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史莱克学院的钟声悠扬响起,唤醒了这座魂师圣地。凌夕换上那身白色的新生校服,布料舒适,剪裁合体,衬得她愈发清冷出尘。萧萧早已收拾妥当,元气满满地拉着她前往教学楼。
“快点啦凌夕,第一堂是周漪老师的课,听说她超级严格的!迟到可就惨了!”萧萧在一旁叽叽喳喳,试图驱散凌夕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
凌夕默然跟上,精神力却如同无形的蛛网散开,敏锐地捕捉着沿途投来的各色目光——好奇、探究、不屑、甚至还有几道隐含敌意的视线。
新生一班的教室宽敞得如同小型演武场,地面铺着特制的坚硬石材。一名看起来年约六十、眼神锐利如鹰、表情严肃刻板的女老师早已站在中央,正是以严厉著称的周漪。
她目光扫过鱼贯而入的学生,如同刀锋刮过,让原本还有些喧闹的教室瞬间鸦雀无声。凌夕和萧萧找了个靠后的位置站定。
“我叫周漪,是你们未来一年的老师。”周漪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极强的穿透力和压迫感。
“在我的班上,没有天才,只有废物和努力摆脱废物名号的人!史莱克不需要庸才,更不需要仗着有点天赋就目中无人的蠢货!开学之前打过架的站起来!”
随后过了一会儿,起来了两个看似瘦弱的少年。
周漪哼了一声“就两个,真是一群废物。”
“其他人都给我出去跑100圈。”
周漪说完有很多人都生气的站了起来。
“跑不完,那就开除。”
然后放出了自己的魂环。
听到这话,一堆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那两个瘦弱的少年。
不过后面他们也开始跑了。
凌夕不紧不慢地迈开步伐。她的动作没有丝毫烟火气,轻盈得如同掠过地面的暗影,步伐频率看似不快,却每一步都精准地跨越极远的距离,以一种稳定到令人心悸的速度,瞬间就越过了大部分埋头苦跑的学生,直接缀在了第一梯队的末尾。
萧萧在她旁边努力跟着,小脸很快就涨红了,呼吸急促:“凌、凌夕……你……你怎么跑这么快……”凌夕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减速,只是淡淡道:“调整呼吸,跟上节奏。”她的声音清冷,却奇异地让萧萧慌乱的心安定了几分,拼命调整着呼吸试图跟上。
时间流逝,烈日当空。
广场上如同一个巨大的蒸笼。新生们的队伍被拉成了漫长的一条线。
汗水湿透校服,痛苦的喘息声和沉重的脚步声成为主旋律。不断有人速度慢下来,步履蹒跚,甚至有人开始呕吐、摔倒。
周漪如同冷酷的监工,站在场边,没有任何喊停的意思。
而凌夕,始终保持着最初的节奏和速度。她的呼吸悠长而平稳,脸色甚至没有太多变化,只有鼻尖渗出细微的汗珠。
“所有人,以我所在位置,为终点。”
凌夕第一个过去,随即是王东和另外几个陆陆续续的过来。
霍雨浩的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抬起都仿佛要耗尽全身力气。
他感觉极限即将到来。
“雨浩!”
王东喊了一声,随即释放出自己的武魂,绕着操场飞完了霍雨浩剩下的圈数。
“我念到名字的人,可以收拾行李,离开学院了,程诚,邱键荛,唐刀,上官辰天,林泽宇,诸葛云,泰龙,唐凌,云小飘”
立刻就有人不服气了。
“老师,凭什么,我明明按照你的要求跑完了”
周漪不屑的说到。“跑完了?在刚才跑步的时候,因为我尚未到广场,你偷偷骑了两圈,因此你只跑了98圈”
“我..”
“可你就不能因此开除我啊”
“史莱克要培养的是怪物,是斗士而不是圆滑投机的普通人,有实力,却没有良好正直的心态,培养成才后,带给任何国家的,只会是灾难而不是帮助,所以你不配称为史莱克的学员。”
“收拾东西滚蛋”
“你!”
“我点出的这九个人,全都是在跑步期间偷奸耍滑的人,不服气的话,尽管去教务处告我。”
那人还是有些不服气。
“老师,他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完成的,为什么没有被淘汰”
“我在跑步之前,并没有说不能互相帮助,如果在跑步过程中,有人愿意帮你也可以,但.....有人帮你吗?”
“剩下的人,都回教室上课”
周漪扫过瘫倒一地的学员,最后目光落在独自站立、气息已然平复大半的凌夕身上。“凌夕。”
“老师。”凌夕上前一步。
“一百圈,第一个完成。感觉如何?”周漪问道,声音听不出情绪。
“尚可。”凌夕的回答依旧简洁。
周漪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道:“你的身体强度、耐力、协调性,远超同龄人,甚至超过很多高年级学生。这绝不是普通训练能达到的。你过去……接受过什么?”
凌夕的心微微一紧,知道真正的试探来了。
她迎向周漪锐利的目光,脑中飞速运转,该如何解释这具被圣灵教用药物和残酷手段打磨过的身体?那绝非“没落贵族遗孤”该有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