，重复响起的声音让洪义康抬头瞥了一眼，见是个气质凶煞的男人进来，他眼中有些许丈量。
程一舟拉开椅子靠着坐下，两人互相打量对方，都没有说话。
“噗嗤——”
洪义康突然发笑，还颇有兴致开玩笑道：“警官，你是来和我玩大眼瞪小眼比赛的吗？”
“你才小眼！”程一舟面上恼怒，实则不动声色观察他。
“你应该很自卑吧？”程一舟声音下沉，目光如炬，“一个在底层摸爬滚打到现在这个位置很累吧？”
洪义康笑意不断，瞳孔轻微震动，就在一眨眼之间，要不是程一舟一直盯着他看，不然还发现不了。
戳到他内心深处了，有反应了……程一舟想。
他乘胜追击，声音从平淡到怒吼，“你爱谢小莹吗？噢，我想你应该恨死她的，巴不得她死才对，因为你恨她，恨她全家，因为她羞辱你，她弟弟害死你母亲，害你成为孤儿！是不是！”
他从祝安好那知道铁拐子是以前修鞋匠才会用的工具，而且这个东西修鞋匠不会借给他人，因为这是他们的工作是必须要用到的，从这可以推断出洪义康以前是修鞋匠或者是做过相关工作。
“你在说什么警官？问不出话发疯了不成。”
洪义康脸上发笑，对程一舟的进攻不以为然。
“噢？我真的发疯了吗？”
程一舟直起身来，手抓住他的手，两人距离拉近，他声音低哑，“是你疯了吧？你难道感觉不到痛吗？”
洪义康右手紧紧抓着左手，脸上笑意多大，左手上的伤痕越深。
洪义康一把推开程一舟，双手撑在桌面上，他低头，身体不停地起起伏伏大喘气。
被大力推一把坐回椅子上的程一舟对这个局面感到很满意，洪义康开始崩溃了。
但是……
洪义康喘息停了下来，发丝有些凌乱，他缓缓抬头，对程一舟笑道：“警官，你也不行呢。”
说完，他又坐回椅子上，又恢复那副温润书生的模样，眼里带着挑衅，与程一舟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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