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阙
城阙“原来小姨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母亲……”
城阙声音微颤,眼眶泛红,泪水在眼角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就在这一瞬,虎符突然从怀中飞出,在半空中嗡嗡震鸣,与星图仪共振出刺耳的嗡响,仿佛空气都在震颤。
十二个青铜人偶同时四分五裂,谢安伦的虚影发出不甘的怒吼,那声音如同撕裂布帛般尖锐。
他的第三只眼骤然迸裂,无数细小星图从中散落开来,宛若碎裂的镜片般四处飞溅。
就在这混乱之际,顾瞻猛地指向地面,声音急促而高亢。
顾瞻“快看!那些脚印!”
雪地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血红的脚印,深深浅浅,蜿蜒向古殿深处延伸,每一处都带着诡异的气息,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
残卷的最后一页忽然泛起微光,内容开始变幻,显现出一幅复杂的地图,上面隐约浮现八字:“执念所化,因果循环。”
而在地图边缘,一个模糊的人影被勾勒出来——那人披着银狐裘,手中铜铃散发出微弱光芒,似乎正在向他们传递某种讯息。
城阙脑海中涌起大片记忆洪流,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古殿内的青铜地面骤然裂开蛛网般的缝隙,十二具人偶手中的法器迸发出幽冷光芒,迅速凝聚成锁链,将他和顾瞻分别束缚在星图仪两侧。
谢安伦的虚影发出刺耳的长笑,额头竖瞳射出猩红光芒,在大殿内交织成密密麻麻的光网,将出口彻底封锁。
整个空间笼罩在一片压迫感之中,令人窒息。
侯爷“二十年前你母亲带着半块玉佩逃进雪山,却没想到完整的星图需要至亲之血才能启动!”
谢安伦的声音混杂着齿轮转动的轰鸣,冰冷而残忍,“如今你们送上门来,正好补全最后一环!”
他话音未落,殿外的紫雾骤然凝聚成实体,化作数百条蛇尾怪物。
这些怪物疯狂撞击殿顶水晶灯盏,毒雾瞬间弥漫整个古殿,令人视线模糊、呼吸困难。
顾瞻挥剑劈向缠绕自己的光链,却见剑刃刚触及毒雾便开始腐蚀,金属表面冒出青烟,发出嗤嗤声响。
他急忙从怀中掏出密录残卷,书页上的血色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顾瞻“城阙!快读密录背面!我记得还有半页空白!”
城阙咬紧牙关,掌心因灼烧而刺痛,但他依旧用力将玉佩从凹槽中拔出。
当鲜血顺着烙痕渗入玉佩时,整座古殿猛然开始逆时针旋转,墙壁上浮现出与雪山碑相同的古老文字。
他终于看清了密录残卷背面隐藏的暗纹——那是一幅以星图为底的雪域地图,标注着九处血点的位置。
城阙“原来真正的阵眼是九座雪山的地心!”
他将残卷高举过头顶,目光坚定。
城阙“顾瞻,我们必须分头破坏这些节点!”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谢安伦的虚影陡然化作万千碎片,每一片都幻化成蛇尾怪物的模样,疯狂扑向两人。
顾瞻被三只怪物团团围住,只能反手掷出腰间短刃,精准地刺入最近一只怪物的眉心,鲜血喷涌而出,伴随着刺耳的嘶鸣声。
顾瞻“你去西北方向的冰崖!我引开这些东西!”
城阙紧紧握住玉佩冲进毒雾中,但就在穿过殿门的一刹那,他竟跌入一道时空裂隙。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竟是二十年前的祭台。年幼的芸娘子被铁链牢牢锁在星图中央,祈欢则与老侯爷激烈对峙,场面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此时,老侯爷手中的完整星图骤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城阙惊觉自己掌心的烙痕竟与星图中央的符文完美契合。
一种难以言喻的寒意袭上心头,他低声喃喃:
城阙“原来我就是最后的祭品……”
忽然,芸娘子的身影化作点点星光凝聚在他面前,她的声音冰冷彻骨,仿佛从深渊传来:
芸娘子“拿着这半块玉佩,去雪山之巅的天坑!那里藏着能摧毁那东西的真正力量!”
另一边,顾瞻仍在古殿内苦战,局势愈发危险。
他的剑已断成三截,身上布满毒雾腐蚀后的伤痕,每一步移动都显得艰难万分。
当他被逼到星图仪边缘时,怀中的密录残卷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一幅谢安伦年轻时的画像。
画像上的宝石镶嵌在眉心位置,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顾瞻“原来宝石才是连接生死的媒介……”
他抓起星图仪上的青铜人偶碎片,毫不犹豫地狠狠刺入自己的掌心。
鲜血滴落地面的瞬间,所有蛇尾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谢安伦的虚影开始剧烈扭曲,像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侯爷“不!你怎么会知道……”
而此时,雪山之巅,城阙已经找到了天坑。当他将两块玉佩合二为一时,天空骤然裂开巨大星图,九座雪山同时喷发出炽热的熔岩,地底传来远古巨兽苏醒的咆哮,整个雪域开始分崩离析。
城阙注视着手中玉佩浮现出的最后一行字——“以命换命,天命归墟”,最终毅然决然地将玉佩插入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