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很伤心。”思索一阵,回答。
“亏你之前还是个刑探,还学不会仔细听仔细看。”李莲花笑着打趣。
笛飞声戏谑的目光投向对面,惹得方多病有些不悦:“你个死阿飞,你又在笑什么?”
“我笑我的,与你何干?”语气敷衍带着挑衅。
“你!”
“我知道了,她哭得很大声,对不对?”筷子一把拍在桌上,花不语期待地盯着李莲花。
她旁的笛飞声忽然又轻笑摇头。
“都不是。而是这女人哭得太假,没有感情。”
李莲花悠悠地道。
只要不是仇人,若对方死了,哭声中难免会有悲切之音。
可这哭声,除了吵耳朵,还有一丝丝恐惧。
为何会恐惧,其中实情多少有点不难猜出。
李莲花和笛飞声都听出来了,至于另外二个,肯定是没听出来。
小二去县衙报了官,一伙衙役带着仵作急匆匆赶去了二楼。
所有食客都上去凑热闹了,李莲花他们这一桌不去,倒显得奇怪。
方多病和花不语一前一后,脚步飞快。
李笛则是在后面慢慢悠悠。
“你以前不是挺爱管闲事的吗?”踩着木梯,笛飞声在他脚后挖苦。
“那是以前。”踏上二楼,放下衣摆,径直走向人群。
二人目光越过人群,一起落向客房榻上。
榻上躺着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面色青紫,双手紧握。
仵作正在仔细查验尸体。
有一妇人瘫在地上抽泣不止。
方多病拉着花不语从人前挤到二人跟前,说道:“我打听到了,死的这个人是这妇人的丈夫,她口口声声称她丈夫是死于心疾,仵作正在查验。”一边说着,时不时向里面探去。
李笛二人听完,互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花不语,你觉得这是正常的暴毙吗?”见她踮着脚努力朝房里张望,想逗逗她。
“嗯?”转头看他,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在验尸结果出来之前,不能妄下定论。”
“哦?”闻言,双眸闪过一丝欣赏:“你竟还有这等觉悟。”
“哼,我又不傻。”俏皮地盯他一眼。
“不错,比方多病那小子强了一点。”微微一笑。
“才强了一点?”一旁的笛飞声抱着双臂,有意无意地调侃。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毫不客气地送去一记白眼,偏头,见花不语忽地被人挤到脚边,身形隐隐不稳,一把扶住:“小心!”
“我没事。”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心里泛起一丝异样。
衙役驱赶着看热闹的众人,只说这是正常的暴毙,希望众人速速散去。
李笛二人脚步一直未动,前者漫不经心地护着身旁的花不语。
避免她被人挤伤。
三人默契看向正在同衙役争辩的方多病。
“我说了,我只看一眼尸首,你们真不用这么拦我。”
五个衙役挡在门前,手中的刀一致对着方多病。
“官府办事,还轮不到一个毛头小子来指手画脚。识趣的赶紧离开!”其中为首的道。
“毛头小子!你哪只眼睛看的?你们的仵作可能还不如百川院刑探呢。”抱着剑把头撇到一边,方多病明显气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