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这话一出口,贺峻霖刚喝进嘴里的奶茶“噗”地喷了严浩翔一肩膀,严浩翔那身限量款卫衣当场印了个奶茶渍版的世界地图。
“13月56日?”贺峻霖抹着嘴,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推,“兄弟你这日历是从平行宇宙批发的?”
宋亚轩把下巴一抬,活像村口晒谷场的老母鸡:“农村人哪懂你们城里人的时间!我家公鸡打鸣都是按‘一三五嗷两嗓子,二四六装哑炮’算的!”
严浩翔扯了张纸巾擦衣服,指尖都在抖:“那26:89分是啥时候?阎王殿下班打卡点?”
宋亚轩突然捂住脸,肩膀一抽一抽的,声音裹着哭腔往出钻:“我太惨了呜呜呜……昨天我家猪丢了,我追了它三公里,它回头骂我‘你个没见过世面的两脚兽,我是去隔壁村参加猪界选美’!”
贺峻霖直接笑蹲在地上,手拍着地砖哐哐响:“猪…猪骂你?它还会说‘两脚兽’?你家猪是念过动物大学啊?”
“不然呢!”宋亚轩突然抬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眼神却亮得像偷了灯泡,“它脖子上还挂着个小灵通,说等拿了选美冠军就给我打call!”
严浩翔盯着他那“我超可怜但我编得超认真”的脸,突然觉得这孩子要么是装的,要么是真有点“脑干长反了”的天赋。他刚想开口,宋亚轩突然原地蹦了三蹦,指着路边的共享单车尖叫:“哇!这铁驴还能自己跑?我家那头驴都得抽三鞭子才挪窝!”
路过的大妈提着菜篮子,探头看了他俩一眼,又看了看宋亚轩,小声跟同伴嘀咕:“现在城里娃玩得真野,这是cosplay‘山顶洞人进城’呢?”
贺峻霖憋笑憋得腮帮子疼,把宋亚轩往旁边拽:“祖宗你小声点,等下城管以为我们拐卖珍稀物种。”
宋亚轩甩开他的手,蹲在共享单车旁边,伸手摸了摸车座,突然长叹一口气:“想我那丢了的猪,它的腚都没这铁驴的座儿光滑……”
严浩翔终于绷不住了,笑得扶着电线杆直晃:“你这脑回路是走的量子纠缠路线吧?前一句还在说时间,后一句能拐到猪腚?”
宋亚轩突然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眼神瞬间变得深沉:“你不懂。”他抬头望了望天,虽然天上只有个模糊的月亮,“农村人的浪漫,是把猪腚和铁驴座儿,都当成生活的诗。”
贺峻霖:“……”
严浩翔:“……”
他俩对视一眼,突然觉得这孩子可能不是假傻,是把“抽象”刻进了DNA。
这时候宋亚轩的手机又响了,还是那魔性的“嘣沙卡拉卡”,他掏出来一看,当场跳起来:“我家猪给我发信息了!”
贺峻霖凑过去看,屏幕上是个乱码表情包,配文:“【猪头】:已拿冠军,奖金五毛,给你转了一麻袋猪饲料,查收。”
宋亚轩把手机举到他俩眼前,眼眶通红:“你看!它还想着我!”
严浩翔沉默三秒,突然问:“你家猪用的是5G还是Wi-Fi?猪界基站覆盖率挺高啊?”
宋亚轩皱着眉,认真思考了三秒:“它说它蹭的是隔壁村老王家的路由器,老王的网名叫‘母猪的产后护理专家’。”
贺峻霖觉得自己的笑点已经被这孩子碾碎了,他扶着宋亚轩的肩膀,语重心长:“兄弟,你这不是农村人,你是从《抽象派童话》里跑出来的主角吧?”
宋亚轩歪头看他,突然露出一个超甜的笑:“那我能当主角里最会骗猪饲料的那个吗?”
这时候严浩翔的手机响了,是丁程鑫打来的,问他俩怎么还没回。严浩翔把手机开免提,宋亚轩抢着喊:“丁哥!我家猪成选美冠军了!它说要给我买个铁驴当坐骑!”
电话那头的丁程鑫沉默了,过了半天才说:“你们…是不是把宋亚轩的脑子落在烧烤摊了?”
贺峻霖对着手机喊:“不是,是他脑子自己跑了,还顺便拐走了一头会发信息的猪!”
挂了电话,严浩翔把宋亚轩塞进出租车后座,宋亚轩扒着车窗,冲外面的共享单车挥手:“铁驴兄弟!等我猪哥的饲料到了,我给你买瓶机油当奶茶!”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严浩翔和贺峻霖,突然说:“小伙子,你们这朋友,是从‘赛博农村’穿越来的吧?”
贺峻霖瘫在后座,生无可恋:“师傅,你要能把他送回他的赛博农村,我给你加钱。”
宋亚轩突然转头,眼神亮晶晶:“赛博农村?那是不是有会跳街舞的鸡?我要学!”
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往后退,严浩翔看着宋亚轩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侧脸,突然觉得这趟“捡了个抽象农村人”的旅程,好像也没那么糟。毕竟,谁能拒绝一个把猪腚当诗、把共享单车当铁驴的“脑干失踪人口”呢?
至少,这比他那枯燥的富二代生活,有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