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听见头上方传来一声浅笑,抬眸看去,却发现宫尚角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盯着她,嘴角微微上扬。
她反应过来,赶紧放开抓住他的手。
「体温还是很高。」宫尚角依旧笑着,带着些玩味和愉悦,边说边收回自己的手,不动声色把那只手藏于自己的玄衣之下。
「吃完早膳后,我再帮你运气。」
上官浅没有回答,眸色微变,无意识用大拇指摸了摸食指指腹。
……
刚才她不小心握住宫尚角的手时,摸到了一道疤。应该才刚刚结痂,摸上去粗糙不平,疤的周边还有血液的湿感。
种杜鹃花时留下的疤。上官浅心里想。
宫尚角见她没有回答,神色不变,坐在她床榻边的板凳上,伸手拿起木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温水,随即向上官浅递过去。
他挑了挑眉,问道:
「很快临近半月之期,你打算怎样将线索送出去。」
上官浅的眼神一下子变了,带着一丝心惊。
她的身子一顿,过了几秒,接过茶杯放在嘴边轻抿一口,然后睨着眼看向宫尚角,嘲讽一笑,开口回答。
「角公子何必装不知道。前日我当着你的面邀请云为衫来角宫做客时,公子你不就知道答案了?」
宫尚角轻笑,脸上荡漾着笑容。
他确实早就猜到上官浅要通过云为衫来传递情报给无锋,只不过想多和上官浅说几句话而已。宫尚角这么想着,竟然因为自己的想法有一种第一次认识自己的感觉,于是带着笑意轻轻应她的话:「嗯,我知道。」
上官浅觉得今天的宫尚角特别奇怪,乖顺到令人无语,于是她疑惑的瞥他一眼,躺回床上不再开口。
这时候,宫远徵却迈着大步子走进房间,身后还跟着端着食物的侍女。
「哥,早膳。」他一脸笑嘻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哥宫尚角,邀功似的向他报备。
宫尚角应答一声,看见床上刚睡下的上官浅又再次起身。他皱了皱眉,上前止住她的动作。
「就在床上吃,吃完再睡一会儿。」
上官浅一双愣怔的眼睛看向宫二,肉眼可见的疑惑。
宫尚角一脸严肃,表情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突然察觉到又有两道视线投向她,一眼扫过去,
宫远徵那怨恨的眼神只怕是已经在心里骂她个十遍百遍,还有那侍女,一边羡慕,一边八卦地看着她和宫尚角。
如芒在背……
上官浅调整好表情,尴尬温婉一笑。
「宫二先生不必因为我如此小题大做,我下床自己吃就好。」
宫远徵听了,连忙大声附和。
「对啊哥!她是不舒服又不是手残了,自己吃东西还不行了?」
宫尚角听了并没有作罢, 关心看向上官浅,用只有她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午时云为衫说她会来。 你身子依旧虚弱,最好多休息,用完食就直接睡。」
上官浅听完愣了愣。
她想告诉宫尚角,自己根本不需要什么休息,不在乎什么虚不虚弱。
在无锋时,她心中排在第一位的,就是不择手段完成任务。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无锋勉强挺直腰背活下去。 尽管一路潮湿腐朽,光明与希望遥不可及,可那就是她的生活。
可上官浅没有说话,她只是怔怔看向宫尚角,企图从他的眼里看破他精湛的伪装。可他演的太逼真了,好像真的担忧她,在为她着想一样…上官浅想,不相信的笑了笑。
她靠近宫尚角,笑着轻轻开口,眼里充满玩味:
「角公子,演技真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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