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雾洒下微弱的金辉,青龙的气息平稳悠长,显然还在沉睡。清月轻轻掀开帘子,鞋底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吱呀”的一声,她赶紧停住脚步,回头看了眼青龙,确认他没醒后才轻手轻脚地溜出了门。
青楼今日格外热闹,莺歌燕舞声夹杂着宾客的大笑声从各处传来,一派繁华景象。清月站在廊下,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四周,忽然,一阵不和谐的争吵声吸引了她的注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正被几个粗鲁的客人围在角落。
“臭老头,你撞了我!看你这副穷酸样,赔得起我的衣服吗?”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低吼,声音里透着咄咄逼人的怒意。
清月心里一紧,快步走上前去,语气尽量放软:“几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啊。”
“小丫头片子,少管闲事!这老不死的弄脏了我的衣服,你说该怎么赔?”那男人转过头来瞪着她,鼻孔几乎要喷出火。
“不是这样的……分明是你故意拿石头绊我的脚!”老人涨红了脸,连忙辩解,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几分倔强。
被戳穿的男子顿时恼羞成怒,握紧拳头就朝老人挥了过去。老人慌忙闭上双眼,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降临。他小心翼翼睁开眼,只见清月不知何时已经掏出两块金灿灿的金子,递到了那男子面前。
“哼……算了,老子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男子冷哼一声,一把抓过金子,嘴里嘟囔着什么,最后悻悻地转身离去。
这时,老板娘端着茶盘经过,余光扫到清月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欣喜。老人察觉到异样,急忙拉住清月的手腕,将她拽进了一间漆黑的小房间,并迅速点燃桌上的油灯。
“这是哪里?”清月环顾四周,好奇地问道,昏黄的灯光映衬出墙壁上斑驳的痕迹。
“我的秘密基地。”老人慢悠悠地坐下来,双手交叉搁在膝盖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是不是想知道青楼的秘密?”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酝酿情绪,然后压低声音娓娓道来:“这是一个陈年旧事了。老板娘原名谢逐花,是谢家的小女儿,和当今太子自幼青梅竹马。那时候,两个人亲昵得让旁人都羡慕不已,太子更是一口承诺,一生只娶她为正妃。可惜啊……”说到这里,老人摇了摇头,仿佛感慨万分,“人心总是多变的。后来,太子被迫娶了侧妃,从此便再也回不到从前。”
“逐花姑娘就像一朵被人精心培育的花儿,起初还会因太子移情别处而大吵大闹。但渐渐地,她变了,变得越来越美,却也越来越冷漠疏离……”老人说到这里,忽然停下,目光闪烁地看着清月。
“然后呢?后面发生了什么?”清月忍不住追问,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
老人摸了摸下巴,露出狡黠的笑容:“想知道也没用,除非……”他故意拖长语调,眨了眨眼睛,“再拿出四块黄金来。”
清月怔了一下,随即无语地叹了口气,嘴角抽搐着吐出一句:“真是个老狐狸……”说罢,她不再理会老人,径直转身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天庭之中,青龙被迫回到天庭履行职责。然而,在消失之前,他留下了一枚特殊的符箓,能抵御化神或化神以下的所有攻击。临行前,他轻声呢喃,像是对清月告别,又像是对自己的安慰:“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再见的。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夜风拂过湖面般平静无波。