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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囍》观影体25

红白囍观影体

民国:松问童,乌子虚,莫倾坏,画不成,朱白之,乌孽,林眷生,柴忍冬等……

时间线:冬至老五走丢,松问童等人去寻

现代:柴束薪,木葛生,朱饮宵,安平,乌毕有,柴宴宴,柴菩提,药氏集团等……

时间线:众人看转生簿

注意⚠️现代和民国是分开的,他们看不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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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束薪沉默片刻,将视线转回水畔。

安平不通棋艺,只见水榭中人个个围观沉思,一盘棋从上午一直下到黄昏。

乌子虚看了一会儿就忙着回去批公文了。

银杏斋主在午后推了轮椅去小憩,悠然地留下一句:“若是赢了你师兄,我就让问童下厨把他的鸡宰了。”

“师父,您别坑我了。”木葛生苦着脸,“您这残局太难救。”

“路漫漫其修远兮,再接再厉。”

唯独柴束薪始终站在一旁,垂眸敛目,身形端正,数个时辰丝毫不见倦色。安平一直等到黄昏将尽,水榭里已点上了灯,柴束薪才总算是动了。

安平跟着他一路出去,却发现他居然去了厨房。

松问童正在院子里练刀,看见他道:“你怎么来了?”

“帮厨。”柴束薪淡声道,“杀鸡。”」

"所以……这是赢了?"柴宴宴眨了眨眼,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确定。  

"不然呢?"乌毕有挑眉看她,嘴角挂着欠揍的笑,"你这会儿怎么犯起糊涂来了?平时不是挺机灵的么。"  

柴宴宴被他这么一激,立刻炸毛,抄起手边的矿泉水瓶就朝他砸过去:"你才糊涂!"  

乌毕有敏捷地偏头躲开,瓶子"砰"地砸在墙上,他反而笑得更欠了:"哎哟,恼羞成怒啊?"  

"找死!"柴宴宴一个箭步冲上去,抬脚就往他小腿上踹。乌毕有早有防备,侧身闪开,顺手扯住她的马尾辫轻轻一拽:"就这?"  

"乌!毕!有!"她咬牙切齿,反手就是一记肘击,被他格挡后立刻变招,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招,活像两只打架的猫。最终柴宴宴一个扫腿把他绊倒在垫子上,膝盖压住他的手腕,得意洋洋:"服不服?"  

乌毕有躺在地上喘着气,却还是那副欠扁的表情:"行啊柴宴宴,偷袭玩得挺溜。"  

"这叫战术!"她松开他,拍拍手站起来,还不忘补上一脚,"下次再嘴贱,揍得更狠。"  

乌毕有慢悠悠坐起身,看着她的背影嘀咕:"凶巴巴的,以后谁敢娶..."  

"你说什么?!"柴宴宴猛地回头。

“行了。”柴束薪无奈开口。

两人同时僵住,缓缓转头,糟糕,忘了舅姥爷还在了……

「银杏书斋,小厨房,柴米油盐,一盏明灯。

松问童一刀剁掉鸡头,将花椒放入锅爆炒,顿时香气四溢:“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药家有许多关于药膳的方子。”柴束薪挽着袖口,正在煲汤,“我的厨艺不如阿姊,只是粗通。”

“你打算做猪肚鸡吊汤?”松问童扫了一眼灶台,掀动锅铲,“两只鸡,拔丝做五碗汤面,剩下的做一道豉油鸡腿、一道酸辣凤爪,鸡叉骨下锅炸了,再调个红油辣子……你怎么又来了?滚!”

“我来悼念一下鸡兄弟。”木葛生趴在窗台上,抬手接住松问童扔来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当初它早上打鸣的时候我就说过,扰我清梦者,必将其挫骨扬灰。”」

“别人是扬海里,你是扬肚里。”

「“你今年贵庚?还要报复一只鸡?”

“哎,你那毛记得给我留点儿,扎个毽子。”木葛生迅速转移话题,看向柴束薪:“小大夫居然洗手做羹汤?我们今天这是走了什么大运?”

“猪肚鸡吊汤,加了胡椒和党参,补虚健脾。”柴束薪淡淡道,“对先生身体有益。”

“小大夫,你若得空,教教老二做一品锅呗。”木葛生得寸进尺,不要脸道,“上次在贵府尝了一次,念念不忘,可这人非说他不会。”

“一品锅是阿姊的拿手菜,做法,我亦不知。”柴束薪道,“你若想尝,下次再去便是。”

松问童听得一愣一愣的,狐疑地看着柴束薪:“你俩化干戈为玉帛了?老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木葛生把果核朝他扔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眼见这俩人又要打,柴束薪走到窗边,看着灯下的木葛生,微微点头:“上次之事,多谢。”

木葛生一愣:“啊?什么事?”

柴束薪:“……”

“哦哦哦,我想起来了,码头走货那边,我就是去打了个招呼,举手之劳,小大夫不必挂心……小大夫!欸,你别走啊!留下来吃个饭!我真不是为了刷碗才留你的——”」

“呵呵,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

「一餐饭罢,木葛生刷碗刷到了半夜。

“我决定了,我以后不叫他‘小大夫’了。”木葛生甩干手上的水珠,跳上房檐,扔给松问童一壶酒,“我要叫他‘三九天’。”

松问童抬手接过:“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你看他冷冷清清一个人,就没见他笑过,像被雪糊了脸似的,可不就是三九天嘛。”木葛生振振有词,“夏天谁要往他身边一站,肯定解暑降温。”

这是大实话,柴束薪从头到脚都透着冷淡,大概是家教很好的缘故,并不让人觉得被冒犯,但他确实是个礼貌而疏离的模样,眉眼生凉。

“你少给人找麻烦。”松问童道,“药家是七家中入世最深的一支,他身为家主,忙得很,也就你天天吃饱了撑得去添乱。”

“我就见过他三回,好吧?怎么就成添乱了?”木葛生挑眉,“我可是从老三那里听说了,你当年刚被师父收养时,没少和他打架,据说还被揍掉了乳牙。”

“去你的,你怎么不说我把他打得半月下不来床?”松问童灌了一大口酒,“那时候,我妈刚死,我烦得很,整个银杏书斋没我没打过的人。”

松问童的母亲是上代墨子,是位快意恩仇的性情中人,当年行走江湖时与关山月的花魁一见如故,奈何那花魁红颜薄命。木葛生听师父说过,当初那花魁去世,上代墨子单刀闯酆都,踩着阴司大堂的公案要判官放人,搅得整个冥府上下不得安宁。乌子虚的爹去劝架,结果被一脚踹回阳间。后来多方斡旋,总算折中找了个法子,阴司特许那花魁在奈何桥头停留五年,而上代墨子则要留下后人,继承墨家一脉。待新墨子五岁时,两人可一道投胎,来生再续前缘。

“五岁那年我去送她,看见那花魁坐在桥头弹琵琶。”松问童道,“她扔了刀,提着裙子跑过去,整座奈何桥的人都在看她俩。”

“一开始我挺不理解我妈的,为了那花魁不惜性命。”松问童抓了抓头,“但那时我抱着刀站在那儿时看呆了,觉得能与那花魁那么美的人惺惺相惜,不愧是我妈。”

“不愧是伯母,不愧是你。”木葛生听得笑喷,“我听大师兄说,你当初刚来书斋时天天找人打架,还拿刀把他的书桌劈了当柴烧。”

上代墨子去世前将松问童托付给银杏斋主照顾。墨家血脉单薄,家风奇异,素来不置家产,只有一把舐红刀历代相传。

“那时候,我太闹腾,大哥实在没法,就拜托柴束薪给我下药。但他下的分量不够,被我发觉,我俩打了一架。之后,先生收了我的刀,让我把我妈留下来的东西学透了,再去找他要。”

“结果我十岁来书斋的时候,你已经拿着刀杀猪了。”木葛生笑道,“行啊,老二,那年你才十二岁吧?七年就学有所成,怎么办到的?”

“先生教得好。”

“师父是天算子,怎么教你墨家的东西?”

“先生给了我一封信,让我去了一趟蓬莱。蓬莱剑阁有铸剑宗师,得前辈指点,我学得很快。”

“你还去过蓬莱?”木葛生来了兴趣,“怎么样,好玩儿不?”

“规矩太多,有一次我杀了一只白鹤烤来吃,一堆童子追着我打。”松问童想起一件事,“明天书斋有客造访,似乎就来自蓬莱。”」

“一个炖锦鲤,一个烤白鹤,真不愧是兄弟。”

「“这倒不稀奇,师父的客人,什么样的都有。”木葛生躺在房顶翻了个身,懒洋洋道,“你明天不是要下山吗?说不定来的是旧识,不见见?”

“没兴趣,那帮修士都是事儿精,一见面就让我赔他们的鹤。”

“一只鹤而已,赔就赔呗。”

“三百年的灵鹤,你让我怎么赔?我顶多赔他一只三个月的鹅。”

“……那你还是下山躲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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