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的目光落在发言者身上,那是一位脸庞圆润的少女,长相清秀可人,稚气未脱的模样透着几分灵动与俏皮。
酒酒估摸着这位姑娘比自己年幼,于是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不必在意,只是我的灵力有些与众不同,能让草木逢春罢了。”
周围众人闻言,一时语塞,“这……也叫没啥?”
毕竟,任何时候都可以信手拈来灵花,且品质上乘,无异于拥有了一座永不枯竭的灵花宝库,这怎能不令人称奇?
察觉到少女眼中流露出的倾羡之情,酒酒心头微动,指尖轻挥,又一朵花儿凭空绽放。此番,她特意挑选了一朵花儿,花瓣柔软细腻,恰似少女本身,温婉而灵动。
小姑娘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接过花朵,对着酒酒绽开一抹甜美的笑容,“谢过王姬殿下,我是离戎绾。”
离戎家的人?酒酒脑海中迅速翻阅着氏族记忆的篇章,眸里闪过一些恍悟,没想到是离戎氏的小公主,难怪如此。
早已耳闻,离戎氏年轻一代中独有一位掌上明珠,备受族人呵护,宠爱至极。
今日亲眼所见,果然名不虚传。
唯有在无尽宠爱中滋养的心灵,方能绽放如此纯真无邪的笑容。
酒酒温柔地轻抚离戎绾的脸颊,轻声说道:“不必拘礼。”
离戎绾眼眸闪烁,脸颊迅速染上一抹绯红。
自丰隆与馨悦的生辰庆典之后,防风邶好像对酒酒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时常前来邀约。
时而漫步轵邑街头巷尾,时而远足城郊,探寻自然之美。
防风邶这位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对轵邑城中的美食美景了如指掌,不管是隐蔽的佳肴还是热闹的景点,他总能信手拈来,让酒酒这位多次造访的旅人也自愧不如。
两人同行,沉浸于平凡日子中的纯粹喜悦。
在这段旅程里,酒酒发掘了防风邶一个令她捧腹的特性——他出人意料的贫穷。
他确实是贫穷至极,仿佛银子一到手,就会立刻寻找出路溜走。
不论手头宽裕与否,他总是能将所有银两悉数花光,直至囊中羞涩。
防风邶腰缠万贯时,他们便光顾高档酒楼;囊中羞涩时,两人便改道街角小吃摊,品味人间烟火。
在这段同行的日子里,酒酒从未有过为他掏钱的念头,毕竟,是他主动邀她共赴这场游历,怎好让她承担费用?
防风邶对她这种不计较、不攀附的态度深感满意。
有时,防风邶真的身无长物,便会带着酒酒前往赌坊一试身手,往往能轻松赢得数日所需。
酒酒仿佛真的只是来轵邑城游玩一般,对防风邶的每一次邀约都欣然接受,每日在外悠哉游哉,让那些暗中窥视的人一无所获,只能空手而归。
在白日里,酒酒肆意地在户外畅游嬉戏,而当夜幕低垂,她返回庭院之时,总能看到一堆堆文书已被她整理得井井有条,悉数处理妥当。
紧接着,一封又一封的书信,经由她的手,被送往大荒的四面八方。
与此同时,酒酒还与中原地区一些氏族的小姐结下了不解之缘,尽管这份情谊尚称不上深厚,但也足以让她们以朋友相称。
自那次生辰宴会上,酒酒以一手拈花绝技惊艳全场之后,中原氏族的人们对她愈发亲近,那份敬意与好感愈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