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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碎的笑容

赛尔号之深光

逆城的小镇人来人往。

阿禾叔叔阿姨,可以给点吃的吗?

身材娇小,银灰色长发及腰的赤脚小姑娘,她叫阿禾,看似五六七岁的孩童,原本具有本该有的童年,如今只能为病重的母亲祈求食物。

阿禾仰起头,满脸渴望地看着一个个从自己身边经过的居民。

这里,是个偏远的小镇。

街道上行走的大多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精灵,还有的就是身穿华贵的富人。

阿禾阿姨,求求你给我点吃的吧,我妈妈快不行了……

阿禾哭的梨花带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眼前的妇人,染了点泥灰的小手轻轻的抓住妇人的裙摆。

妇人低头打量着她,脸色阴暗。

[哪来的乞丐?赶紧滚开!]

阿禾呃!

阿禾被妇人一脚踢在小腹处,痛呼一声倒在地上。

周围的邻居纷纷停止脚步,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却没有一人敢出声帮忙。

好痛……

妈妈,阿禾好痛,呜……

阿禾紧咬唇瓣,看着手心被擦伤而出的血液,眼泪顺着白嫩的肌肤滚落下来。

[真是倒霉!今天本来要去参加侄女的婚礼的,却被一个小乞丐弄脏了衣服!啧!真恶心!」

妇人一边骂,一边将沾染到自己裙子上的污渍拍掉。

妇人恶狠狠的瞪着她,语气中充斥着浓烈的厌恶。

阿禾

阿禾刚站起身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充斥着她的头脑,瞬间,她感觉浑身麻痹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站立。

[这次就算是轻的,下一次若是再被我碰见,定要你好看!]

妇人冷哼一声,转身扬长离开。

[......]

阿禾抬手捂住自己火辣辣的脸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眼眶滚落下来。

阿禾不哭,妈妈还在等阿禾带吃的回家,阿禾不哭……

广场上的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阿禾继续像刚才那样乞求食物,每一次都很小心翼翼,不敢抓他们的衣服,只是在身后追着他们,双眼目视着他们的头,嘴里念叨着。

阿禾给点吃的吧,叔叔。

阿禾阿姨,给点吃的可以吗?

阿禾给点吃的吧......

阿禾求求您了......给点......

[......]

阿禾的话音越说越弱,路过的人大部分沉默无声,淡淡的瞥一眼,遇见个脾气不好的甚至会踹上两脚。

终于,阿禾哭累了,放弃了。

阿禾蹲在地上,抱着膝盖,眼泪无声的滑落,嘴角挂着凄惨又绝望的笑容。

阿禾阿姨......我妈妈快死了......

阿禾阿姨......

阿禾一遍遍呢喃着同一句话。

太阳快落山了,晚霞的云彩被镀上层金粉,映衬着天空变得瑰丽多姿。

街上来往的行人渐少,偶尔能看见几辆豪车驶过,阿禾在一处墙角整个人缩成一团,抱膝静坐。

阿禾呜……

阿禾的肩膀一抖一抖,小嘴咬住手臂,整张小脸又埋进膝盖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阿禾终于缓慢的抬起头。

一抹高大的黑影遮挡住了她的视线,阿禾下意识的朝上看去。

那人

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血红深邃的眸底泛着幽光,像是野兽般危险,脸上又带着略微慈祥。

那人掏出一枚金币在阿禾眼前,淡淡地问道。

索伦森这些够吗?

阿禾愣住,那人将金币给她,她双手捧着那枚闪着金光。

泪眼婆娑地笑了笑,阿禾的笑容里带着满足和欢喜,哽咽道。

阿禾谢谢叔叔......

阿禾的嗓音沙哑干涩。

那人并不恼怒,反而看着她那破碎的笑容愣住了神情。

她的笑容很美,美的让他心惊。

她的眼神悲鸣,像一朵即将凋零的雪莲花,却带着倔强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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