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雪人还沾着细碎雪粒，梦予突然抓起一把雪揉成团，往斯若背后扔去：
梦予“偷袭成功！”
雪团砸在羽绒服上，簌簌落了一地。
斯若反应过来，笑着弯腰捧雪回击，白色的雪沫子在两人之间飞散，连空气里都裹着闹哄哄的甜。
严浩翔本在帮淑璟堆雪兔子，瞥见斯若追着梦予跑，眼底漾着笑，手里的雪却不自觉捏得更松——怕她跑得太急摔着。
可话音刚落，就见斯若脚下一滑，身子往后倒，直直摔进院角的雪窝的里，雪没到膝盖，整个人像只埋在雪堆里的小雪人。
严浩翔“若若！”
严浩翔最先冲过去，梦予和淑璟也跟着跑过来。
他蹲下身，小心扶着她的胳膊，指尖碰着她冰凉的袖口，语气里藏着慌：
严浩翔“摔疼没？哪儿磕着了？”
斯若摇摇头，笑着想站起来，却因为腿麻晃了晃，严浩翔连忙稳稳托住她的腰，力道轻得像怕碰碎雪。
梦予“快回屋换衣服！”
梦予拎着她的围巾
梦予“雪渗进衣服里了，冻感冒可就没法做饭了！”
几人围着斯若往屋里走，严浩翔帮她拍掉身上的雪，连头发丝里的雪粒都没放过，动作细致得像在拂掉舞台上的碎灯片。
斯若换好民宿的厚棉服出来时，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严浩翔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本菜谱，暖黄的灯光落在他肩头，比刚才院子里的雪光还柔和。
他听见动静转头，眼里的笑意漫出来：
严浩翔“她们去巷口买菜了，说下午咱们一起包饺子，你上次说想吃白菜猪肉馅的。”
斯若点头，走到沙发旁坐下，手机刚解锁，就弹出刚才严浩翔拍的打雪仗照片——她追着梦予跑的背影、摔进雪窝时瞪圆的眼睛，还有他扶着她的胳膊的特写，每一张都透着鲜活的暖意。
她忍不住笑出声，指尖轻轻点着照片里他紧张的侧脸，心里软乎乎的。
严浩翔起身调了调空调，又往暖气片旁放了个暖手宝：
严浩翔“别靠太近，小心烫。”
他坐回沙发时，瞥见斯若蜷着腿，把脚伸进了沙发垫里，眼底的笑意更浓，悄悄把自己的暖手宝推到她脚边。
斯若刷着手机，看着巷口菜市场的热闹视频，困意慢慢涌上来——刚才打雪仗耗了太多力气，加上屋里暖融融的，眼皮越来越沉。
她往后靠在沙发上，手机滑到腿上，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脸颊蹭着沙发巾，像只安心的小猫。
严浩翔翻菜谱的手顿住，转头就看见她睡着的模样——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笑，大概是梦到了刚才打雪仗的趣事。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拿起沙发上的厚毯子，小心翼翼地盖在她身上，连边角都掖得严严实实，怕漏进一丝风。
盖到她的脚时，他发现她踩着自己的暖手宝，指尖还无意识地攥着毯子一角。
严浩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蹲在沙发旁，静静看着她的睡颜——雪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她的发梢，和她梦里的笑意叠在一起，温柔得让人舍不得出声。
他拿起手机，轻轻拍下这一幕：她裹着毯子睡在沙发上，暖灯映着她的侧脸，茶几上还放着没看完的菜市场视频。
照片里没有热闹的雪仗，没有鲜活的笑脸，却比所有照片都让人心安——像这暖居的时光，没有舞台的高光，没有拍戏的默契，只有她安稳的睡颜，和他眼底藏不住的温柔，把这个雪天的午后，衬得比白菜猪肉馅的饺子还暖，比梦里的甜还绵长。
窗外的雪还在下，巷口传来梦予她们说笑的声音，严浩翔却没动——就这么蹲在沙发旁，看着她睡着的模样，连呼吸都放得很轻，怕惊扰了这片刻的宁静，怕碰碎了这暖融融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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